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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的鞭子快速挥舞,几丈长的鞭子,如一团旋风,将近身的箭全都卷落。
他们she出的箭,没有伤到敌人,反而将在外面围攻黑衣女子的侍卫全部she死。
霍山气急,跳上了马,大哥,我出去会会她!
霍光刚想开口斥责他,只听一声宏亮的马嘶传来,伴着山谷回音,好似上千匹马在嘶鸣。霍山座下的马猛然一个拱背,将霍山摔下,紧接着弯下前蹄,跪在了地上。
霍禹、霍云所骑的两匹马也是面朝男子的白马跪下。而霍光所骑的青鬃马虽没有跪,却是左跳右蹿,极度不安,险些把几个侍卫踢伤。
男子的白马如同审查自己的臣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匹汗血宝马,满意地刨了刨蹄子,又昂了昂头,三匹汗血宝马这才温顺地立起,俯首贴耳,再无以前目中无马的傲慢姿态。
霍禹颤抖着手,举起刀再次下令:放箭。
这次的箭比先前更加密集,而且动用了几把弩弓,所以个别箭的劲力十分大,穿透了黑衣女子的鞭影,迫得女子拔出弯刀将箭击落。
霍禹见状,心中懊恼。早知道,应该带羽林营的一个弩弓队出来,任她武功再高,也得死在箭下。可是谁能料到?只是到长安城外拜祖,又不是打仗,这般的防护已是罕见。
放箭!
放箭!
黑衣女子在密集的箭雨中,艰难前行,好几次都险象环生、危在旦夕,可她身后的男子仍只是策马跟随,冷眼旁观,没有任何相帮的意思。
放霍禹的眼睛突然瞪大。
只看男子的白马蓦然加速,在漫天箭雨中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向他们扑来,所有的箭都在一片可遮蔽天地的森寒刀影中坠落。
快到青铜盾牌前时,白马一声长鸣,高高跃起,如同流星一般,飞跃过侍卫重重的包围圈,稳稳地落在了包围圈内。他们以为坚不可摧的青铜盾牌城堡,竟然形同虚设。
所有侍卫立即大乱,前面有黑衣女子,后面有这个男子,他们不知道究竟该阻挡谁。
霍光身前的几个仆人同时出手。一人轻身跃起,想去攻击男子,一人去斩马腿,想将白马砍倒。
白马不等男子下令,就轻轻巧巧地避开攻击,后腿同时一踢,给想偷袭它的人一个重重的窝心脚。三匹汗血宝马见白马遇险,突然发难,扬蹄爆走,见谁踢谁,阻止着任何想接近白马的人。青鬃马也是又叫又跳,极度不安,想要逃走。混乱中,霍成君险些被马踢伤,霍山、霍云忙全力护住她,和几匹马打成一团。
在极度的混乱纷扰中,男子的刀却安静得像漫天轻舞的雪花。如雪一般寒,可以将一切凝固,令人连血里都透出冷;又如雪一般姿态曼妙、无处不在,每一刀都会落在人的要害。
实际只是眨眼的一刹那,可在霍光眼里,一切都好似慢动作,男子的刀,弧光轻旋,灿若星辰,飘若流云,似乎还述说着江南杏花雨里的一场旖旎相逢,可挡在他面前的人全被无qíng地斩杀。
在他的刀锋前,无坚不摧,保护霍光的几个高手一瞬间就身首异处。
霍禹眼睛都已全红,大叫:保护大将军。
无数的侍卫如cháo水一般涌上去,在众人铺天盖地的刀光剑影中,男子突然弃马,从马上飞身而下,动作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
霍光好似听到众人的惊叫,可是太快了,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脖子上已经一股寒意直透心底。
一切,立即,静止。
只有一个戴着银láng面具的男子,站立在,霍光面前。
他手中的刀,搭在,霍光的脖子上。
霍禹、霍山、霍云的脑袋一片空白,霍光在他们心中是不可能倒的神,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有办法化解,霍光怎么可能会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
霍成君呆了好一会儿,才有点醒悟,立即大叫:所有人都住手,退后!其实不用她说,所有的人早已经停了动作,傻傻地盯着男子和霍光。
她看向男子,半恭敬半威胁地说:你刀下的人是大汉的大将军大司马,你若伤他半分,rǔ的是大汉国威,大汉必倾举国之力诛杀你和你的家族。不过,如果你肯放下刀,不管你是有冤,还是有求,我们都会尽力答应你。
霍光虽然面色有些发白,却没有任何慌乱,唇边反抿着抹淡笑,从容地问道:不知公子来自西域哪国的王族?汗血宝马胁如cha翅,日行千里,被视为马中的天马。据《史记》记载,大宛国贰师城附近有一座高山,山上有野马,奔跃如飞,可是速度太快,人类根本无法捕捉,于是大宛国人想了个办法,在chūn天的晚上,把五色母马放在山下,野马与母马jiāo配后生下的就是汗血宝马。我朝武皇发兵二十万求汗血宝马,得了千匹,视若珍宝。可汗血宝马的优异就是来自野马的宝贵血脉,我朝汗血宝马传到现在,虽然神骏,却早已经不能算真正的汗血宝马了。你的这匹白马,想必是野马马王的后代。老夫年青时,也曾去过西域,却没有机会去大宛,说来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汗血宝马,倒是该多谢公子,让老夫一睹天马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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