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页(1 / 2)
程恪慢慢坐起来,靠到靠枕上,目光随着李小暖,接过杯子,一口喝了,李小暖接过杯子放回去,拿了个靠垫过来,挪得离程恪远了些,歪在靠垫上,笑着说道:咱们说说话儿,一会儿就到了。
程恪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抚着李小暖的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摇着头说道:没有说话的心思。
李小暖伏在靠垫上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程恪问道:下午送走父亲母亲,我想去看看唯心大师,你陪我去?
第一百九十章:自来处来
程恪轻轻挑了挑眉梢,看着李小暖,迟疑着问道:你去看大师,跟他说过了?
说过?说什么?我去看他,就头一次去的时候,不知道他住哪里,找空秀方丈问过,后来就都是直接过去的。
李小暖笑着说道,大师住的那片林子里有古怪,我每次去的时候,他都在等着我了。
程恪直着眼睛,呆呆的盯着李小暖看了片刻,大师那里,象这样不告而去的,我以为只有先生一个,大师和先生已经是几十年的jiāoqíng了。
程恪坐起来,看着李小暖,疑惑起来,小暖,大师对你这样特别,究竟是什么缘由,你想过没有?
李小暖看着程恪,一时怔住了,呆了片刻,才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大师那里,除了我,只有先生是这样过去的,我还以为,想见大师,都是这么直接去那院子找他的。
程恪睁大了眼睛,愕然失笑起来,大师院子外头的那片林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守着,没有大师点头,别说那院子,就是那片林子,也不能靠近!
李小暖歪着头看着程恪,拧起了眉头,大师到底是什么人?那片林子,大的没边,可不是谁想守都能守得住的。
程恪抬手抚着额头,连连叹了几口气,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往李小暖身边挪了挪,低低的说道:这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我和小景,也是偷听来的。
李小暖忙挪了挪,贴到程恪身边,俯耳过去示意着他,你说!
程恪贴到李小暖耳边,低低的说道:大师是皇上嫡亲的弟弟,听说还是双生子。
李小暖愕然睁大了眼睛,低低的惊呼道:我从来没听过皇上还有弟弟,还是嫡亲的。
嗯。
程恪神qíng凝重起来,斟酌着说道:说是一生下来就会说话,先皇说是妖孽,要溺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竟然活下来了,一直养在宫内的佛堂里,好像是再没说过话,先皇死后,突然开口说要出家,就去了福音寺,我问过父亲,父亲说他dòng明天机,世事皆知,不是凡人,皇上凡有大事,必先去问了他才做。
李小暖心里凛凛然恐惧起来,他知道她的来历?还是他和她一样的来历?
程恪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的李小暖,急忙伸手搂了她,别怕,这都是传言,都是传言!你别放心上,他不过佛法jīng深,是得道之人罢了。
李小暖艰难地抬头看着程恪,声音有些暗哑的说道:他能他真是不是凡人。
李小暖垂着头,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道:他说他看得到人的魂魄,我还以为他胡说八道骗人的。
程恪苦笑起来,轻轻拍了拍李小暖问道:他怎么跟你说起魂魄来?
嗯。
李小暖垂着眼帘,含糊着说道:他说我福泽好。
他替你医病,守着你念心经,也是因为看你福泽好?
他是这么说的。
李小暖头靠在程恪怀里,垂着眼帘低声说道,程恪眯着眼睛响了片刻,轻轻笑了起来,低头看着李小暖说道:我听古萧说过,你看书只要一遍,就能记住了,不管学什么,只要看一眼,就通了,是真的?
也不全是。
李小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记东西时快一些,要学东西,跟平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古萧自己笨罢了。
程恪笑着说道:古萧不笨,不是特别聪明罢了,小暖,你聪慧处无人能及,大师只怕是看到了这一处,才对你另眼相看的,要说福泽,只怕姑母和小景的福泽更是深厚,听父亲说,有一年,大师说天下难处太多,要请个福泽深厚的来福音寺帮他烧这头香,请的就是姑母,当时姑母已经怀了小景,皇上对小景一直疼爱非常,一时因为他是幼子,二来,
程恪顿了顿,接着说道:父亲说大师从来没有明说过,这福泽深厚的,究竟是姑母,还是姑母肚子里的孩子,或者二者兼有。就是这样,大师也没对姑母或是小景有过什么特别之处过。
李小暖凝神听着程恪的话,迟疑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慢吞吞的说道:天禧三十三年的头香,是我帮大师烧得。
程恪半张着嘴,愕然看着李小暖,半晌才恍过神来,呛了口说般连咳了几声,掀帘往外看了看,转头看着李小暖,低低的问道:这是,还有谁知道?
老祖宗,我只和她说了。
程恪舒了口气,低下头,满眼笑意的看着李小暖,伸手揽过她,闷闷的笑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