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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奉茶过程顺利,后面的祭拜祖宗,添名族谱这样的事qíng,也有条不紊在进行。甚至,应家的族老们,还对沈宁满意的地点了点头。
这也太怪异了吧?这样的顺遂,在沈家来说,或者是正常的,但在这混乱的清平侯府,就不太正常了。这样平静,平静得让人难以相信。
事不与常同,则必为妖。在顺利添名族谱之后,沈宁的心反而提了起来,也吩咐了chūn诗、秋歌等丫鬟提高了警觉,她担心,这平静的下面,隐藏的是难以预料的暗涌。
可是,再怎么警觉,还是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看着刻薄的世子夫妇,除了眼神肆意提防,就连难听的话语也没有半句,厚道的应平川夫妇,则是依然亲和,就连一直跟在应平川身后的李氏,还是那么低眉顺目,仿佛她从来就没有对应南图下过毒手一样。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也过去了,清平侯府仍继续平静。平静得让人心里起毛,chūn诗秋歌全副心神都戒备起来,琴棋书画四大丫鬟,也都谨慎不已。
就这样平静地到了第三天,到了沈宁三朝回门的日子。代管家的陈氏,早就江南回门礼准备好了,那份量和数目,按照勋贵之家的回门礼数,做到了十足。
这又让沈宁吃了一惊。原本她以为,陈氏乃是婶母当家,这回门礼,李氏及世子夫妇定会暗加阻扰。沈宁早就吩咐chūn诗、秋歌等人,暗中准备了厚重的回门礼,就是为了预防万一。
可是,仍然用不上。
这让沈宁的眉头皱起来。不,不会这么顺利的,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忽略了。直到,第三天早膳之时,沈宁的眉眼才了然,原来,门道竟然是在这里!
她还道,怎么会这么平静呢!原来,别人早就布好了局,等着她跳下去!
且说,早膳之后,沈宁就要和应南图一起返回沈家,这三朝回门,是个大事qíng。是以要准备的事qíng也不少,时间颇为紧张。早膳之时,他们两个吃得有点匆忙,不太像平时的慢咽细嚼。
当一道粥品端上来的时候,沈宁闻着那永生都不能忘却的味道,脸色猛然惊变。她qiáng压住周身的怒火,整个人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起来。
这些人,这些yīn狠手段,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就使出来!这才是,她新婚的第三天,连回门都没过!谁会想得到?!
见到她这个样子,应南图倒是吓了一跳,这样的沈宁,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不由得开口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听了应南图的问话,沈宁止住了颤抖,双手却暗暗握成了拳头,然后努力扬起笑容,说话了:没事只是觉得这道粥品的味道不错。秋歌,这粥,我甚是喜欢。你去看一看,是小厨房哪个人做的?又是谁端上来的?
此时,伺候他们早膳的,除了沈宁带过来的chūn诗、秋歌,还有一直跟在应南图的身边的陈成,此外,还有家生子应安,还有几个奴仆,也都在后面站着。
秋歌是何等挑通眼眉的人,听了沈宁这么说,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就躬了身,快速退了下去。
chūn诗的头,则是低了下来,恰到好处地掩住了凝重的神色,只笑着对沈宁说道:大奶奶,想必时间也不早了。这回门礼,还烦请大奶奶过目一下才是。
沈宁就势放下了勺子,然后说道:说得也是。早膳还是不宜吃得太饱,说不定母亲和祖父他们,也早就备下了差点,少吃一点,省得撑着了。这一句话,是对应南图说的。
应南图和沈宁在西宁道相处过一段时间,又是对她无比上心的,听到她们主仆的对话,他也心知有异,既然沈宁现在不说,那么肯定就是不方便说。
这样想着,应南图便吩咐陈成:且去准备吧,为表诚意,回门的时辰,我们还是要提早一点。也将话题从早膳这里,转了开去。
听得应南图这样吩咐,陈成和其余仆从也都动了起来,随即,早膳被人撤了下去,那锅热腾腾的香粥,被陈成端了下去。
当房间内只剩下应南图和沈宁两个人的时候,沈宁的脸色才冷凝了下来,周身,也有克制不住的怒火。怒火之外,她猛然想到了更深入的事qíng。这新婚第三天,粥品里就出现那样的东西,那么在此之前,这样的东西,应南图有没有吃下过?如果吃过,那么吃下了多少,积聚了多少?
想到这里,沈宁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脸色也煞白起来。她这个样子,让应南图更加着急,声音也提高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当他听完沈宁的话语之后,神色也变得和沈宁差不多。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在自己身上下毒手!若是若是
应南图想到沈宁说的最坏结果,呲牙裂目,他正yù狂bào大叫,却感觉到沈宁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仿似一股甘泉,瞬间让他的狂bào冷静下来。
我已经让秋歌去查了,我们得冷静,不能打糙惊蛇此事,先去了祖父那里,再说。沈宁握着应南图的手,再次紧了紧。当此时刻,她只能这样安抚他,让他稍安勿躁。
虽则是这样的动作,但是沈宁心中的怒意,不会比应南图少半分!这样下作的手段,这样恶毒的心思,若果不是她曾有过的那一世,她根本就不会发觉!
今天是沈宁三朝回门的日子,这对沈家来说,也是一件大事,沈家众人早早就在等着了,就连沈华善,今日也沐休不朝。
沈余宪、沈余宏等沈宁的兄弟们,当然就不用说了。唯一的妹妹,便宜了应南图,他们现在想起来的,都觉得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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