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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表qíng,慕言似笑非笑:你该不会一直没发现背后跟了头láng吧?
我点头表示确实没发现。并且腿脚打颤,仅凭一人之力完全无法自行移动。他将我拉开láng尸一点:那你也没听见我一剑刺过去时它在你耳边嗷地叫唤了一声?
我想象有一头láng竟然流着口水跟随我许久,如果没有慕言此时自己已入láng腹,瞬间就崩溃掉,眼圈都红了,后怕道:那么大一声我肯定听到了啊,我就是想回头去看看是什么在叫。
他拍拍我的背:别怕,不是已经被我杀掉了么,你在怕什么?拍完皱起眉头:说来君兄弟和你养的那头老虎呢?怎么没跟着你,叫你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在这山里晃dàng?
我抹了抹眼睛:他们私奔了。
慕言:
我就这样和慕言相见,虽然心中充满各种làng漫感想,但其实也明白他在这个难以理解的时刻出现在这个难以理解的地点,绝不是一件可以用类似有缘千里来相会这种美好理由解释的事qíng。我有许多话想要问他,趁他俯身查看láng尸时在心中打好腹稿,正要开口,前方林子却突然惊起两三只夜鸟。
七名黑衣人蓦地出现在我们眼前,就像从地底钻出的一般。
我想这可真是历史重演,敢qíng又是来追杀慕言的,正要不动声色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再再退后一步。还没等我成功退到慕言身后,面前的黑衣人却齐刷刷以剑抵地,单膝跪在我们跟前:属下来迟了声音整齐划一,仿佛这句台词已历经多次演练,而与此相辅相成的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羞愧yù死的表qíng。
我收拾起惊讶,转头看慕言,他已收好手中软剑,容色淡淡的,没理那些黑衣人,反而问我:还走得动?
我茫然地望着他。
他嘴角噙了笑:你不是害怕得腿软了么?
我立刻反驳:我才没有腿软。
他摇头:睁眼说瞎话。
我说:我、我才没有睁眼说瞎话。
他好整以暇看着我:那跑两步给我看看。
我说:
慕言说得对,我是在睁眼说瞎话。
我确实吓得腿都软了,刚才危急时刻退的那几步,只是超常发挥。人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我的软肋就是láng和蛇。只是被慕言那样直接地说出来,让我有点受伤。
因这样就腿软未免显得懦弱,我不想被他看不起。如果是君玮来问我,我一定会恶狠狠回答他:老娘就是腿软了你奈老娘何?!可慕言不同,我只想给他看我最好的一面。这道理就如同不想让心上人知道自己其实也要上茅厕那样简单。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也不用上茅厕。
正沉浸在伤感中,耳边一声冒犯了低低响起,身子忽然一轻,被慕言凌空打横抱起来。不知谁抽了一口气,四周格外静,这口气便抽得格外清晰,而我抬头,只看到天空月色皎洁。
虽是打横抱起我,他走路依然闲庭信步,丝毫不见累赘模样,只是路过地上跪得整齐的黑衣人时,微微驻了驻足。
大家纷纷低下头,慕言的声音在这空旷山间轻飘飘响起:知道什么是护卫?你们的剑要拔在我的前面,这才是我的护卫。嗓音淡淡的,却让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齐刷刷更深地埋了头颅。
这是贵族门庭里久居高位者长年修养下来的威严,我之所以并不吃惊,只因在卫王宫中也有耳濡目染。就好比我的父王,虽然治国着实不力,但还是能用这种威严成功恐吓住他的如夫人们
正想得入神,不期然抬头,发现跪在正中间的一个黑衣人突然站起来沿着鬓角扯自己的脸皮。我没反应过来,不知这是个什么事态,惊恐问慕言道:他在做什么?
他看我一眼:你说呢?
我自问自答:看上去像是在扯人皮面具?
就在我们说话间,黑衣人果然从脸上扯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呼了两口气:闷死我了。我仔细打量她,讶然发现呆滞的一张面具底下竟藏了张姑娘的脸,眉清目秀的好看的脸。
慕言眉毛挑了挑,淡淡道:我还想他们近日越发不成器,一路潜过来居然还惊起飞鸟,原是被你拖累的。
姑娘却丝毫不以为意,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要将剑拔在哥哥你前面才有资格做你的护卫,既是这个要求,那天下没几个人能做你的护卫啦。唔,给我看看你怀里的这个,我还以为你对秦紫烟痴qíng得很呢,这个是我未来的嫂嫂么,你终于放下紫烟啦?哎,嫂嫂?你是我的嫂嫂么?我是慕仪,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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