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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昏忙地望着身下的青年,着实迷惑,此时此刻,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下一步,又要做些什么?
身下的人倒是很沉静,目光移到她面上逗留了片刻,像在沉思什么:拖到chuáng上,剥衣服,推倒,压上来。
凤九不解。青年凝目看着她:这四步做的倒熟。似叹息道,但我不记得我教过你,哪里学来的?
一向威仪的青年竟被自己压在身下,还这样叹息,凤九感到稀奇。他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倒影,像是寒夜里柔和的星辉,又冷,又暖和。
她低头亲上青年的眼睛,感到他的睫毛一颤,这也很有趣。
她唇齿间含糊地回他:看书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huáng金屋,书里边什么都有。
青年声音极低,不靠近贴着他几乎就不能听清:那书里有没有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离开他一些,将他的脸看清,点了点头:有的。很多事,她依然想不清楚,既然想不清楚,就懒得想清楚了,只是本能地想更加亲近身下的青年,她郑重地道:下一步,要把灯灭了,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了。抬身疑惑地道,但灯在哪儿呢?
青年依然保持着被她缚住双手任她鱼ròu的姿势,凝视着她,良久才道:我觉得你看的那本书,删减了一些东西。
凤九嘴上嘟囔着:是姑姑给我的书,才不会删减什么东西。一边自顾自寻找chuáng上有没有灯,但想了想又觉得即便是姑姑给的书说不准也有残本,好奇地道:那你说删减了什么东西?
青年的目光却有些深幽:现在不能告诉你。
凤九眼中映入青年说话时略起伏的喉结,他这些地方,她从没有认真注意过,因为从未贴的这样近。或许过去其实有这样靠近的时候,只是胆子没有今日这样大。
她对书本中删减了什么已然不感兴趣,含糊地支吾了一声算是回应,放开压住青年的一只手,转而移向他的衣襟,将一向扣合得严谨的襟口打开。她的手顿了一顿,青年敞开的衣襟处,露出一段漂亮的锁骨,她眼睛亮了一亮。
青年丝毫没有反抗,淡然地任她施为。她凑过去用手细细抚摸,摸了一阵,颇为羡慕地赞叹:锁骨唉,我就没有。遗憾地道,我小的时候,有一年许愿就是许的要一副漂亮的锁骨,结果一直没有长出来。我娘亲说因为我长得比较圆,就把锁骨挡住了,其实本来是有的。边说边收回手摸自己被ròu挡住的锁骨要给青年看,触上去时,却愣了一愣,打了个喷嚏道:怎么好像又有了。
明明仅一只手能活动,青年捞被子却捞得轻松,一抬手薄被已稳稳搭在她肩上,目光依然深幽,替她解惑:因为不是你的身体,其实就算是你的身体,也依稀看得出有锁骨的摸样。动作间衣襟敞开得更宽,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浅色的瘢痕,看上去像是个什么刀伤剑伤。
一句话没头没脑,凤九没有听懂,只将手碰上那道瘢痕,眨了眨眼睛,小心地揉了揉道:还痛吗?
青年僵了一僵,偏着头,明明是个陈年久远的老伤口,却坦然的嗯了一声:还痛。
凤九小心地挨过去,绯色的唇印上那条瘢痕,贴了一阵,伸出舌头舔一舔,牙齿却不经意撞上锁骨。青年闷哼一声,凤九担忧地道:涂了口水还是痛吗?
青年顺着她的话,听不出什么qíng绪地道:可能是,因为又添了新伤口吧。
凤九蹭上去一些,贴着青年的领口找了半天,却只看见锁骨处一个齿印,指尖触上去,微微抬头,嘴唇正对着青年耳畔,声音软软地道:是这里吗,那我再给你涂点口水
话还未完,不知为何人却已在青年身下,凤九迷茫地睁大了眼睛,瞧着青年一副极英俊的眉目就近在眼前。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原本搭在她身上的被子此时却稳稳搭在他肩上,被子笼下来,就是一个极静的世界。
她想他刚才可没有这么用力地压着他,也没有这样的压迫感,让她无法动弹,但她也并不想要反抗。
青年面色沉静地瞧着她,近的能听见他的吐息,她觉得他的吐息不像他的面色那样沉静。他瞧着自己,却像是瞧着别人。他眸中自己的倒影看着也像是别人。
她偏头好奇地问他:你在想什么。
青年顿了顿:可能是在想,要快点把你们换回来。
她不懂他说的后半句,却执意攀问她听得懂的部分,声音仍是软软的:为什么是可能呢,难道刚才脑子空白了一下吗?注意到青年一瞬的怔忡,扭了扭手腕道:你累不累,我有点冷,你躺下来。
橘诺,嫦棣二位公主领着一队侍女浩浩dàngdàng闯进画舫的小舱时,听到的,正是厚重chuáng帏后头传出的软语呢喃:我有点冷,你躺下来。隐约有一两声喘息,令整个小室顷刻生出chūn意。
二位公主相视一笑,甚觉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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