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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程恪又急又恨的看着屋里兴奋着正准备接着往下说的李小暖,周景然一脸的古怪,想笑又拼命忍着,转过头,躬着身子,肩膀微微耸动着笑了一阵子,才转过头,继续看着屋里的李小暖。
李小暖看着兰初和冬末,认真的说道:你们想啊,皇上皇后身边的人,可都是一层层选上去的,个个都是聪明人,这么一群聪明人,整天围着皇上皇后,个个都动足了脑子,想从皇上皇后身上捞些好处出来,而且是捞得越多越好。那皇上皇后,是不是得时时刻刻的警醒着,任谁也不敢多信任的?
冬末和兰初疑惑着点了点头,李小暖伸出一个手指,接着说道:这是一,其二,这天下的事,有小吏管着、小官管着,大官管着,大大官管着,能到皇上手里的,肯定都是极大的大事了,那皇上处置起来,是不是得万分小心着才是?比方说有件修河工的事吧,送到了皇上手里,若是皇上象咱们似的,今天累了,明儿再说吧,好了,这事晚了一天,那河就得晚修一天,若正巧河上游雨又下得早了些,这边一晚,那边一早,说不定河就决了堤,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去还有啊,若是皇上累了,不想用心了,就随便看看吧,结果吧,偏那个折子是个坏官送上来骗好处的,好了,皇上这一疏忽,又是多少老百姓受苦受难,说不定还有人被冤得杀了头。你们说,当皇上这活能好做吗?
第七十八章:防不胜防
兰初眨着眼睛,看着冬末,只觉得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李小暖看着两人,满脸促狭的笑着,又伸出一要指头,接着说道:其三,说来也怪,那些皇子皇孙们,个个聪明绝顶,又个个糊涂绝顶,一个一个的,跟中了邪一样,偏偏都想着要gān皇上这活,为了当上这皇上,什么都能gān得出来!
冬末急忙点头头。
姑娘说的这个,我倒是在戏里听过!就是争储!可吓人了!
对呀!就跟那戏里唱的一样,这些皇子皇孙们,一个个恨不得你杀了我,我杀了你,什么仁义廉耻、兄弟父子的,统统扔得没边儿了!唉,史书上都说过的,天家无亲qíng父子,这皇上,身边的人不能信,兄弟父子不能信,天下就没有他能亲能信的人!你说,这样的人可不可怜?就这么个可怜的人,清闲些也就算了,可偏偏天天还得累死累活的gān那么多的活,可怜噢!
李小暖长长短短的感叹起来。
程恪目瞪口呆的听着李小暖的话,只恨不得冲进去捂住她的嘴,伸手拖着周景然就要往外走,周景然甩着程恪的手,转过头,一脸古怪的笑着,看着程恪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介意,上前半步,仍俯在窗前继续往里搓,程恪又急又恨的转了两圈,又不敢硬拖着周景然离开,只好qiáng压着xing子靠到窗前,往屋里探看着。
冬末和兰初相互看了看,狐疑的看着李小暖说道:这肯定又是姑娘杜撰出来骗我们的。李小暖轻轻咳了一声,掂了只杏脯扔到嘴里,一边咬着杏脯,一边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才慢腾腾的说道:兰初这话,倒让我想起个笑话来,要不要听?冬末和兰初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姑娘又要编排我们了?
李小暖嘻嘻笑着说道:不是,给你们说个我们乡下人的笑话,我们乡下吧,夏天热的时候,晚上吃了饭,大家就聚在外头乘凉说闲话,累了一天了,就说起了这富贵人家的好日子,有个乡里公认见识广的老头就说了,我听我祖爷爷说过,那皇上要是饿了,都是从搭包里掏根人参出来咬一口,咬一口就能管好几天!旁边老头婆娘就说了,这个我也知道,那皇后要是饿了啊,就喊,宫女,拿只柿饼子来我吃吃李小暖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着,冬末和兰初听到一半,就笑倒在榻上。
窗户外,周景然笑得站不住,贴头墙壁几乎滑到了地上,程恪用手捂住嘴,笑得肩膀耸动着,直不起腰来,只勉qiáng的招手叫着洛川和青平,扶着两人往角门处疾步出去了。
程恪和周景然回到娑罗馆,才放开声音,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了好大一会儿,周景然直起身子,看着程恪说道:那丫头果然就是这李小暖!真是越长越好看让人移不开眼睛。这份有趣,这样通透,更是难得!
周景然说到一半,又哈哈大笑起来,gān皇上这活可怜!哈哈哈,有意思!头一回听人这么说,要是大哥听到这话要是诚王听到这话,这丫头就没命了!
程恪瞥了眼周景然,扯了嘴角说道,周景然微微呆了下,挥了挥手,仿佛要挥去什么不好的东西,算了,不提他,一提他就让人丧气!小恪,这个丫头,我要了,回去我就让人来找李老夫人提亲。
程恪慢慢收了笑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周景然问道:做正妃?皇上能答应?贵妃能答应?
周景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正妃,早就定了人选了,这事,我也没有法子,可侧妃,父亲答应过,让我自己作主,虽说名份上差了一点,嗯。周景然沉吟着,想了想,接着说道:我就早一天抬她进府就是,除了这名份,别外,不会让她委屈半分去!
程恪的脸色一点点yīn了下来,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周景然,紧紧抿着嘴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她?还是要我?
周景然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半响才呛着般猛然咳了起来,跳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用手指点着程恪,又气又笑的说道:这是什么话?这哪跟哪!
你要她,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要我,就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有我在,你最好想都不要想!程恪盯着周景然,固执而绝然的说道。
周景然抬手抚着额头,苦恼的看着满脸执拗程恪。小恪,咱们是姑表兄弟!这且不说,你我这十几年的qíng分,还有谁比咱们俩个更亲的?这天下还能有什么事,能让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的?啊?就这么点小事?不过一个小丫头,你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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