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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曾实际接触过千秋钱庄?沈宁又再问道。这皇上,指的,当然是景兴帝。
不止是景兴帝,就连是先帝,都没有实际接触过千秋钱庄,只是有需要的时候,会从千秋钱庄提钱而已。我接手千秋钱庄以来,最怕就是先帝亲征倚邦的事qíng,毕竟一下子拿走那么大的数目,千秋钱庄都难以为继了。倚邦之后,千秋钱庄也是花了几十年才恢复气血
事实上,千秋钱庄一些青壮的掌柜和管事们,都对当年倚邦之时,突然指支出那么大的一笔费用,是深感困惑的,也是极度不解的。对于千秋钱庄的背景,他们并不十分清楚。应南图担心,若是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支取,千秋钱庄内会出现什么事qíng。
应南图是千秋钱庄当家人的事qíng,沈宁并没有告诉沈华善。千秋钱庄,是应南图的私产,又有这样的背景和过往,如果不是应南图亲口告知,沈宁绝对不会将当中的事qíng泄露给另外一个人知道。
她却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应南图会主动将这个事qíng告诉沈华善。
在应南图和沈宁说着关于千秋钱庄的事qíng之时,景泰大街的沈华善,也并没有闲着。
因为,叶正纯竟然从江南来到京兆了。这是叶正纯致仕离开京兆之后,首次返回。
还是在沈华善离朝静养的时刻,作为前尚书右仆she,叶正纯来到京兆,又是为了什么?
沈华善是知道的,却有人不知道。
第三百八十八章书房有计
景泰大街内,沈华善的书房内,叶正纯咆哮的声音在响起,沈华善只呵呵笑着,当没有听见他的话语。
你学个球吕务厚!当年我就说过,吕务厚是第一傻蛋,他想做的事没有错,但是用错了方法!好端端落下个杖死的下场,人命都没有了,还能有什么用?你这些年白混了。眼看到手的中书令就没有了!离开了朝堂,还有个球用!
叶正纯骂骂咧咧地道,他的口头禅,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就算在孤山隐了好几年,他jīng明的xing格还是一样,尤其是在说到到手的中书令的时候,那样貌简直jian侩到出汁。
到手的中书令说得好像买卖一样,沈华善呵呵笑着,感觉自己额头有些汗。
还在傻笑!我在孤山听到消息,隐都隐不住了,六月酷暑赶来京兆,就是想来看看,你犯的是什么糊涂!这下可怎么收场见到叶正纯那笑着的样子,叶正纯本来有满腹的牢骚,也一下子就瘪散掉了。
收场你从孤山来,不就还是为了帮我收场的吗?沈华善笑着说道,颇有些无赖的架势,仿佛叶正纯年长他几岁,就应该护佑着他似的。
他虽然这样说着,心底却极为感动。为了自己这一次献俘礼的事qíng,叶正纯出了孤山,还千里迢迢来到京兆,这一番厚意,他知道得很清楚。
叶正纯辞去尚书右仆she一职之后,就长隐在孤山,很少过问朝中之事。他是长泰一朝的重臣,在长泰帝还在位的时候,他就已经致仕了,现在已经是景兴一朝,更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原本他可以在孤山隐逸到逝,而不必涉这一趟浑水的。
可是为了沈华善离朝静养,他还是出现在景泰大街这里了。
出孤山入京兆,对于叶正纯来说,是一个转变的标志,标志着他告别了以往隐逸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京兆朝局里。
有一些人,比如韦景曜和萧厚仁,注定是一帝一朝的人物,当长泰崩天的时候,他们的政治生命也就终结了;但有一些人,比如沈华善和叶正纯,是和天下大势紧密联系在一起,或有暂时的消退,但风云四起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参与或影响着天下大势。
收场的事qíng,还真不好说。我出发来京兆之前,曾去了溪山一趟。俞正楷等人已经出孝,这三五年守的,还是俞谨之留下的为往圣继绝学,专注学问,一时半会也不能前来京兆了。倒是俞正道曾说,你那孙女可助一臂之力。你哪个孙女?
叶正纯想到了来京兆之前的事qíng,这样说道,他有些好奇俞正道所说的,是哪一个孙女。
听得叶正纯这么说,沈华善却有些皱眉。孙女沈宁现在有了身孕,现还在有余居安胎,切不能劳心费神。这献俘礼收场一事,他不打算让沈宁参与其中。
所以他只对叶正纯略略说了说沈宁是俞正道的学生,曾跟随他学习纵横之术,其余的事qíng,倒是没有多提及。
说起来,还是这个球献俘礼!若你不是脑残地捡了吕务厚的那一套,又怎么会想着这收场的事qíng?好好做着中书侍郎,等到明年初,就可以做中书令了。大永的隐相,随便你怎么折腾,卞之和这样的朝臣,又能拿你怎么办?说到底,你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年纪越大,心xing怎么就越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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