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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出去吧,我不叫你们,谁也别进来。
陆之遥下了命令,站起身来有些不稳的走到chuáng边躺下。
脑袋疼的要命,一夜没合眼,却依然清醒没有睡意。陆之遥蜷缩着身子躺在那儿,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把绾月和雨蝶吓的脸都白了,便去找了林逸南,可惜,一切已经不是从前。她不是八皇妃,他也不是八皇子。她难过,他也没来。
不知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因为林慕白和紫凝霜早早的就已经离开了。
林逸南不去见陆之遥,陆之遥也一直呆在屋子里不露面。两人身边的奴才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也谁都帮不了什么。
陆之遥等着,盼着,也迷茫着,委屈着。她尝试过去恨祁然,可她做不到。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她娘,是从她出生开始就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全给她的人。所以她能做的只有恨自己,恨自己让林逸南知道她的身份,恨自己那时坚持着留在那里,想要听到她想要的真相。
娘娘,身子要紧,还是吃点东西吧。
雨蝶和绾月又一次的来到陆之遥的面前,望着chuáng上那削瘦的身影,心疼的不得了。早知道会这样那还进宫gān嘛?在八皇府的日子多好?什么时候见过夫人难过成这样?
陆之遥面无表qíng,却想起了一件事。
她慢慢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小腹。如果林逸南这个时候知道了她怀了身孕,会怎么样?
陆之遥想着想着,然后自嘲的笑了。那笑容刺痛了绾月和雨蝶的眼睛,但陆之遥却也真的下了chuáng,吃了她们端来的东西。
房间始终没有走出一步,陆之遥也不准除了绾月和雨蝶之外的人踏进这里一步。就连林若雪,都被她拒在了门外。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林逸南没有来,陆之遥没有走,没了初日进宫时的那份甜蜜,有的,只是疏离,还有心中的那份不能接受。
姐姐,不好了!夜已深,陆之遥刚刚走到房门口想到外面透口气,却听到了绾月慌张带着哭腔的声音。
慌慌张张的你gān什么?别吵到娘娘休息!雨蝶责备的询问着绾月,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我听别的奴才说,皇上把夏家的二小姐接进宫来了,好像还要封她当皇后?
哪个夏家的二小姐?胡言乱语!怎么可能?!
雨蝶拽着绾月的衣领把她拉离陆之遥的房门前,担心的看了眼陆之遥的房间,等走的远了一些后她才心急的追问事qíng的经过。
真的姐姐,皇上已经把那个夏小姐安排在了凝贵妃以前住的地方,凝贵妃在先皇心中的地位你也听说了吧?皇上别的地方不选,偏偏把人送到了那儿去,什么意思?
陆之遥的手按在门栓上,过了半晌后她轻笑出了声。
夏家的二小姐,除了夏晗,还会有谁?
原来这就是她等了几天之后等来的回答,他给她的回答。
皇后?也好,这是她欠夏晗的,也算是她欠他的。
陆之遥回身,已经没了想出门的**。坐回到桌子前,她无事可做,呆坐许久后翻出了笔墨纸砚,一张又一张的开始画画。
和林逸南之间的一幕幕画面从她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从第一次在大街上的jiāo谈,到后来的每一次接触。
她画的好的只有竹子,她只会画竹子。
一张张的纸,从桌子上飘落到地上。不知不觉,她的脚边已经堆积了数十张的画。
雨蝶推开房门,看着坐在微弱烛火旁的陆之遥时怔了一下,接着大步走了过去,心疼的说道:娘娘怎么还没休息?!
等走近陆之遥的身边,看清她在做什么,以及她脚下的那些画时,雨蝶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陆之遥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雨蝶qíng绪有些激动的抹了把眼泪,然后,她看到了chuáng上那已经收拾好的一个小包袱。心里下意识的就认定了那是陆之遥的行李,雨蝶睁大双眼看向陆之遥,问道:娘娘要去哪?!
雨蝶的话刚问出,陆之遥就从椅子上消失不见,转而来到了她的身后。
雨蝶,把你们带进宫来是我的不对,可是我想,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陆之遥用手捂住了雨蝶的嘴,低声对她说道:替我带句话给他,夏瑶欠他的,一定会还。
陆之遥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的,狠心将雨蝶打晕,陆之遥深吸一口气,拿起行李出了房间。
下过雪后的天格外的冷,迎面扑来的凉风拂过陆之遥的脸,她回过头深深的看了眼屋内的一切,然后决绝的往前走去,头也不回。
既然这里不属于她,那么,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没有苏时那些高手的看盯,陆之遥想要出皇宫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直奔八皇府而去,当陆之遥看到马厩里的那匹马时,她会心的一笑。
这也许就是命,她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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