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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极爱这支曲子,说是能听出花糙香味来,我们爷也说好听,说是让人生了归田之心,我是个俗人,听了好几次,也没听出哪一处有花糙香味,能让人生出归田之心来。
嗯,我也听不出来,不过就是觉得听着让人心里舒坦罢了。
李小暖老实的回道,信王妃面容舒展着笑了起来,静默了片刻,仿佛很随意的说道:世子这一趟差使,来来回回也要两个多月吧?也是辛苦你了。
我哪有什么辛苦的,不过和平时一样侍候公婆罢了。
世子出门,你这心里总要一直牵挂着,怎么不辛苦?再说。办的又是北三路的差使,更让人担心。
李小暖转过头,满眼茫然的看着信王妃,迟疑着说道:
爷身边带着小厮随从,都是从小侍候着他的,日常起居倒比我侍候得更好,哪里用得着我牵挂的?差使上的事我不懂,不过,出门在外。总不比家里,辛苦倒是极辛苦的。
信王妃看着李小暖,眼底闪过丝疑惑,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敏王妃全神贯注的看着正殿前的演剧,仿佛根本没留意到信王妃和李小暖的话。
李小暖微微垂着头,看着敏王妃生硬的放在膝头的手掌,和被紧紧捏在手指间的帕子,眼里闪过丝笑意来。北三路之行,除了程恪、还有钱继盛,敏王妃的父亲。
这几天,因着北三路,京城热闹非凡,先是徐盛融的失踪,都传着是因着和汤二公子抢美人,才失踪了的。徐母到信王府门口磕过头,到汤承相府门口陪过罪,哭着求着放儿子一条生路。
接着是昆河押回的吴万山和一箱子帐册子,案子虽还没明发到刑部审理。可这案子,她细细问过昆河,这案子也没什么审头了,太原府库银被挪用一空,已经被程恪做成了板上钉钉的铁案,再审,也不过就是多杀几个、少杀几个,就是看皇上要查到哪里,肯不肯动动诚王罢了。
吴万山的案子,她知道,看样子。信王妃知道,敏王妃也知道!就算徐盛融失踪的事,钱继盛能勉qiáng撕扯开,嗯,那也得看程恪肯不肯让他撕扯开去,毕竟,那天晚上,他和汤二公子一处,都在洛城呆着,第二天又是一起启程的。
至于吴万山的案子,钱继盛这个钦差副使怎么可能脱得开gān系?李小暖心里哂笑着,若不是因了这个,这个冬至节,只怕敏王和敏王妃。还得在家里病着的吧。
信王妃和信王感qíng极好,敏王妃和敏王琴瑟和鸣,这些事,又关着汤二公子和钱继盛,两人自然知道,自然关心,自然要竭力想着法子守护自己的家人。
可自己,程恪对自己如何,自己是不是知道些程恪的事,知道些这朝堂中的事,清楚的人只怕没有几个。至少自己身边的两人并不清楚,她们只是想在自己这里探探话罢了。
信王妃转头看着微微垂着头,微笑着喝着茶的李小暖,迟疑了片刻,转了话题,刚才看安福郡主极喜爱馨儿和嫣然,安福郡主这样喜欢小孩子,要早点生个小世子出来才好,唉,可等有了孩子吧,这做父母的心,就再也放不下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闲话
李小暖带着丝羞涩,微微垂下了头,信王妃留神着她,接着说道:这孩子小时候吧,做母亲的cao心着吃穿睡,怕他生病,一病了就急得恨不能一夜白了头,等大了些,又cao心他读书写字,女孩子呢,cao心着她学着针线厨艺理家事,再大些,又该cao心亲事、子嗣、前程,你看看,竟是没个头!
李小暖凝神听着,连连点着头,信王妃叹着气,伤感起来,若是孩子听话还好,若是象徐家那样,养个不争气的出来,累得家里丢了爵位不说,这会儿,还让父母急成那样,唉,你看看,如今徐家为了这个儿子,竟是连脸面也不要了。
李小暖眼睛带着丝茫然,看着信王妃,信王妃怔了怔,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说的徐家,就是诚王侧妃徐夫人娘家,就姐弟两个,一家子都拿这徐盛融当成掌上明珠,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得厉害,唉!
信王妃转头看了眼正喝着茶的敏王妃,接着说道:唉,倒也不能全怪徐家太过于宠着,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说起来,这事,还跟诚王有那么点子渊源,当年徐正虎,就是徐盛融的父亲,还没袭爵,领着宫里侍卫的差使,那时候诚王也就十来岁的样子,跟着皇上出去打猎,也不知怎的,不去打猎,倒跑到树上去了,上去了偏偏又下不来了,正好是徐正虎当值,急忙上去接他下来,诚王大约是吓着了,又踢又打,竟把徐正虎从树上踢了下来,自己也跟着跌在了徐正虎身上,诚王倒没事,徐正虎当时就晕了过去,后来倒是救过来了,别的倒还好,就是伤了下身,身子骨也再没好起来过,当时徐盛融还在娘胎里没生下来,连皇上都盼着是个男孩子,这徐盛融生下来洗满月那天,皇上还特意让人抱进宫里亲自给他祈福,只盼着他平平安安长大,好延了这徐家的血脉。
李小暖凝神听着信王妃的话,信王妃轻轻叹着气,转头看着敏王妃说道:这事,满京城也算是无人不知了。
敏王妃抬眼看着信王妃,垂了垂眼帘,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听父亲说过回,都知道这徐盛融是徐府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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