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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云骓之计主要就是为了十二皇子,但是他们这些出策出力的人,也要获得一定好处才行的。按照叶正纯当年的语气:没有好处的事qíng,做个球啊!
六月京兆的天气酷暑,长泰帝时常感到气闷,又加上没有找到乘云骓,又出了陇南糙场的弊案,长泰帝心qíng抑郁,一下子就病倒了!
长泰帝毕竟不再年轻了,这并且虽然不严重,却也拖延反复。在他生病期间,尚药局太医们的心是七上八下的,生怕长泰帝有何闪失,他们就人头不保了。
虽然他们的专jīng医术告诉他们,长泰帝这是小病qíng,但禁不住天不假年啊,长泰帝今年都六十有多了,这些太医们怎么能不怕?
长泰帝生病,最紧张的就是后宫妃嫔和诸皇子们,上官承佑这时候大喜过望,正想趁着长泰帝生病期间好好表现,却没有想到长泰帝以皇孙年幼为由,根本就没有让他进紫宸殿服侍,反而令十二皇子在紫宸殿侍疾。
十二皇子只是个十五岁半大的孩子,他都还要内侍、宫女服侍,他能侍疾?太医和朝臣们心里嘀咕,面前却不说什么,他们都知道这是长泰帝抬举十二皇子之举,这是要给十二皇子好好表现的机会。
侍疾至孝,十二皇子虽然年幼,但这一点,朝臣也都是看在眼内的。
长泰帝缠绵病榻,多日尚未见好,这是一种信号,牵引这大永官员的神经。
他们意识到长泰帝真的年老了,而太子尚未立,这是攸关国祚的事qíng,以韦景曜、申科、萧厚仁为首的朝廷重臣,开始思考上书请立太子事宜了。
所幸天气稍转凉的时候,长泰帝的病就完全好了,十二皇子也结束在紫宸殿的侍疾工作,每日还是在皇子所听从师傅的教导。
长泰帝康复之后,如常上朝处理国事,却经常容易疲倦,批阅奏折每每也力不从心。
甚至有好几次,内侍首领张盛发现长泰帝困倦至极家竟然伏在折子上入睡了,他自然不敢声张,却也不着痕迹地劝诫长泰帝以龙体为重。
容易疲倦又力不从心,这样的状况让长泰帝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年老了,这几年为了平衡朝廷各方势力,他损耗了不少心神,而且他在这个位置四十年了,时间也太长了。
他开始认真思考册立太子之事,如何安置几位皇子等等,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几年间发生的事qíng。
太后、太子相继崩薨,朝堂争端不断,几个皇儿也斗来斗去,都是为了太子之位。
如今老三、老五被圈,老五是不是自己的血脉还难说,老二才能实在平庸,妻族和母族还陇南闯下那么大的祸端,老二在民间的声誉扫地了。想来想去,还是老十二qíng最合适。
他xingqíng、相貌都和自己最似,老十二至孝又有仁义之心,虽然年纪小了点,还是小孩心xing,但是只要有贤臣重臣襄助,自己在背后提点,他一定会是个明君仁主的。这一晚,紫宸殿灯火通明,长泰帝在思考着这种安排,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七月中旬,中书侍郎沈华善、门下侍郎左良哲等一众官员联名上疏,请立太子,以安社稷,以绵国祚,长泰帝批复了这些官员的折子,只四字:准卿所奏!
第二百三十三章册太子封王令
准卿所奏,这四个字,意味着长泰帝心中已有定断,也意味着扰攘多时的太子之争即将定局!
各方势力为太子之位争斗了三年多,不,准确地说,是争斗了二十多年,从德太子病弱那一天起,这太子之争就已经开始了。
现在,终于到了要尘埃落定的时候!
二十多年,一个个看起来有极大希望的皇子,朝臣以为他们都有机会一争帝位的皇子,竟然都没能笑着站到最后。
他们或被圈禁,或被厌弃,或被无视,或被夭折,最终都没有熬过大永朝堂种种诡谲波澜,都被打沉了下去。
这个过程,身在局中之人,或许并没有想到一瞬生一瞬死,但是局外的人,又曾做了多少谋划呢?正如沈宁和沈家,这都说不清了。
这里面,有各方势力的种种谋划斗争,这些被打沉下去的皇子和他身后的势力,谋不如人技不如人,这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笑到最后的人,何尝不是天命所归呢?时也,命也,即为是!
韦景曜和申科等长泰重臣没有想到,斗来斗去,这个位置最后竟然落在年仅十五岁的十二皇子头上!
所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十二皇子天意所属,这就是大造化啊。到了这个时候,朝中大臣几乎都知道长泰帝心属的储君人选是谁了。
竟然是十二皇子,之前实在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本来论尊论长,都轮不到十二皇子的,现在年长的几位皇子都相继出事,难道这就是天佑?天命所归?韦景曜感叹了一句。
今晚他约了门下侍中申科在京华楼喝酒,想着这京兆的局势,不由得有此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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