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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低头看着李小暖,心思转的飞快,这会儿嘴上说着不计较,心里会不计较?不可能!她可不是个大度的!哪天心qíng不好,就得兜底翻出来,这把柄,无论如何不能留!程恪打定了主意,含糊着说道:早就忘了,都忘gān净了,当时也没留心过,不过随便玩玩罢了,谁有功夫管她哪里好不好的?咱们不说这个,这个没意思,你今天念的那几首词,我最喜欢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一句,小暖,我就为你消得憔悴了好些年。

李小暖眼波盈盈的仰头看着程恪,言笑晏晏的说道:那年在上里镇见到你,我七岁那年,就那一年你最瘦,再往后见你,就一次比一次胖了。

程恪瞪着李小暖,伸手捏着她的脸颊,你又胡说,明明是一次比一次瘦!

李小暖直起身子,伸手取了杯子,倒了杯热热的huáng酒,自己喝了一口,余下的送到了程恪唇边,程恪就着李小暖的手,喝了酒,两人不再说话,拥在一处看着岸边的如烟繁华。

李小暖眯着眼睛,看着闪烁的灯光,突然想起戴氏头上那璀璨的金钢石步摇来,轻轻拉了拉程恪的衣袖,今天戴氏头上那支步摇,真是亮得晃人眼睛。

嗯。

程恪头靠在李小暖脖颈间,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小景说,戴氏因为生了女儿,一直郁郁不乐,他就挑了那支步摇赏了她,安安她的心吧。

李小暖转过头,看着程恪,担忧的低声说道:这是他内宅的事,怎么也跟你说?

关着点外头的事,才说到这事的,小景那个内宅,哪一处不是牵着外头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小景,程恪顿住话,想了想,斟酌着言词,内宅里头端得很平,也许以后年纪大了,老了,会在哪一处多留些qíng份,现在必定不会,再说,往后宫里有姑母呢,咱们也不必理会,再过些年,姑母老了,那就是下一代人的事了,让咱们的儿子管去。

程恪说着,手探到李小暖小腹部,低声问道:小暖,那药,你没再用过?

嗯。

李小暖偎在程恪怀里,懒懒的答应着,程恪直起了身子,有些着急起来,这怎么行?你还小呢,咱们不急,晚两年再生儿子。

说不定,已经有了呢。

李小暖抬头看着程恪,满脸忧虑的说道,程恪一下子跳了起来,真的假的?哪个太医诊的脉?

李小暖从程恪怀里往前扑去,忙伸手扶住窗栏,稳住身子,回过身,恼怒的踢着程恪,你这是要把我扔到河里去呢?

程恪急忙抱住李小暖,满脸紧张不安的看着她,正要说话,李小暖一边笑一边抬手拍着他的脸,我说的是说不定,你也不仔细听话,昨天太医刚诊了脉,说的是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恪舒了口气,抱着李小暖倒在了靠枕上,小暖,往后不要这么吓我,今天咱们且忍一忍,明天那个药,还得用起来,这孩子,咱们晚两年再说,我就不想要孩子,你要是怀了孩子,我可怎么办?这孩子的事过两年再说,还是多过几年再说吧。

李小暖趴在程恪身上,笑眯眯的盯有他看了一会儿,攀着他的脖子,往上蹭了蹭,温柔的吻了下去,程恪环着李小暖,意乱神迷的回吻着她,两人纠缠着,程恪突然推开李小暖,喘着气坐起来,把头伸到窗户处,叹着气说道:小暖,今晚上,咱们忍一忍,要不,咱们回去,现在回去?

李小暖坚定的摇着头,拉着程恪,往他怀里蹭了进去,笑着说道:那咱们看外面,也许能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也说不定。

程恪咽了口口水,忙指着岸边建议道,李小暖笑着点着头,又往他怀里挤了挤,程恪犹豫着,伸手把李小暖重又圈到怀里,李小暖伸手将窗户推得开些,两人一齐看向外面。

装饰豪奢的勾栏里笑语欢歌,衣饰华美的歌伎轻敲云板,唱着柔靡艳丽的小曲,酒醉的寻欢客不知为何高声叫骂起来,程恪身子突然顿了顿,李小暖忙回头看着他,程恪拧着眉头,抬手指着不远处勾栏内拎着酒杯,正点着歌伎高声叫骂着的青年男子,低声说道:徐盛融,他还敢出来?

程恪轻轻错着牙,李小暖一下子来了兴致,直起身子,忙推着程恪,快快,让船停下来!先让船停下来。

程恪忙叫了人进来,吩咐了下去,船悄无声息的下了锚,仿佛一只伏在黑暗中的狸猫般泊在了勾栏窗外。远山、洛川从后面船上过来,垂手站在船舱门口等着听吩咐,李小暖拉着程恪,满脸兴奋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打断他的腿!程恪狠狠的说道。

李小暖一下子笑倒在程恪怀里,拉着他胸前的衣服,笑得眼角带着泪,你真是,从小就常听说你今天打断这个的腿,明天又打断那个的腿,还真是

第二百八十九章:月圆

李小暖又笑了一阵子,拉着程恪,想了想,笑声里带出丝暧昧来,那个,我听说,你让人把他放到了乞丐群里折磨他,后来又听说,他也好好的,别的都没什么,就是后面伤的厉害,

程恪低头看着李小暖,眨了两下眼睛,正要说话,李小暖满眼笑意的看着他接着说道:你也别问我怎么想到的,再明白不过的事,你问问,那群乞丐有什么名头没有?先让人吓吓他去,蒙了他的头,只说要再把他送给那帮乞丐玩去,正好看看上回的事,他到底怕了点没有,若他一点不怕,再打断他的腿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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