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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惠山的说话,来人有些了然地挑了挑眉,语气变得十分恭敬。这个兄长虽然身居刺史之位了,但有时候还是太过意气用事了。
李惠山乃昆州刺史,李家又是昆州三家之首。自他担任昆州刺史以来,除了面对彭明义、谢同甫两人需要小意恭谨之外,谁人对他,不是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了他的?
也只有这个堂弟胆敢当面反驳他,偏偏这个堂弟掌管着家族最重要的那盘生意,自己的父亲对他甚为信任看重,有时候连自己这个嫡长子都要退避其势。这令李惠山多少感到有些难堪,可是偏偏又发作不得!
自己才是李家最荣显的人啊,怎能屈居于他之下
李惠山心里作何想法,李次山是不知道的,当下他倒有些感激这个刺史兄长站在自己这一边。其实延迟推高价格倒不是不可以,但是想到已经从药商那里得到的那一笔钱财,李次山不想把已经吞入口中的肥ròu再吐出来。
就算三七之药需求猛增,也不用惧怕,再不济,还有家中大药师做的那个东西暂时替代,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见来人还是坚持现在不是推高药材的最高时机,李惠山感到自己的恼意腾腾上升,不yīn不阳地说了这么一句。
听了李惠山的话语,那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声音也少了许多恭敬那个东西可不能轻易使用!现在那个东西还不够成熟,如果是三七的话,还动不得!此事牵连重大,若是传了出去,会得不偿失。我们绝对不能为了一点小钱财而因小失大!我看兄长您还是好好当刺史吧!家中的生意自然会有老爷子定夺!
另外,还请兄长收敛些!总不要时刻记住隐藏在这宅子里的东西,在这议事厅倒还问题不大,若是在大门外让人看出了端倪,那么我们李家就大祸临头了!见李惠山似乎有些语顿,那人又这样冷冷提醒道。
这说的,就是刚才李惠山想虚空抚摸的那个动作了!
见李惠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正想反驳什么,却发现那人说的都是实在话,自己那些气竟然是发作不得!是了,要是让别的人发现了端倪,那么自家真的是会大祸临头了!
这样想着,李惠山也只好将气压了下去,只不过他的心里仍然感到十分不舒服,就连接下来李次山和那人说了什么话语,他都无心细听了。
因为早上在议事厅的话语,李惠山一整天都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碍着一样,做什么事qíng都觉得不顺畅。当晚他宿在自己新近最宠爱的小妾房间里的时候,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再次记起了自己面对那人时的憋屈心qíng。
老爷今晚已经叹了好几次了,莫不是府衙有什么不如意事了?云儿为老爷捏捏肩那小妾也是个知机的,语气温柔地说道,那娇媚可人的样子,活脱脱是一朵解语花!
倒不是府衙的事,实在是家事闹心!我才是李家的嫡枝嫡子,凭什么他说不能推高三七药价就不能推高三七药价呢面对着小妾的温柔低语,李惠山感到一阵阵惬意和轻松,忍不住牢骚了几句。
家事怎么会闹心呢?老爷肯定是将来的族长,谁还会那么不长眼给老爷气受呢?云儿能跟随老爷,都觉得是天大的福分了那小妾继续柔柔地说道,语气中的自豪和崇拜,让李惠山受用不已。
那是,你老爷我,根本不用看他的脸色还说我不能看着大门,我看啊,迟早有一天,他才会为李家带来大灾祸!听了小妾的话语,李惠山的恼怒倒是少了一些,只说完这句话后,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小妾只温柔地服侍李惠山躺下,嘴角的笑意显得更柔更媚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最好的时机
埋怨不推三七药价、不能看大门?沈宁看着来信,反复斟酌着这句话的意思。这是早前沈得善等人在昆州刺史李惠山身边埋下的棋子传来的消息。
这个棋子埋得不算高明,胜在完全对了李惠山的喜好,又有如流处将这棋子的手尾扫得gāngān净净,消除了李家等人的查探,这才能在这个时候传来这句话。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如流处在西宁道这些年了。早在长泰三十五年,如流处的基本框架就已经搭建出来了,共有外事、间客、谍报、政商、艺技、汇综这六大组。
这些年,如流处的核心力量主要是在京兆,但是从三十六年开始,如流处的人手就陆陆续续在西宁道铺设开了。
在沈余益前往西燕的时候,外事组核心四人早就跟随着来到西宁道边上了,就是为了接应和传递沈余益从西燕发回来的消息;在俞谨之来到京兆之后,沈华善和沈则敬又商定,将谍报组的核心四人送来了西宁道,以便更进一步整合西宁道这里的qíng报工作。
外事组的头目,正是沈余益。这些年他和沈积和蛰伏在西燕,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西燕的局面已经基本铺开了。当初跟随着来到西宁道的外事组核心人员,早就先后去了西燕,在那里蛰下了。
在连山和秋梧来到西宁道之前,主理整个西宁道暗线的,正是沈家子侄沈余同。沈余同,是沈家余字辈的子侄,和沈余益的相貌年纪差不多,曾在京兆的如流处受训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原本沈华善是希望他前去西燕接替沈余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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