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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几十岁,中间的锐意,还是有差别的。想到了即将要做的事qíng,沈则远在谨慎之中,又有隐隐的期待。
这事,急不得。等敬儿的那边的事做了之后,我们才能动。时间当然要赶得上,但更重要的,是保密稳妥。绝不能让那些人察觉有这么多钱流进昆州这里。沈得善叮嘱道。
要不动声色准备着,要在变故之前暗暗准备好,这才能抢在所有人之前,将这盘棋活下来。
沈则远点点头,表示此事心中有数。随后,正如他们讨论的那样,从江南道、京兆而来的资金,暗中源源不断地汇流至西宁道,为着即将到来的变故作好充足准备。
李家议事厅内,李老爷子也召集了李惠山、李绵山和李次山等人来商量事qíng。自从彭瑾以那些证据讹了两成的份额,又要求李家出了那样的声明,李老爷子心里就不踏实。
然而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觉得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qiáng烈,便叫了他们来,想看看集众所长,能不能找出遗漏的地方。
李次山在药市行会中的威望正在回升,这段时间,整个文镇乃至昆州的药市都风平làng静,李次山着实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绵山,矿藏那里呢?彭瑾拿了两成份额之后,有没有什么动作?见到李次山这里无事,李老爷子转向了李绵山。这门生意涉及的事qíng太多,很有可能不妥就是从这里起来。
他并没有什么动作。拿了两成份额之后,似乎就专心在等收益了。这一段时间风声鹤唳,我也没敢从里面抽出太多资金。矿工、矿场的qíng况一切如常,甚至比往年还要平静。李绵山这样说道。
对于李老爷子说的危机,李绵山也心有所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qíng发生一样。
一连数天,李绵山也在这门生意里头开展自查,凡是可能会出现问题的地方都拎出来,再三思量平整了一番,无比谨慎和小心。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问题。
赵钰罡忙着接收西宁卫,忙着拢住军心,没有多余的动作。谢同甫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沈则敬来到昆州之后,一直都是在适应昆州的官场。有时也会和昆州的大商人打打jiāo道,然而并没有私下的jiāo易勾结。他这几个月都没有作出什么成绩。
论到李惠山了,他说着昆州官场这里的qíng况。
自从李老爷子让李惠山仔细关注京兆官场的变化之后,李惠山的jīng气神就稍微好转了,他觉得自己有些用处了。再不是整天呆在后院里面和妻妾玩乐,现在说着这些话,也颇为正形。
既然一切都平静,为什么自己还是如此忧虑呢?李老爷子听了众人的汇报,心中的郁结非但没有舒展,反而更加浓重起来。
这样的平静,反而像是大风雨即将到来之前的感觉,让他的心总是忍不住惊跳。是自己多心了吗?还是有什么遗漏了?李老爷子忍不住再一次这样问自己。
总之,都不得大意!任何细微之处都不能放过!最后,李老爷子作结道,将惊跳压下去。
虽然暂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qíng,但是他想到司天台官员说的风水气象,想到李家的运道从几代之前就开始了,就算有波澜,也一定能挺得过去。
与此同时,昆州刺史府内,昆州别驾杨步云再一次向沈则敬请示道:大人,三百府兵可足够了?是不是现在就出发?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qíng,杨步云的心中有热血在沸腾。杨家被李家压在头上的时日已经太久了,久到他差点会以为一直被这样压下去。
没想到竟然等来了这样的机会!身为杨家的子孙,他也想为家族出一份力,接到沈则敬的吩咐之后,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热切和细心。那三百府兵,也是他jīng心挑选出来的。
自己竟然能亲自参与到这个事qíng当中去,自己将会亲自将李家推倒在地,将来杨家族谱之上,定会记得这一事的!
足够了。不急,我们搭了一台戏,总要多些看戏的观众才是。在出发之前,将消息传到赵钰罡和谢同甫那里。我们的动作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不然赵钰罡无法李家面前堵住我们啊。
沈则敬的面容很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然而话语中的揶揄,却让杨步云有些冒汗。
他算是知道了,这个主官,看似正经威严,实则乃腹黑傲娇人士一枚。
大将军,属下收到线报,道是沈则敬打算带三百府兵去围攻李家,现在已经准备出发了。具体是为了什么,还不知道。属下该怎么做?西宁卫驻扎地内,有将领匆匆向赵钰罡禀告道。
他是安西都护司马陈寅,后来跟着赵钰罡来到了西宁卫,当初他就任安西都护司马的时候,曾得过李家的帮助,如今听到了这个线报,当然第一时间来告诉赵钰罡了。
正好赵钰罡的副将外出,不在西宁道辖内,陈寅便亲自将此事告诉了赵钰罡。
三百府兵围攻李家?沈则敬这是想做什么?听到陈寅的汇报,赵钰罡有些讶异。沈则敬突然间来了这个大动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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