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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三族,这刑罚过重了。李家论罪当诛,但是三族之人,绝大多数都不知道李家有那样的野心,株连甚广,这不是好事。

想必父亲也劝诫过太子的吧,只是这旨意还是到了西宁道。那么,是父亲的劝诫无效?还是太子要收威吓惩戒之效?

步云,派人将消息放出去吧。就说这消息属实,昆州府衙过几天就会收到想了想,沈则敬这样说道,定下了一个主意。天道尚且不会做绝,何况是人道乎?

大人,旨意已经到了,此乃欺君杨步云听了沈则敬的话语,忍不住一愣。这罔顾上意,放走那些人,若是太子怪罪下来,这可怎么办?

呃你看到京兆来的文书了吗?反正我是没有看到。或者是路上耽搁了几天,或者是府中书吏将它放在一旁了。欺君?你想得太多了。沈则敬微微笑着说道。

这话,听得杨步云又是一愣。虽则沈则敬来到昆州的时间不长,但这几个月一来,杨步云对这个主官的为人处事是再三赞叹。虽然他没有对沈则敬有什么奉承讨好的说话,但是他的言行,总是下意识在追随模仿沈则敬。

只有高度认同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去追随模仿他。

是的,下官这就去办。听了沈则敬这一番词语,杨步云有些想笑。是呀,路上耽搁的时间,与昆州府衙何gān呢?

随即,太子yù将李家夷三族的打算悄悄地在昆州、西宁道一带流传。传这话的人,还道这消息绝对是真的,他远房亲戚的侄子的远房亲戚,就是在宫里当差的,这不会有错。

不管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自认为在李家三族范围之内的人家,是吓得心肝都差点没了。他们以平生所能做到的最快手脚,将手中的资产抛售出去,然后和家人一起,有多远就逃多远;甚至有的人家,直接卷了家中的本金就逃了,最后他们名下的资产,自然是收归昆州府衙所有。

没两天,眼见着李家三族姻亲都差不多跑光了,沈则敬这才慢悠悠的公布京兆的旨意:李家就地正法,夷三族!

李绵山在狱中接到这个旨意的时候,什么话也说不上来,只跌坐在地下,如木偶泥胎。寇色离去之后,已经好些天了,却杳无音讯,这个时候,他也想到了,或许寇色是别人的棋子,就是为了专门从他这些得到这些暗账!

只是,这些暗账最后结果是怎么样,都与他没有关系了。李老爷子早就在狱中病逝,反倒留了个全尸。直到受刑之时,李绵山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和当初的彭瑾倒有些相似了。反倒是李惠山和李次山,面色平静,甚至还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终于结束了,他们这样想着。显赫的李家,曾经昆州三家之首的李家,因为历代族长的野心,最后以摧枯折腐的姿势,在昆州历史上消失。只留下让人谈论不绝的那惊现的望君归和望君出。

当然,偶尔也有人谈论前大将军彭明义的唯一血脉彭瑾。早前李家出了一纸声明,道是李家和彭瑾脱离关系,以后灾祸喜幸各不相gān。那时候百姓对他同qíng怜悯,现在他们是感叹他的好运天佑了。

随着李家伏诛,一件大事也被摆在了赵钰罡和谢同甫的眼前,那就是关于西宁道矿藏这门生意的经营打理!

原本这门矿藏的生意,一直都是有李家的李绵山来主理的,李家占据着矿藏生意的绝大多数份额,其余的份额,则是让昆州的一些商人摊分开去了。以李家为首的昆州商人们,有着对这些矿藏的绝对控制权。

现在,李家已经没有了,那么这门生意会怎么样?那么又是谁来接管这门生意?

对此,昆州刺史沈则敬表示早有想法,所以他笑着说道:李家所在地,乃昆州辖内。这西宁道矿藏,又以昆州物藏最丰、品类最多。李家既然没有了,那么矿藏这门生意,还是要收归昆州府衙为上。

他面前坐着的,就是赵钰罡和谢同甫。如今这三个人齐聚一起,就是商讨如何处理西宁道矿藏的问题。沈则敬是昆州主官,矿藏名义还是归西宁卫主理的,谢同甫乃是西宁道的主官,这三个官员,在此讨论西宁道矿藏的走向,太正常了。

听了沈则敬这话,赵钰罡和谢同甫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沈则敬现在是昆州刺史,如果被收归昆州府衙,那和将这矿藏放到沈则敬手里有什么差别?

这样恐怕不妥。历来没有府衙掌管矿藏之事。涉及众多钱财,府吏还是不便cha手,以免出现贪腐之事。谢同甫沉吟片刻,开口了。从吏治之上谈开去,有道理。

按照往年的惯例,西宁卫虽然不直接打理这些矿藏,却还是有监督、审核之权的。这矿藏份额的事qíng,若是直接收归昆州府衙,那么监审之事如何进行?再说了。这矿藏份额也不只是李家所有,还有其余的商人。若是收归府衙,那么其余的商人怎么办?赵钰罡也说话了,从西宁卫和份额商人出发,很适宜。

那么两位大人意如何呢?得赶快有个定夺才是,须知朝廷的要求一旦下来,矿藏的生意就是不能停的。沈则敬倒没有坚持,而是让这两个人拿出一个解决办法来。

反正他已经提出了办法,已经被反驳了,那么就翘起双手,等他们的真知灼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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