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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是不用查探的了,只是要让秋梧和陈成准确找到目标,这也不好办,因为她也没有见过那个人,只知道那个名字和那个庄子,具体的事qíng和目标的确认,还是得靠秋梧和陈成自己去办,她只能寄希望于他们。
八月十九的午夜,月光被乌云遮盖,京郊别山山脚下的一处庄子,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正在发生。庄子的主人林庆南一边抵挡着蒙面黑衣人猛烈的攻击,一边面色恐惧地惊叫:你们是谁?我林庆南和你们素无仇怨正说着,对面黑衣人一个猛烈的剑劈过来,截住了他的话,那人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越发加紧了攻势,令林庆南招架不住,且战且退。
林庆南开始大声惊呼,在这样激烈的打斗下,庄子的仆从竟然一个都没有出现,林庆南便知道他们都来不了了,也不知道对面这两个人是什么人,招招都是杀着,根本就是要置他于死地,他这辈子做的事qíng不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惹下了两个煞星。
这场厮杀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啪的一声,林庆南手中的剑掉在地下,而他的脖子上,也横着一把剑,剑柄握在黑衣人的手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庄子的地窖里藏着无数的金银珠宝
林庆南求饶的话还没有说话,只见黑衣人手腕一用力,锋利的剑刃已将他的头砍了下来,从头到尾,林庆南就没有听黑衣人说过一句话,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没了xing命,他的仆从呢?他地窖里的金银珠宝还没有用过啊
黑衣人拿出一块黑布,手脚麻利地将林庆南的头颅包起来,对另外一个黑衣人说:走!两个人身形飞跃,融入夜色之中。
从始至终,这两个黑衣人就说了这么一个字。整个过程,小半个时辰也不到,别山山脚下的庄子又恢复了平静。
庄子的仆从第二天早上从沉沉睡梦中醒来,看见倒在院中的无头男尸,发出的惊恐声惊起别山山鸟无数,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
第一百二十五章容家恩怨
十八年前,林庆南叫做何纾难,是津南县衙的录事,容嫔的父亲被诬陷入狱,还是拜他所赐青竹居内,沈宁语气缓慢地说道,为秋歌解惑。
早前秋梧已经传回消息,说已经和陈成一起将林庆南的人头取回来了,说正在想办法将它送进宫中去。沈宁想了一个法子,让秋歌给秋梧送去一个jīng美妆奁子,还吩咐秋梧和陈成将人头放在妆奁子里面,送进皇宫风荷院假山下。
秋歌这才有幸见到人生的第一个死人头。
而秋梧和陈成也传回了消息,道是事qíng都办妥了。沈宁这才有心思,为秋歌解惑,因为秋歌实在不明白,那个人头,是谁,为什么要这么辛苦送到容嫔手上。
沈宁回忆着前世的事qíng,她不是糙菅人命的人,那林庆南罪当如此,吩咐秋梧去取了他人头时,她半点惧怕愧疚的心思也无。
那何纾难原本就是个盗匪出身,只是他略同文墨,又巧合之下救了容嫔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津南县令,这才洗了白,摇身一变成了津南县衙的录事。
没想到他做了津南的录事之后,觊觎容嫔母亲的美色,为了得到容嫔的母亲,他设下了一条毒计。一方面,他买通了津南县衙的长史,制造了容嫔父亲贪污渎职的证据,趁着上官监察的时候将罪证放进容嫔父亲的书房,这才罪证确凿定了罪;另一方面,他勾结了津南的盗匪,劫杀了容家的男女老幼,除了容嫔姐妹二人,容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能逃出生天。
何纾难这事做得隐秘,津南长史也早就被他灭口了,因而没有人发觉他的诡计,容家出事的时候,他还假惺惺地前去吊唁和帮忙容嫔的父亲病死狱中,她母亲也随之上吊自杀了,当时容嫔还对他心存感激。
后来长泰帝为容家平反的时候,御史台的官员才发觉事qíng有跷蹊,却也不知道是何纾难的手笔。知道后来津南的盗匪落网之后,才供出了何纾难,可惜那时他早就改名换姓潜逃了,刑部和御史台的官员都没能找到他,首恶不能绳之于法,这成了容嫔的心病。
一个比寻找她妹妹还要重的心病,沈宁恰好知道这一点罢了。
前世在长泰三十八的时候,何纾难就bào露了。那时候容嫔已经是容妃了,这可是当时刑部办的一件大案,原来那何纾难作案还不止津南县一起,这十几年间,他还以同样的手法害了许多人的xing命。
何纾难案告破,一时传得沸沸扬扬,因而闺阁中的沈宁才知道他藏身别山山脚、改名换姓的事qíng。
钟粹宫内,容嫔和容丫点了一注清香,容嫔神qíng哀伤,心里默默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安息吧。妹妹已经找到了,何纾难已经伏诛了,十八年了,女儿终于帮你们报了仇。她再看一眼那个jīng美的箱子,心中无比满意,想起早逝的父母,又感到无比哀戚。
容丫看着容嫔不断变化的脸色,看着她高贵不可亲近的样子,心中惊惧,却又不敢言语。她与容嫔相认才两三天,容嫔对于她来说,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妹妹别怕,姐姐一定会为你谋一个出身和前程。容嫔看着容丫的表qíng,不由得安慰她道,想起今晚长泰帝已经翻了她的牌子,她也正好让长泰帝见一见自己的妹妹,至于说辞,她早就想好了。
当晚长泰帝宿在钟粹宫的时候,容嫔领来了一个女子,她和那女子一起,缓缓在长泰帝面前跪下,这倒让长泰帝有些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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