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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在厢殿听到他们喳喳呼呼,引经据典,吵得不可开jiāo,不禁跑出来,躲到门口去看热闹。

以前听闻高祖皇帝的朝堂上,大臣们经常吵架,一旦吵急了,大打出手都十分正常。都是开国的功臣,高祖皇帝也劝不住,只能由着他们去吵、去打,实在忍无可忍,顶多偷偷溜走。云歌曾经还觉得惊讶,如今看到杨敞和杜延年,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才真正明白了几分汉朝官员的彪悍风格。

嗯!难怪汉人看着斯文,却打得匈奴节节败退!

大殿内的官员都不为所动,有人嘻嘻笑着,有人闭目沉思,有人劝了几句,结果反被杨敞和杜延年齐齐开口唾骂,喝命他闭嘴,众人再不吭声,由着丞相大人和太仆右曹大人继续对骂。

刘弗陵侧躺在榻上,好似在倾听二人的骂语,实际全未在意,反倒在冷眼观察着霍光、刘询、刘贺三人的微妙反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觉得心里越来越烦躁,吵架的声音好似越变越大,就响在他的耳边,如雷鸣一般,震得他脑里嗡嗡轰鸣。

心头的一股气胀得胸间马上就要爆炸,他蓦地坐起,大叫了声,闭嘴!话刚说完,一口鲜血喷出,人直直向后倒去,摔在榻上。

大殿内迅即哑寂无声,针落可闻。

云歌呆了一瞬后想,陵哥哥在演戏?很bī真呀!不知道是孟珏想出来的法子,还是陵哥哥想出来的法子?

于安脸色煞白,跪在刘弗陵身边,高声叫:太医!太医!快传太医!转而又对七喜低声吩咐了句话。

七喜脸色苍白地跑出来,云歌问:你去哪里?

七喜说:去请孟大人。

云歌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不顾殿内还有朝臣,就冲到了榻旁,皇上,皇上。

刘弗陵脸色青紫,四肢痉挛,没有任何反应。

所有的朝臣都乱了套,又是哭,又是叫,又是四处观望,焦急地等着太医来判断吉凶。

霍光一声断喝,众人安静了下来,皇上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你们都先回去,有什么事qíng以后再奏。

还有不甘心,想凑到榻前探看的大臣,被霍光的眼锋一扫,又忙退了回去。

众人一步一回头地退出了大殿。

于安一边掐着刘弗陵的人中,一边对霍光道谢,多谢大人!

云歌手足冰凉,看到霍光的眼锋,想到他刚才一声断喝,无人不从的威严,更觉心头透凉。

知道霍光不听到太医的诊断,肯定不会离开,她蓦地开口,皇上肯定希望有亲人陪伴,请王爷和侯爷留步。

刘贺和刘询都停了脚步。

于安朝云歌微微点了点头,赞她想得周到。

几个太医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有的刚探完脉,话还没有说,先哭了起来,别的也是面如死灰,声都不敢吭,只俯在榻前磕头。

霍光淡淡哼了一声,几个哭的太医,立即收声,战战兢兢地又去给皇上把脉。

云歌心若寒冰,却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孟珏和张太医都说了,陵哥哥的病已好。

张太医因为人在药房,晚来了一步,此时才赶到。

众位太医看到他,如见救星,立即让了开去。

张太医诊完脉,整个人都在抖,喃喃对云歌和于安说:没有道理!没有道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云歌知道此时不是哭泣的时刻,qiáng压着心内各种qíng绪,对张太医说:太医需要施针吗?或者其它法子?要不要我们都退下去,让太医能专心诊治。

张太医清醒过来,转身对霍光、刘贺、刘询说:求霍大人,王爷、侯爷回避,下官要为皇上施针。

几个太医如蒙大赦,纷纷说:对,对!施针要绝对安静,臣等告退。

霍光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结果,扫了眼云歌,对刘弗陵磕头:臣告退!

屋内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张太医匆匆扎针,先护住刘弗陵的心脉。做完这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静等孟珏。

孟珏到时,身上的官袍都是歪歪斜斜的,可见匆匆披上,连整理的时间都没有。

都让开!

众人立即走开。

金针!

张太医立即递上。

一瞬间,孟珏就用去了七十二根金针,刘弗陵痉挛的四肢,慢慢平稳,脸上的青紫也渐渐褪去,虽然脸色仍然惨白,可至少比青紫看着好一些了。

云歌心头乱跳,不自觉地往榻边凑了凑,想看清楚陵哥哥有没有好一点。

孟珏眉头一皱,看向云歌,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后,他的眼睛骤然黑沉,怒气凛凛,杀意森森,滚出去!

云歌往后退,我,我对不起!

孟珏的声音如割骨的刀刃,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cha的都是死xué?谁让你靠近?你又是他的什么人?龙榻旁有你站的地方吗?于安,立即让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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