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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着象是那丫头!
冬末眉梢高高的挑着,满脸恼怒的转身就要出去,我去问她!
回来!
李小暖叫住了她,示意她坐到榻沿上,低声说道:你这会儿去问她,若她不肯说,再不肯认,叫起撞天屈来,岂不就要闹起来了?这满院子的丫头,脾气禀xing,后头的关联,咱们一无所知,就算没有闹起来,也保不准明天没人把这事传出来,咱们刚搬到这院子里不过一天功夫,就闹出事来,你我脸上岂能好看?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万一往后出了大事
冬末焦躁起来,李小暖抬手止住了她,拧眉思量了片刻,抬头看着冬末吩咐道:你去把这院子里所有的丫头都叫进来,我先敲打敲打,往后若再违了规矩,也算不得不教而诛了。
冬末点了点头,不大会儿,叫了众丫头进来,规规矩矩的站成了两排,垂手侍立着,李小暖端坐在榻上,沉着脸挨个打量了一遍几个丫头,声音平缓的说道:我这里,规矩严,若说好处体面,却是半分也没有!你们谁若有难处,也不必勉qiáng,只管说出来,明天我回了夫人和老祖宗,仍退回原处当差就是了。
几个丫头迟疑不定的左右看了看,忙又低下了头,冬末打量着众人,
姑娘的话都听到了?若有难处,只管说出来就是。
第十七章:上早学
停了一会儿,李小暖微微露出丝笑意,接着说道:既然都是心甘qíng愿的留在我这里侍候着,这就是咱们主仆的缘分,这院子里
李小暖顿了顿,这院子,是古家最没有份量的院子,她没有任何可以许诺、可以给予的东西,李小暖心里突然涌起股浓重的苍凉来,垂着眼帘沉默了片刻,才看着众人,慢慢的接着说道:在这院子里当差,处处都要谨慎,不要与人争qiáng斗胜,府里的规矩一步也不能错了去,若结了怨,犯了错,没有人能替你们挡下半分来。
李小暖的声音低落到几不可闻,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停在了低垂着头的chūn俏身上,众丫头跪了一地,参差不齐的磕头应承着:是!
李小暖挥了挥手,打发众丫头退了下去,兰初进屋收拾chuáng铺去了,小玉和秀纹去后面净房准备沐浴的热水和棉帕等物,李小暖垂着眼帘,思量了片刻,叫了冬末过来,低声吩咐道:从今天起,这院子里,你和魏嬷嬷不能都出去,必要留一个看着,这几个丫头,你多多留心着些,脾气xing格要早些摸清楚了才好,还有,
李小暖顿了顿,转过头,面容冷静的看着冬末吩咐道:你是家生子儿,父母又是一直在老宅这里当着差使的,想办法打听清楚咱们院子里这些丫头的底细,家里如何,谁和谁要好,谁和谁有过节,嗯
李小暖眼珠微转,接着吩咐道:不光咱们院子里的人,这府里的闲话、传说,都听着些,小心着些探着话,千万别露出猴急相来,让人觉察出你在打听事,那就不好了。
冬末答应着,怔怔的看着坐在榻上的李小暖,幼小瘦弱的身体裹在粗麻布丧服里,不过六岁的孩子,可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是六十岁的老人,稚嫩的脸上,漆黑的眼睛幽深得看不见底,冬末突然觉得眼前的李小暖诡异异常,禁不住轻轻打了个寒噤,低声说道:姑娘,在外头,可千万别这样子说话
李小暖恍过神来,仰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冬末,点了点头,嗯,谢谢你。
冬末带着小玉和秀纹侍候着李小暖沐浴洗漱gān净,换了身细麻布短衣裤,李小暖打了个呵欠躺到了被窝里,冬末笑着说道:姑娘只管安心睡,明天寅末我过来叫姑娘起chuáng。
李小暖打着呵欠点着头,缩进了被窝里。
第二天寅正一刻刚过,魏嬷嬷就叫开了院门,东厢的灯跟着亮了起来,秋叶和chūn俏轻手轻脚的起来,收拾好自己,出了门,捅开了倒座间的茶炉,又叫醒了小丫头们,小院子打着呵欠忙碌起来。
寅末刚过,冬末带着兰初,点亮了正屋的灯,魏嬷嬷把不肯睁眼的李小暖从被窝里拖了起来,手脚利落的侍候着她穿着衣服。
姑娘!少爷来了!
秋叶的声音在门口响亮的禀报着,李小暖一下子惊醒过来,急忙转过头,惊讶中带着丝不满,看着古萧拎着个靛蓝粗布包袱,神清气慡的跨进了东厢内室。
冬末匆忙曲了曲膝,笑着说道:姑娘还没洗脸呢,少爷先到外间坐一坐,让小丫头泡杯茶给您喝,我们姑娘一会儿就好!
不用喝茶,我就在这儿等着小暖妹妹。
古萧将包袱放到几上,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扶手椅上,李小暖转头看着他,微笑着细声细气的说道:古萧,你还是到外面等我吧,我还在穿衣服呢!
古萧怔了怔,上下打量着李小暖,指着李小暖笑了起来,小暖妹妹,你的衣服已经穿好了!你看看!
李小暖眉梢耸拉了下来,满眼苦恼的看着古萧,冬末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跟姑娘比,少爷就有些憨憨的了。
魏嬷嬷、冬末侍候着李小暖很快洗漱gān净,绾起两个抓髻,魏嬷嬷用靛蓝粗布包袱包了三字经和小楷本,递给了李小暖,古萧指着兰初吩咐道:你去看看,小暖妹妹的燕窝粥好了没有,赶紧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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