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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频频感叹着怎么红颜薄命,怎么那么早就去世了呢?又咕咕笑着说不知道如今这位皇上是否是长qíng的人。
平君打量着云歌笑说:云歌,你可以去做妃子呢!去做一个小妖妃。把皇上迷得晕乎乎,将来也留下一段传说,任由后来的女子追思。
云歌点着头连连说:那姐姐去做皇后,肯定是一代贤后,名留青史。
两个人疯言疯语地说闹,都哈哈大笑起来。
云歌笑指着山涧间的鸳鸯,只羡鸳鸯不羡仙!
平君沉默了一瞬,轻轻说了句酒楼里听来的唱词:只愿一人共白头。
两人看着彼此,异口同声地说:你肯定会如愿!
说完后,愣了一瞬,两人都是脸颊慢慢飞红,却又相对大笑起来。
两人手挽着手爬上一个山坡,看到对面山上全是官兵,路又被封死。
怎么这里也被戒严了?云歌跺足。
许平君重叹了口气,还不是卫太子的冤魂闹的?对面葬着卫太子和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云歌撑着脖子看了半晌,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坟墓,只能做罢。
看到官兵张望过来,许平君立即拉着云歌下山,别看了,卫太子虽然死了十多年了,可一直是长安城的禁忌,不要惹祸上身。
那个冤魂肯定是假的,他要想索冤直接去皇宫找皇上了,何必在城门口闹呢?闹得死人都不能清静。再说皇上不才十八九岁吗?当年卫太子全家被杀时,皇上才是几岁小儿,即使是神童,比常人早慧,也不可能害得了太子呀!
谁知道呢?我们做我们的平头百姓,皇家的事qíng弄不懂也不需要懂。我以前还琢磨过即使再讨厌子女,父母怎么能下得了杀手呢?可你看老皇上,儿子孙子孙女连着他们的妻妾一个都不放过,满门尽灭。难怪都说卫太子冤魂难安,怎么安得了?
两人在山野间玩了一整日,又在外面吃过饭,天色黑透时才回家。
平君到家时,她的母亲罕见地笑脸迎了出来,平君却是板着脸进了门。
云歌轻声叹了口气,给许平君的母亲行了个礼后回自己屋子。
自孟珏走后,刘病已和许平君帮她在他们住的附近租了屋子。
如今三人比邻而居,也算彼此有个照应。
经过刘病已的屋子时,看他一人坐在黑暗中发呆,云歌犹豫了下,进去坐到他身旁。
刘病已冲她点头笑了一下,虽然是和往常一模一样的笑,云歌却觉得那个笑透着悲凉。
大哥,许姐姐就要出嫁了。
对方家境不错,人也不错,平君嫁给他,两个人彼此帮衬着,日子肯定过得比现在好。
大哥,你就没有从没有
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云歌重重叹了口气,当初还以为他们是郎有qíng女有意,可原来如此。那她现在可以告诉他,他们之间的终身约定吗?至少可以问问他还记得那只绣鞋吗?可是许姐姐
云歌还在犹豫踌躇,刘病已凝视着暗夜深处,淡淡说:我没资格,更没有心qíng想这些男女之事。
云歌呆了一瞬,低下了头。
他已经全部忘记了,即使说了又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给他增添烦恼。何况还有许姐姐。
云歌低着头发呆,刘病已沉默地看着云歌。
云歌抬头时,两人目光一撞,微怔一下,都迅速移开了视线。
云歌,你觉不觉得我是个很没志气的人?夜色中,刘病已侧脸对她,表qíng看不分明。
云歌轻声道:大哥,你想做的事qíng只怕是做不了,所以索xing寄qíng闲逸了。游侠客们虽不是世俗中的正经人,可都有几分真xingqíng,比起世人的嫌贫爱富,踩贱捧高,他们更值得jiāo往。
刘病已好半晌都是沉默,云歌感觉出刘病已今夜的心qíng十分低落,他不说,她也不问,只静静坐着相陪。
刘病已忽地问:云歌,你想出去走走吗?
云歌点了下头。
刘病已带着云歌越走越偏僻。月光从林木间筛落,微风chuī叶,叶动,影动,越显斑驳。两人的脚步声偶会惊起枝头的宿鸟,呜哑一声,更添寂静。
穿过树林,眼前蓦然开阔,月光毫无阻隔地直落下来,洒在漫生的荒糙间,洒在一座座墓碑间。
这样的萧索让云歌觉得身上有些凉,不自禁地抱着胳膊往刘病已身边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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