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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娑罗馆正院,就闻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李小暖回头看着兰初,挑了挑眉梢,露出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容来,兰初怔了怔,李小暖瞄了眼径直往前走着的古云欢,落后两步,靠近兰初,低声说道:湖里那泥可臭得很。
兰初恍然明白过来,用帕子捂着嘴,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李小暖收了笑容,若无其事的紧走两步,跟着古云欢,沿着抄手游廊,往正院进去了。
古云欢皱着眉头,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香味,转头看着李小暖,奇怪的说道:这院子里,怎么撒了这么多香露?以往好象没有这样过啊。
李小暖微微拧着眉头,抽着鼻子闻了闻,郑重的点了点头,这香味真是好闻,京城的东西就是好。
古云欢仿佛想起了什么,呆怔着想出了神,李小暖留神打量着她,见她想出了神,上前轻轻推着她,笑着说道:这院子里都香成这样,那表少爷还不得香得跟朵茉莉花一样。
古云欢脸上露出丝恶心的表qíng来,李小暖眼睛微微眯了眯,笑容更深了,又抽着鼻子闻了闻,感慨的说道:这香味真是好闻,又香又甜,二姐姐仔细闻闻,这必定是京城最好的香露,说不定还是宫里出来的呢,真真是好香!
古云欢用帕子掩了鼻子,转头看着李小暖说道:也不知道你那鼻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难闻的味儿,你还说好?我可受不得这个味儿,我到外面等着去。
说着,古云欢甩着帕子,转身径直往外走去,李小暖眼睛里溢满了笑容,也跟在古云欢身后,往院子外出去了。
两人闲坐在娑罗院大门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着丫头婆子收拾好东西,点好收好,一件件仔细的抬进了库房,上了帐,才转回来,各自回去歇息了。
晚上,李小暖沐浴洗漱了,轻松的歪在东厢榻上,吃着蜜饯,悠闲的看着本书,兰初安置好值夜的事,掀帘进来,取了针线,坐在榻沿上,做起了针线。
李小暖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兰初,重重的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兰初放下手里的针线,笑了起来,姑娘这又是怎么了?
兰初,你今年也十七了吧?也要出嫁了啊!
兰初抿嘴笑了起来,大大方方的看着李小暖说道:姑娘不用替我cao心,我娘从小就给我订过亲,和我家是邻居,如今也在府里当差,和我爹学着种花糙,人能gān肯吃苦,也本份。
李小暖满脸意外的挑着眉梢,直起身子,轻轻拍了拍手说道:兰初,我真是喜欢你这份聪明大方。
兰初抿嘴笑着,垂下了眼帘,李小暖看着她问道:成亲的日子定下来没有?
嗯,我和他说了,晚两年成亲,让我再多侍候姑娘两年,蝉翼她们几个还小,针线上、规矩上还差着呢,手脚也不够利落,我想再多带她们两年。
晚两年你就十九了,有些晚了,明年吧,明年出嫁,蝉翼她们几个也不小了,都十二三的人了,也能担待了。
十二三就能担待的,那是姑娘,象姑娘这样的,可没几个姑娘也别多担心我,我和家里都商量好了,过两年再成亲,也不过才十九,在府里,算不得早,可也算不得晚的,就让我多侍候姑娘两年吧。
李小暖想了想,点了点头,十九岁出嫁,还真是不算晚。
日子重又清静下来,虽还是经常有贡生举人过来拜访解元公,可毕竟是零星着,来了说些话也就走了,和前一阵子锣鼓喧天的日子相比,真是清静极了。
秋意浓重时,古府收到了汝南王府的信儿,李老夫人看了信,脸色yīn郁了半晌,才把信递给李小暖,声音沉闷的吩咐道:你也看看。
李小暖接过信,先飞快的瞄了一遍,又仔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再挑着重要处仔细琢磨了一遍,才放下书信,看着李老夫人说道:翰林资政杨远峰明年要出任两浙路安抚使兼杭州府知州?
李老夫人缓缓点了点头,李小暖疑惑的看着李老夫人,迟疑了片刻,才低声问道:杨远峰是诚王妃嫡亲兄长,这和咱们家?
李老夫人眼神悲伤起来,抬眼看着窗外,半晌,才重重的吐了口气说道:诚王于咱们家不利,你记着,往后,诚王一系,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李小暖立即点头答应着,我记下了,那咱们现在?
李老夫人微微闭了闭眼睛,露出丝笑容来,老天还是保佑着咱们古家的,可巧今年萧儿就中了解元,咱们倒不必一定窝在这上里镇了,他来,咱们走收拾收拾,咱们进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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