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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南图和秋梧他们毕竟早有准备,其后跟上来的人也比黑衣人要多,很快,黑衣人就占了下风,应南图和秋梧他们每个人缠斗着一个黑衣人。应南图这边带来的仆从,已经有两三个人已经开始脱离战局,想要辨认十八号在哪里了。
头儿有黑衣人见到这样的qíng况,高声喊道,显然是着急了。却因为一分神,就被应南图看到了破绽,随即一剑劈过去,那黑衣人立马气绝身亡。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心中的惶恐更甚。援兵还没有来到,眼前这些人个个杀气腾腾,攻势也无比激烈,若是这样下去,自己这些人必死无疑!
随即,就在应南图等人全心应站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却像是不怕死一样冲了过来,明晃晃的刀身在暗夜里也泛着光,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也bī得应南图和秋梧等人退了几步。
放!却没有想到黑衣人没有顺势扑上来,反而往后退了两步,而且他们都从怀中拿出了一样圆筒事物,快速地扒开了上面的盖子,然后一chuī,那圆筒就冒出火了!
那是军用火折子!底下还含着火油!这些人想gān什么?!应南图和秋梧心神俱裂,猛地往前扑过去,却是来不及了。那八九个火折子都往一旁的民居扔了过去。噼里啪啦几声响,一旁的民居就着了火!
这个时候,正是秋深天gān物燥的时候,半夜风势也很猛。火趁风势,一下子就腾得极高,将半间民居都点燃了,并且这些火势以猛烈的姿势蔓延开去,迅速波及了连接着的房屋,远远看去,就是一片火光!
火势猛烈得,让往民居里扑过去的应南图和秋伍都退了出来,他们是想扑上去救火的,然而手中只有一把利刃的他们,根本就无法止住这些猛烈的火势!
那些黑衣人扔出火折子之后,便飞速向前逃窜,应南图和秋梧等人扑向民居的救火举动,正好给了他们逃脱的时机。除了后面三个黑衣人逃脱不及,被震怒的应南图等人劈开了两半,其余五个黑衣人竟然顺利逃脱!
走水了!走水了!快起来啊!随即,应南图和秋梧气沉丹田,高亢着叫出了这些话语,如同半夜惊雷,震得西宛民居熟睡的百姓们猛地反应过来。原本就醒来了的部分百姓,想都没有想,就冲了出来;还有那些熟睡的百姓们,也惊慌地起了身,带着惺忪睡意,死命地往开面冲去。
一时间,西宛民居火光冲天。伴随着这些贫苦百姓的哀嚎、哭叫之声,这些火势却是越燃越烈,以摧古拉朽之势,蔓延了整个长街!
应南图和秋梧等人手中的刀剑仍在滴滴地流着血,他们的脸上,也飞溅着不少血迹,他们看着哀嚎奔走的百姓,他们脸上的痛苦和惊惧,似乎在大火面前定住了,也像是刺刀,捅进了应南图等人的心中。
漫天的火光映着他们脸,像是鲜血一样通红!
而匆匆带着府兵赶到西苑民居的沈则敬,也被这迅猛的火势惊呆了!那些火光里依稀可见的百姓们,那些熟睡来不及出逃的百姓们,在猛火中挣扎着,似乎要冲出来,可是,那些大火,瞬间又将这一切吞噬。
快!救火!救火!沈则敬惊呆之后,呲着牙大声喝道,一向儒雅的他爆发出狂bào的怒气,那修颜美髯在火光之中,仿佛也要燃烧起来。
而接令的府兵们,也是四散开来,想要找些水桶这样的物件来救火,可是现场这样的混乱,这样的态势,他们来之前,也根本没有救火的准备,只得匆匆拿了些沙石往民居里投去。
就算他们有心救火,也无力回天!
猛烈的火势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差不多停息。当它停息的时候,西宛民居这里已经不成样子了。大火肆nüè之处,基本都是房木的焦灰,有一些粗大的横梁,尚未烧尽的,间或还有一两声噼啪的余响,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还有一些烧焦烤熟的气息。
当火势完全平息的时候,昆州府兵清点着民居灰烬里面的尸体有一些百姓来不及逃离,被生生困在里面,随即被大火吞没,活生生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那些尸体,被府兵们一一抬了出来,摆放在长街之上。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或长或短,有些甚至姿势扭曲,又有些几个人搂抱在一起,怎么都无法分开。越来越多的尸体被发现,被抬了出来,摆在沈则敬的前面。
自从看见这漫天的火光以来,沈则敬就维持着同一种表qíng,那就是木木呆呆的表qíng,先是木木呆呆地看着那蔓延的大火,大火停息之后,又是这样木木呆呆地看着摆着的焦黑尸体。
他的脸上,木呆得令人害怕!杨步云想尝试着让他在一旁坐下,让他先行去休息,可是他也没有动作,就是这样站着,这样木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人,庆典过了,共有八十具尸体其中,还有二十余个小孩儿的此刻,有府兵一脸疲惫地向沈则敬汇报着清点的结果,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
八十具尸体!八十个鲜活的生命!
听了府兵的汇报,木呆的沈则敬像是猛然活过来了!他猛地睁大了双眼,眼珠子似乎要突了出来,哀嚎了一声:啊!
为了这些暗账,为了这消灭这些证据,这些人竟然放火烧了这些民居!将近百余人无法逃脱,另有数百百姓无家可归!
我一定要肃清这昆州之地,还昆州百姓一个清明!
此刻沈则敬怒发冲冠,双眼像是要破裂,是为金刚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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