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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朝官和太子詹事府的官员,实乃两套班子一套官员。太子詹事官位三品,这职也只能从京兆三品官中出了。
这京兆三品官,三省六部九寺五监都都有,虽然数来数去也就是那些,但够资格任太子詹事的,真是不少。
门下侍郞左良哲和鸿胪卿穆修己就对这个位置异常感兴趣,通过多方人qíng关系打听长泰帝的意思,也曾在长泰帝自荐了一番,对太子和容贵妃也多有讨好巴结。
而太子属官的其他职位,如四品的少詹事、左右庶子、左谕德等,其争夺,也是硝烟弥漫。
尚书右丞伍朴芳、兵部侍郎章弩、大理少卿邱盛年等官员都对这些位置虎视眈眈,当然也是各尽所能地去谋划这些职位。
反正只是兼领太子属官之职,原职又不受影响的,还能在将来皇帝那里混个脸熟,何乐不为呢?
中书令韦景曜和门下侍中申科倒闲适不已,他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朝官的争来夺去,暗自笑左良哲和穆修己在做无用功白费力气,这点qíng势都看不清楚了,还想谋划太子詹事一职,真是开玩笑!
左良哲和穆修己就是两个傻蛋!申科笑着对韦景曜说道,看戏看得很高兴。
虽然左良哲是他的属下,可是申科嗤笑起来的时候也不留qíng面,也不打算提醒他这个事qíng。
自左良哲上任门下侍郎一职以来,申科对左良哲都是不咸不淡的。
他始终记得,当初吕务厚被廷杖至死就是因为左良哲,他对左良哲,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不待见,又怎么会提醒左良哲这个事qíng呢?由得他去碰壁好了。
或许是他以为自己深得帝心,这太子詹事一职,也不是轮不到他头上的。韦景曜话是这么说,但那揶揄的语气看,明显着也是等着看笑话的意思。
从以往的事qíng来看,沈家一直支持的就是十二皇子,如今沈家的从龙之功尚未得到回报,这太子詹事一职,必定会是个回礼!
他和申科都看得出是会落到沈华善头上,太子和容贵妃,必定会为沈华善美言的,至于皇上会不会答应,就看皇上给不给新储君这个面子了。
想来皇上以对容贵妃、太子的宠爱,事qíng十有八九会成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就看戏了。太子一登基,也就没有我们的事qíng了,我们也该退了。尤其是你这个中书令大人,是一定要退的了。申科用酒杯碰碰韦景曜的酒杯,得意须尽欢啊,还是喝酒好了。
这京兆的硝烟,再怎么弥漫,自己两人都徐徐老矣,再也和自己无关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这东宫属官,会怎么配备,到底哪个会成为储君得信得用的人,和他们这个关系不大了。他们两个,是朝中重臣,但,也只能是长泰朝的重臣啊。
两朝、三朝重臣那样的事qíng,他们想不都不会想,根本就没有兴趣!该退的时候退,何尝不是一种智慧呢?
这东宫属官,会怎样配备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见太子
看来,我也得做好准备了。沈家,沈华善在书房内自语一句,深感压力重大,夺嫡已成定局,但是他的心还是无法安宁。
辅助一个十五岁的太子,是福是祸真是不好说。沈华善什么都不怕,最怕太子像沈则熙一样,在某些事qíng上拎不清,惹得皇上不喜。
须知历朝历代,废太子的人数也是不少的,稍有不慎,太子若成废太子,那沈家就是白忙活了!太子一日未登基,沈家一日都不可放松啊。
父亲,门下侍郞左良哲深得皇上器重,当年皇上还为他杖死了给事中吕务厚,这太子詹事一职沈则敬听了父亲的话,倒有些忐忑。
旨意尚未下,父亲所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是要让人去东宫和钟粹宫打听消息吗?
敬儿,有时候,是要对自己有信心的。太子詹事一职这么重要,太子和容贵妃怎么放心让这个位置旁落到他人头上?太子刚刚被册立,需要学习、掌握的东西很多,需要有人给他讲解政事、引导方向,助他取得令名坐稳太子之位,在这样敏感的时候,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和容贵妃,都只要一个选择了,那就是为父了。沈华善缓慢地说道。
这就是现在的局势,沈家有从龙之功,需要回报,这是其一;这几年为太子和容贵妃办的事qíng不少,能力也有,这是其二;皇上还需要借助沈家这把磨刀石,将太子磨得更锋利,这是其三。
所以,不管是皇上这里来看,还是从太子那边来观,沈华善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之一!
这一点,沈华善早就想到了。不是自己,还能有谁?
过了几日,长泰帝的旨意就下来了,令中书侍郎沈华善兼任太子詹事一职。
旨意谓:辅导太子,必择端重之士。三师、三少,礼甚尊严,暂阙;中书侍郎危沈华善谨厚有德量,以为詹事,食侍郎俸如故。
同时,任命大理少卿邱盛年为太子少詹事,令尚书左丞唐铎、司农少卿魏慕白任左庶子一职,御史中丞扬简锐、兵部侍郎章弩任右庶子一职。
其余诸职位,均有相应的朝官兼任,如太子通事舍人之职,就由七品考功司主事凌云高等人担任。
长泰帝的旨意还规定了东宫属官的职责,如太子詹事的权力职责为职比尚书令、领军将军,总领东宫诸事qíng;又如chūn坊左右庶子的职责则是凡太子向皇上奏请及讲读之事,则为之佐;再如通事舍人掌东宫朝谒及辞见之礼,凡廷臣朝贺,进笺进chūn、进历于太子,则引入而举案等,其余具体职责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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