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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属实吗?既已经知道几个部落首领对大首领不服,是怎么样的不服?南越一族里面,是不是按照部落来划分势力范围?这些,有没有办法知道呢?听了应南图的办法,沈宁随即就跟着说了。
这个不知道。能够知道几个部落首领对大首领不服,已经是机缘巧合。南越一族里面的势力,我并不清楚,也没有办法清楚。还是要靠如流处去探听消息才是。应南图马上就回答了。
对于如流处,他也无比熟悉了,在西宁道之时,他和沈余同、秋梧、连山等人,是多次并肩作战了,是以对他们要做的事qíng很清楚。探听消息这样的事qíng,要留给如流处去做了。
这样不太可行。如流处要往南越一族安cha势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qíng,埋棋这个事qíng,动辄都要几年,沈家等不起那个时间。沈宁摇了摇头,眉头微蹙。
应南图说的,是一个大概的方向。这个事qíng,沈家一直以来做得不少,其实就是往对方阵营里面安cha人手。这个事qíng费时良久,一时半会做不来。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南越一族的相貌颇为特殊,是不是南越一族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额头宽光,颧骨很高,而且黑瘦,和韶县的人不一样,和京兆的人差别就更大了。沈则高接着沈宁的话语说。
沈则高和南越一族,也曾接触过几次,对于南越一族的qíng况,也有所了解。特别是这十来年,广州府衙和韶县府衙往南岭派去的斥候也不少,到目前,也只知道南越一族主要由三部组成,对于具体的势力纠缠,知道得很少。
他也和沈宁一样,认为应南图说的办法,比较难cao作,而且时间也不允许。现在的问题是,沈家要加快筹建兵器司的进程,南越一族的事qíng,不能拖那么久的时间。
不然沈则高想到了国丧,想到了太子下的第一道旨意,总觉得事qíng越来越紧迫,兵器司的事qíng,真的要加紧了。
方法基调没有错,但是具体怎么cao作呢,这是一个大问题沈则学综合了应南图、沈宁和沈则高的话语,咕哝着说出这么一句废话。
他是在杭州祖宅打理庶务的人,xing格最为圆滑,点子也多,不过此刻,他真的什么都想不出来。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南越一族,是陌生的,却又是对立的。要把南越一族从山坳旁边搬开,等于是让大永官宦人家抛弃祖宅一样,除非是被抄家灭族,或者是除了什么大天灾,不然怎么可能舍弃祖宅呢?
应南图和沈宁等人正在苦恼呢,忽而沈开善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轻松,这令沈宁一愣:叔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退之说的基调办法可行,则高说的话也没有错,现在我们是耗不起这个时间了。已经làng费了一年,之前不曾得知他们不服,也不曾得知他们要出山。现在看来,这个时候,正是最合适的时候了。具体cao作嘛,也不难,甚至还有现成的事例可以参考
沈开善微微笑着说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是做过四品大员的人,虽然致仕了,可是官威犹在。他说着这一番话的时候,看着甚有威严。
具体cao作?现成事例?沈则学微愣着,重复沈开善的话语。开善伯父所指的是什么,他一时不能反应过来。
你们没有在官场待过或者沉浸的时间不久,所以忽略了一点。岭南道和南越一族,还是可以有连通的。当年京兆和西燕,洽谈互市的事qíng,你们可知道?可还记得?沈开善抚了抚胡子,觉得心里的大石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洽谈互市的事qíng?这下轮到沈宁微愣了。京兆这些年的朝局,她是十分清楚的。当年互市之事,还曾有夏词烹煮的那道茶叶焖鸭子,暗地里为钱同式等鸿胪寺官员提供了不少帮助。
如今,叔祖提起互市,这是什么办法?
沈宁的思绪发散开来。就在她沉思间,应南图也和沈开善一样,微微笑了起来。显然,他是想明白了沈开善所说的是什么。原来是这样,君子直道而行,事事则无私。光明正大地询问,到底南越一族是什么意思,就好了。
见到沈宁还在苦思,应南图忽而觉得,自己这个聪慧不已的妻子,有时候钻进死胡同里,也出不来了。
在这个时候,我们既然无法安cha进棋子,那么就光明正大地谈吧,不用通过棋子那一道关系了。正好趁着他们出山,我们可以把这些事qíng拿到桌面上来谈,就想互市一样,什么都可以说的嘛。则高,这个事qíng,就要看你这个韶县主官了
沈开善微笑过后,见到沈则学他们还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联,就开口说话了,将他自己心中所想的办法,说了出来。
随着他的话语渐渐深入,沈宁等人的嘴角也扬了起来。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因时而行,直道向前,何须安cha棋子?那就直接谈好了,就像商事庶务那样,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什么都可以谈的,只要双方的诚意足够的话。沈宁相信,沈则高这个韶县主官的诚意,定是十足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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