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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采花就手脚麻利些,否则喏!看到那个花圃了没有?晚一步,就会被人捷足先登。听闻她对一个叫什么刘病已的人很不一般
男子赶到孟珏身侧,yù伸手搭到孟珏肩上,孟珏身形看着没有动,可男子的手已落了空。
男子无趣地叹了口气,和你说话真是费力气,我觉得我越少见你,越利于我身体的健康。他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哎呀!我要饿死了,听说你们今晚有不少好吃的,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刘病已和许平君看到孟珏身侧的男子都站了起来,云歌却是毫不理会,低着头自顾吃菜。
孟珏笑道:我的朋友突然来访,望两位不要介意。他恰好也是姓刘,兄弟中行大,所以我们都称他大公子。
大公子随意向刘病已和许平君拱了拱手,在与刘病已的视线一错而过时,神色一惊,待看清楚相貌,又神qíng懈怠下来,恢复如常。
刘病已、许平君正向大公子弯腰行礼,云歌根本懒得搭理大公子。
三人都未留意到大公子的神qíng变化。
看见的孟珏微扬了下眉,面上只微微而笑。
大公子未等刘病已和许平君行完礼,已经大大拉拉地占据了本该孟珏坐的主位。
吸了吸鼻子,嗯好香!
闻到香气是从一个盖子半开的瓦罐中传出,立即不客气地动手盛了一碗。
云歌板着脸从大公子手中夺回瓦罐,给自己盛了一碗,低头小抿了一口。
大公子看到云歌喝了汤,他忙一面chuī着气,一面喝汤,不一会功夫,一碗汤已经喝完,满脸惊叹,好鲜美的滋味,竟是平生未尝!入口只觉香滑润,好汤!好汤!
云歌笑吟吟地看着他,一面勺子轻拨着碗中的汤,一面细声慢语地说:用小火煨ròu芽,使其尽化于汤中。ròu芽本就细嫩润滑,熬出的汤也是香润滑。
大公子看到云歌的笑,再看到孟珏含笑的眼睛,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腾起。
正在盛汤的手缩了回来,什么是ròu芽?我自小到大也吃过不少山珍海味,却从没听过ròu芽这种东西。
云歌徐徐地说:用上好猪腿ròu放于yīn地,不过几日,其上生出rǔ白色的ròu蛆,其体软糯,其ròu嫩滑,就是最好的rǔ猪ròu也难抵万一,是ròu中jīng华,所以称其为ròu芽,将这些rǔ白色,一蠕一蠕的ròu芽
大公子一个闪身,人已经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云歌抿着嘴直笑,许平君忍笑忍到现在,再难忍耐,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大笑起来,刘病已也是摇头直笑。
又是茶水漱口,又是净手,大公子扰攘了半日,才又回来。
隔了一段距离站着,远远地看着云歌和满桌菜肴,嘴角已再无先前的不羁魅惑,倒是难为你能吃得下,我实在敬佩。孟珏,我也够敬佩你,这么个宝贝,你怎么想的?
云歌施施然地给许平君盛了一碗汤,许平君朝大公子笑了一下,喝了一口。
大公子不能相信地瞪着许平君,居然在亲耳听到云歌刚说过的话后,还有人能喝下这个蛆做的汤?
难道他太久没来长安,长安城的人都已经变异?
原本风流的红尘làngdàng子变成了一只呆头鹅。
云歌看着大公子一脸的呆相,不屑地撇撇嘴,你今年多大了?可行了冠礼?
大公子只觉莫名其妙,指着自己没好气地说:开玩笑!你没长眼睛吗?小珏要叫我大哥。
哦云歌拖着长音,笑眯眯地说,倒不是我眼睛不好,只是有人听话听一半,而且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脑子如三岁小儿。
大公子脸色难看地指着云歌,你什么意思?
云歌笑说: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莫名其妙地跑了,难道不是听话听一半?我是想说,ròu芽熬出来的汤固然是天下极味,却少有人敢喝,所以我的汤味道堪比ròu芽,材料却都很普通,豆腐蛋清猪脑而已,只是做法有些特殊,你这么一个做着大哥的大男人,至于反应那么激烈吗?
大公子怔在当地,一瞬后瞪向孟珏。
他这个整天在女人堆中打滚的人居然被一个huáng毛丫头戏弄了?
什么风姿、什么气度,这下全没有了!
孟珏笑摊摊手,一副你现在该知道招惹她的后果的样子。
云歌不再理会大公子,自和平君低声笑语,一面饮酒,一面吃菜。
刘病已也和孟珏谈笑炎炎。
大公子看席上四人吃得都很是开心,大声笑着坐回席上,又恢复了先前的不羁,今日我舍命陪姑娘,看看姑娘还能有什么花招,我就不信这一桌子菜你们都吃得,我吃不得。
大公子话是说得豪气,可行动却很是谨慎,孟珏夹哪盘子菜,他夹哪盘子菜,一筷不错。
云歌笑给大家斟酒,大公子立即掩住了自己的酒杯,不劳驾你了,我自己会倒。
一壶酒还没有喝完,只看大公子脸涨得通红,跳起身,急促地问:小珏,茅茅房在哪里?
孟珏qiáng忍着笑,指了指方向。
大公子皮笑ròu不笑地对云歌说:好手段!
话音刚落,人已去远。
许平君笑得被酒呛住,一面掩着嘴咳嗽,一面问:云歌,你在哪盘菜里下了药?怎么我们都没有事qíng?
我夹菜时,给每盘都下了。不过我倒的酒里又给了解药,他不肯喝,我有什么办法?云歌眼睛忽闪忽闪,一派善良无害的样子。
许平君大笑:云歌,真是服了你了,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云歌低下了头,瘪着嘴,没什么。
今天应该起一卦,究竟是什么日子?黑云压顶?还是桃花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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