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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声调轻快的说道:我教你个法子,你这嬷嬷,一路跟着你这样过来,你说的这些,我想想,又是心酸、又是敬重,对主子这样尽心竭力的人,老了,咱们府里一向是当长辈供奉着的。
这供奉不是个敬职么?前儿田嬷嬷和我说起府里的几个老供奉,都是跟着老太爷过兵、放过马的呢!
你说的也不错,这供奉是咱们府上的敬职,现在府里的几个老供奉。都是从刀枪丛里挣出来的,这嬷嬷们做供奉,从前府里也有过不少,先前跟着老太妃陪嫁过来的huáng嬷嬷,就是府里的供奉,敏盈、敏清小时候,我从贵妃那里讨过两个教导嬷嬷,也是当供奉待着的,这也不稀奇。
王妃耐心的解释道,李小暖眼睛亮亮的,轻轻拍了拍手说道:若是这样,倒不如让魏嬷嬷教导教导府里的小丫头们学学针线活!这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李小暖开心的看着王妃,笑容满面的说道:魏嬷嬷的针线,是得了两浙路连家jīng髓的,若是教给了咱们府上的小丫头们,往后,咱们府的针线活,也能和点心房的点心一样了,这是一,二来,两浙路连家的针线。也不至于遗失泯灭了去。
李小暖看着王妃,笑盈盈的接着说道:贵妃说过好几次,最爱连家的针线绣品,若是这样,往后,贵妃什么时候想要,咱们随时都能呈上了。
王妃连连点着头夸奖道:你说得极是!这样最好!就这么着!
李小暖暗暗舒了口气,点头答应道:嗯,我听母亲的,母亲
李小暖仿佛想起什么来,拧着眉头,低声说道:前一阵子,冬至家宴上,絮仪到底过于拘谨了,回来我就细问了绣chūn院的几个管事婆子,她平时竟什么也不学的,这样往后大了,总要嫁人,这样嫁出去,到底伤了咱们府上的脸面,要不,让她跟着魏嬷嬷,好好学学针线,若能学得好,往后也总有份能见人之处。
王妃微微蹙起眉头,眼睛闪过丝厌烦。看着李小暖说道:照理说唉,我年纪大了,也没心思教导小孩子去!到底和敏盈、敏清那时候两样,往后,她的事,你就看着办吧,她娘倒也算是个知道分寸进退的,侍候王爷也侍候的好。我如今年纪大了,没耐心听小孩子吵闹!
嗯。
李小暖点头答应着,一句话也不再多说,岔开话题,和王妃说起程恪什么时候能回来,如今该走到哪里了。诸如此类的闲话来,王妃心qíng明丽起来,一会儿担忧、一会儿心疼,一会儿又骄傲的和李小暖长篇大论的闲话起来,过了午睡时辰,夏荷连催了四五遍,王妃才依依不舍的住了口,打发了李小暖回去。
晚上,王妃想起李小暖提过的事。叫了许氏过来,淡淡的吩咐道:絮仪也不小了,老这么懒着不学点东西怎么行?!我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事,若不是你们少夫人提醒着,竟差点忘了!你也是的,到底是你生的,也这么不上心着?!凡事还都得我替你们娘俩个想着不成?!
许氏忙跪到了地上,磕头请着罪,王妃舒了口气,带着丝厌烦,接着说道:我这个年纪,最烦听孩子吵闹!你也知道我这脾气!你告诉絮仪,往后多跟她嫂子亲近亲近。若是能跟她嫂子学个一星半点的,也就受用不尽了!她嫂子身边有个从小的奶嬷嬷,出自两浙路连家,从明儿起,让她跟着去学学针线去吧。
许氏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连连谢了,见王妃不耐烦的抬了抬手,忙爬起来,殷勤异常的侍候着王爷、王妃吃了饭,歇下了,才小心的往绣chūn院急步走去。
程絮仪已经歇下了,许氏小心翼翼的叫开门,闪身进了院子。
正屋里,灯很快亮了起来,许氏走到门口时,蔷薇已经披着衣服开了门,让着许氏进了屋。
程絮仪已经披了衣服坐了起来,许氏满脸笑容,侧着身子坐到chuáng沿上,伸手抚着程絮仪的脸颊,一边笑一边流下眼泪来,姑娘,大喜的事,王妃今天发话了,从明天起,就让你跟着少夫人的奶嬷嬷学针线去,还让你多跟你嫂子亲近亲近
许氏淌着眼泪,说不下去了,喉咙僵硬着哽了半晌,gān脆哭出声来,程絮仪一时呆怔住了,看着许氏泣不成声,也跟着心酸的落起眼来。
蔷薇忙递给帕子过来,笑着劝道:姨娘你看你,这样大喜的事,你倒哭起来了!
许氏接过帕子,拭着眼泪,连连点着头,半晌才透过口气,我是高兴的。
许氏又拭了拭眼泪,看着程絮仪,郑重的jiāo待道:姑娘,你听我说,这都是你嫂子帮你说的话,都是你嫂子给你的恩泽,你得记心里,你记牢,往后,对你嫂子要象对唉,要敬重、打心眼里敬重着她,你可记住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回家
程絮仪眼睛亮亮的,满眼的笑容,连连点着头,那晚的家宴是她头一回作为程家三小姐出现在大家面前,她的嫂子,那么美丽、那么温暖,站在她身后,她的手搭在她肩上,那么温暖,让她身上一下子热融融起来,她那么随意亲热的jiāo待着她: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就jiāo给你了,你可要帮嫂子好好照应才是。她的心,一下子就暖暖的安定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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