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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澜漂亮的眉目,有着难以描述的凌厉。这个危局,他一定要助表妹挺过去,决不能让皇上砍掉沈家的一只臂膀!再说,常真禅师曾帮他批命,让他躲过了京兆官员们的拉拢,这是恩义;沈家乃是他外祖之家,多年来相帮相助,这是qíng意。
恩义qíng意俱在,就算冒险,又有何惧?
好的,我们兵分两路行事。楼盛怀点点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心里,也在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左彦送出宫!
国子监的qíng况,沈则儒的嫡幼子沈余柏是很熟悉的。国子监西侧墙壁有一个隐秘的破dòng,是他们这些国子监生才知道的,又彼此心照不宣遮掩住的。
如流处的人,很轻易就从这个破dòng进入国子监中,找到了在国子监中就学的左氏子孙,并且不动声色地将他们带走。
至于官学中的左氏子弟,那就更加好办了。官学管理一向不怎么严谨,外来人员也庞杂。应南图的属下,是直接从官学大门进去的,当然最后出来的时候,是夹持着左氏子弟翻墙出来的!
不管是沈家的姻亲,还是如流处的人员,抑或是自己的属下,都前所未有地迅猛,似乎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当这些力量集合起来,就有了惊人的效果!
沈宁的办法,就是以左家的根基血脉,来换得常真禅师和应南图的平安。当应南图得知这个办法的时候,心中的震动久久不能平息。
若论谋算人心,整个大永,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胜过自己妻子了。她知道,左良哲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在左良哲心中,左家的血脉根基,远比千秋钱庄印鉴和应南图的xing命来得重要!
以一家一族的血脉根基,来换取两人的平安,这个jiāo换,左家不得不做!不然,左良哲所谋划的帝心和富贵,根本就没有了意义!
左家培养一个左彦,花了多少jīng力物力?尤其是他现在兼官集贤殿,乃是左家承前启后的人,左良哲一定会保住他的!
更何况还有其余的左家子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左家自求多福都来不及了!还能肖想千秋钱庄印鉴?
纵横之术,就是谋算人心知道,知道了人心所在,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当年俞正道的教导,也是沈宁一次次的运用。只是所有的纵横之术,都要有与之相配的力量。
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有限了,只有当家族、姻亲、故旧等等所有的势力都聚合起来的时候,才能完成这一次逆转,这也是宗族意义所在。
第四百三十章准备反扑!
秀山上的事qíng,正如沈宁所预料的那样。
当刀架在左彦脖子上的时候,当左家那些主子们在应南图手中的时候,不管左管家手中有怎样的布置和倚仗,都无法施展了。
左大人,应某只是想常真禅师安然无恙。让你的管家将常真禅师送过来吧,我保证不动你分毫。应南图平平地说道。
他的话一下,沈其的刀子便离左彦的脖子更近了一些,令得左彦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一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刀架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知道,大刀就要切进他皮ròu里面了。
左管家,立刻放了常真禅师!祖父那里,自有我担待!左彦这样喝道。qíng势已在人下,他无法可想,如今只能放了常真禅师。
祖父的计划他是知道的,千秋钱庄的印鉴他是很想得到的,但是这两者在自己的命面前,迅速让路。
当常真禅师站在沈其身边的时候,应南图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只要常真禅师安全了,他就不再受制于人,这几十个左家仆从根本就不足畏惧。何况有沈其和秋梧在一旁接应,顺利下秀山,这是必然的。
只是在放开左彦之前,应南图凉凉地说了一句:左大人,应某既然能请得来左大人一次,就请得来应大人第二次!
这句话中的威胁表露无遗,左彦听了之后一动也不敢动那大刀,还是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生怕动作大些就见红了!
就算是沈其的刀已经拿开了,左彦和左家的子孙,已经顺利站到了左家仆从那边,可是左彦仍然浑身僵硬,他不敢下令让仆从们攻击应南图等人。他的心中,在评估着应南图这句威胁的效力,却发现自己心中惧怕不已。
他真的怕应南图能再绑他一次,那种刀架脖子上的滋味,太让人难受了,他不想再尝试一次!
左彦没有说话,左家的其余子孙们,还在瑟瑟发抖,年幼的,甚至开始抽噎起来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他们作为门下侍郎的子孙,有那样的家世门楣,一向是得瑟作威惯了的,哪料到会有被绑被刀架着一天?
如今他们只顾着后怕了。
而左家的仆从们,没有主子们的吩咐,当然也不会动。左管家倒是很想截住应南图他们,可是他发现自己喉咙gān涩,艰难得开不了口。
左大人,今天的事qíng,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吧。如果京兆百姓知道,他们尊崇的常真禅师,被皇后娘家、门下侍郎府的人绑架了,还是为了钱财一事。你说京兆百姓们会怎样想?京兆官员们会怎么想?皇上又会怎么想?
见到左彦等人这个样子,应南图又开口了,这说出来的话,仍是威胁,而且是效果惊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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