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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长治一看到里面的qíng况,脸色就变得煞白,刚跨过了门槛,他就跌跪下来,不住地请罪!
虽然他都还没有看清长泰帝是什么脸色,但是除了下跪请罪,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跟着他进来的郑少宜,也和他一样,跪在长泰帝面前,不住地请罪。
时间仿佛过去了挺久,但仿佛又凝结不前,chūn熙宫内殿里的qíng况,和早前众妃嫔到来见到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只是李妃已经不再抱着李斯年了,她跪坐在李斯年身边,眼泪也gān了,只双眼通红,头发也凌乱不堪。
而李斯年,被捆绑着双手,双眼紧闭,嘴角有血,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看样子就很吓人。
芍药的尸体,还在内殿里,柱子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她倒下的地方也有一大滩血。
长泰帝和皇后静静地坐着,脸上甚至没有怒气,只有平静,让人惊惧的平静。
上官长治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法将他们组合成一个合理的事件,他知道这些组合会代表着什么事qíng却不能够相信!
怎么会?怎么可能?一直辅助他、帮助他的李斯年竟然会趁着冬至宴会之时来到chūn熙宫,还和他的母妃做那等苟且之事?这怎么可能?
这个事qíng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长泰帝用着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李妃和李斯年,甚至用这样的眼光看了一眼上官长治。
在李妃冲上去抱着李斯年的那一刻,长泰帝已经当这两个人是死的了!并且,一定要让他们死得极其凄惨!
凌迟?剥皮?还是pào烙?不好,不好,这些都太简单,该想些别的,长泰帝心中在想着这样的问题,心中的bàonüè之气噌噌地上升。
母妃,您说话,母妃,您说话啊!您快跟父皇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上官长治心中的慌乱无法形容。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母妃和李斯年真的做了那等事,那么自己就永远和那个位置无缘了!不止如此,xing命能不能保住,也是未知之事!
母妃怎么会这样?!
李妃听到上官长治的大吼,也没有回过神来,似是没有发觉这个就是她一直以来最慈爱的皇儿,是她一直以来的希望,她和李斯年做了那么多事qíng,都是为了将他扶上那个位置。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她和李斯年做了那样的事qíng,长泰帝不会放过他们的!是自己连累自己的皇儿的,可是,她能说什么呢?
她酒醉眩晕之时,他出现在chūn熙宫中,不管是梦境也好现实也罢,不管是醉酒也好清醒也罢。在那一个时刻,她只想仅仅抱住他,从他身上汲取到一点点温暖。
这chūn熙宫中,真是冷真是寂寞啊,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了,也度过了这二十几年孤寂的日子。
幸好有他,他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就算他徐徐老矣,她也觉得他似初见时那样俊雅那样温和,那是她一生记得的最好风景。
终于,能够一尝夙愿了,在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完满了,在这个被宫墙围困终生不能挣扎的自己,终于可以松动一下了!
虽然他已经头发斑白,可是她觉得他就是自己一生的良人,她是这样满足这样愉悦。
她十五岁进宫,到现在,已经二十三年了,在这二十三年里,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除了皇儿出生之时,就是刚才和他在一起的时刻,虽然那么短暂,可是她已经觉得够了。
良久,李妃的眼神动了,她慈爱地看了上官长治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向长泰帝伸冤,甚至,没有再看长泰帝一眼!
她的目光落在李斯年身上,qíng深缱绻。
她轻轻张嘴,也不知道在说话还是在吟唱:思往事,渡江gān,青娥低映越山看小簟轻衾各自寒。
思往事,渡江gān,青娥低映越山看小簟轻衾各自寒。
第二百一十六章一个女人的怨恨
上官长治看到李妃这样看着李斯年的时候,简直不可置信!
自己的母妃一向是个聪明的人,怎么到了现在还这样糊涂呢,她在做什么啊?
他扭头看了一眼长泰帝,看见长泰帝脸上清白jiāo错,他心里的惊惧到达顶点,这下完了,什么都完了!
皇后看着这内殿中的乱象,长泰帝的旨意未下,她也不敢去安置这内殿的一切,她想起还有李斯年的夫人在等待接见,便巍巍颤颤地开口:皇上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示下。
如果是一般的妃嫔,皇后早就吩咐侍卫将两人乱棍打死了,但是宠妃和重臣,又该怎么办呢?况且宠妃身后还有一个成年的五皇子!
皇后心里在想:五皇子已经完了,当务之急就是通知兄长这个事qíng,千万别留下什么把柄在五皇子那里才行。
就在这个时候,皇后看见上官长治给她使了个眼色,他嘴巴张合,却没有发生声音,皇后从他的唇形很轻易地分辨出几个字:蒋家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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