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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谋划,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庸王府的子嗣,她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且不说紫宸殿和朝暾宫对两王谋反的种种在意,在京兆朝堂之中,朝官们则是一片静寂。昨晚发生的突变,不少官员是到了早上才知道,庸王和悯王竟然反了,那些死士,那场激战,罪证确凿!
君亲无将,将则必诛!
这是大永的铁律,朝臣们对此事没有任何仪论,不能不必不敢!
两王回京致祭,到如今的集众谋反,只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短短半个月来,先后发生了皇后落胎、庸王被圈、两王谋反这样的大事,震得朝臣们的心肝都在抖啊抖,他们只能以局外人的心态,看着这接踵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能融入其中。
只有韦景曜、沈华善这样朝臣,在老泪纵横之后,才感受得到那几乎要压顶的危机。这几件大事,就是因为发生得太快速、太顺理成章,反而让人觉得不对劲。
景兴帝刚刚登基,就颁下召两王回京的旨意;到重华殿设宴,出了皇后落胎的意外,然后庸王被圈;再到两王召集死士,在京兆谋反,制造了京兆流血夜;然后是两王落败被擒被囚,大局落定。
这一切,仿佛在有人cao控一样!所有的事qíng,都是景兴帝参与其中,事qíng最后的走向,也对景兴帝极为有利。有谋反一事,两王的势力倾尽,他们必不能保存xing命,这样一来,几个分封王都没有了,景兴帝登基之后的威胁,就没有了!
最得利的,就是景兴帝了!然而,事qíng的真实状况是这样吗?沈华善对此表示怀疑。景兴帝甫登基,就做了这么多事qíng,而且自己作为顾命大臣,竟然没能提前收到一点消息,这令他感到万分诧异!
从长泰三十八年开始,沈家就开始接触十二皇子,到现在,有六年多的时间了。这六年里面,沈华善也看着景兴帝做了很多事qíng,也知道景兴帝时不时会犯抽,但是,那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是,景兴帝登基之后,做的这几件事qíng,却让沈华善一次次感到意外。计算的周详jīng密、办事风格的狠戾、做局谋事的决杀,都超出了沈华善对他的理解。
究竟,是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景兴帝,还是帝王心术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抑或,景兴帝的背后,另有高人坐镇?
想到这个可能xing,沈华善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窒。高人?是什么高人?敢以帝王为子,敢以朝局为棋?所谓的,又是什么?是为了辅助帝王?还是为了什么?
种种未知,让沈华善的眉头紧皱。他忽然发觉,这京兆的朝局,混乱得自己都看不清了,看不清,自然什么都做不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想到西宁道和岭南道的谋划布局,沈华善心里在想,京兆如今的qíng势这样,必须要做出改变了,不然,只能被动地看着这一切而无能为力,这是沈华善不能容忍的事qíng!
想到这里,沈华善匆匆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叫来了沈余宪,吩咐道:将此信速送去岭南,让他们回来吧
布局,得重新调整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妖孽出
庸王和悯王谋反落败,被关押在大理狱中。如何处置庸王和悯王,成为了景兴帝要思考的大事,朝臣们也都在观望着,这个事qíng的最后结果,会怎样。
大永有铁律:君亲无将,将则必诛!
如今,皇上会遵照这个铁律行事吗?还是会看在长泰帝新崩的份上,对这两王网开一面?
朝臣没有想到,他们在观望的事qíng,最后会兜转落到他们手中。
早朝之上,景兴帝发话了:诸位爱卿说一说吧。庸王和悯王谋反之事,如何处置?虽则庸王之前就被褫夺了封号,已经被贬为庶民了,但是景兴帝自己都口误了。当然,没有朝臣会指出他这一点。
如何处置庸王和悯王?朝臣们面面相觑:这不是皇上要做的决定的吗?依铁律而行还是论亲qíng而做,作为臣子的,哪里敢对这样的事qíng置喙?
是以诸臣,无一人敢率先出列,生怕说出来的话语,不合景兴帝的意思。如今两王已经被囚,在朝臣看来,威胁全无。可是帝心难测,他们怎么会知道景兴帝心中所想?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见到朝臣这样的表现,景兴帝面上没有表qíng,心里却颇为满意。当年长泰帝教给他的帝王心术中,就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永远都不要让臣下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要这样,他们心中才会惊惧,帝王之尊威,才能极致。
尽管他心中对如何处置两王,早有决断,但是他还是要把这个事qíng拿到朝堂来说,一是为了帝心难测,二也是为了知道朝臣的风向。
对于庸王和悯王,他们是持什么样的态度?
沈华善站在宣政殿上,微微低着头。景兴帝对两王是什么样的态度,早就明示了。无非,是为了所谓的仁名而已。若是景兴帝想要两王的xing命,在始伏大街的激战中,这两个人早就被金吾卫士兵杀了,如今怎么还能在大理狱中?
沈华善正这样想着,忽而听到景兴帝直接点他的名字了:沈大人,对于庸王和悯王,你以为如何?
听得景兴帝这么说,朝臣一下子将目光都移到了沈华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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