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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铮是回了京城,可是一直都没有准确的消息能够证明太子是死是活,人在哪里。他不敢再轻易的去见皇后,生怕再有什么麻烦的事qíng,洛云铮跟着他们忙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感到了疲乏厌倦。
所有的人都记得林云龙曾在大殿之上说过一句话。南宫家,一人有罪,全家处斩。
就当人们还在怀着或是担心,或是看热闹的心qíng,想要继续看皇上会如何处理那些还没有处置的人时,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从宫内传了出来。
皇上,驾崩了。
这件事是任何人都预想不到的,包括皇后,也包括众位皇子,更包括一直在林云龙身边服侍伺候的刘雷。
望着龙chuáng上那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林云龙,刘雷哭红了眼睛。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林云龙,几次三番的去确认他是否还有呼吸脉搏,可事实是让刘雷绝望的。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jīng神头十足,怎么睡了一觉,人就没了呢
听到消息纷纷赶到宫里来的王公大臣们,在见到皇上的遗容之后也全都六神无主。最近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每一件都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林云龙硬朗yīn狠的作风早已深入人心,在这些人的眼里,林云龙绝对不会是早死的那一个,可是世事难料,最不可能死的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林云龙一死,林逸翔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应该是高兴的,可又带着一丝不安。
皇上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意味着储君即将登基继位。可林逸翔却一点都没有底,甚至和刘雷一样,怀疑林云龙的死活,怀疑这是个yīn谋。
宫中处处都能听到哭声,妃子们哭她们失去了夫君,心中担心着自己未来的命运,不知自己会是陪葬的那一个,还是留在宫中的那一个,亦或者是被送回家中的;皇子们哭他们失去了父皇,也怕新的皇上登基之后会对自己不满,趁机将其铲除;大臣们哭他们失去了主子,深知朝堂很快就有大的改变,自己的官职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
林逸南林逸翔进宫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抢先一步过来了。跪在门外不起,一个个脸上都是悲伤的qíng绪。林逸南和林逸翔走进房间,看着跪在chuáng前的刘雷,皱紧了眉头。
刘雷一见这二位来了也赶紧起了身,站到了一旁。
林逸翔满腹疑惑的望着chuáng上的人,又看了看刘雷,犹豫再三之后,忍不住的低声问道:公公,可让太医殿的那些人来看过?父皇昨儿不是还好好的?
回王爷,太医们都已经看过了,查不出死因。刘雷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低着头,林逸翔看不到他脸上的表qíng,可也知这老奴才一向对林云龙忠心耿耿,此刻心里定是十分难受的,所以就没有追问太多。
刘雷不说太多,林逸南也没有当着林逸翔的面问些什么。但是当林逸翔走出去之后,林逸南几步走到刘雷的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太医们查不出死因,难道刘公公你还查不出吗?
刘雷抬眸看了林逸南一眼,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抿紧双唇又把头低了下去。
林逸翔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刘雷和l林逸南对立而站,两人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怎么了?他眸光一闪,过去问道。
没事,只是想问他一些细节罢了,可是公公伤心yù绝,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
林逸南开口回答,看着林逸翔脸上还隐约能够看到的青紫伤痕,心qíng低落的说道:我出去透口气。
八皇府内,并没有随同林逸南入宫去的陆之遥有些心烦气躁。死了,他怎么就能这么死了呢?
在府内走了几圈,陆之遥看到了坐在花园里低头不语的何笑白。脚步一顿,她改变方向朝何笑白走了过去。
何老,您还好吧?陆之遥小声问道。
何笑白抬头看了陆之遥一眼,似笑非笑的回答:好,怎能不好。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头子我已经不知送走多少人了。
这话中包含了多少的难过多少的无奈,陆之遥怎会听不出来。这是个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的老人,可他心中有的却不是活下来的喜悦,而是为那些死去的人而感到的悲伤。
陆之遥想,何笑白一定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不然他不会活的这么久,纵然他有一身的好功夫,可人站的越高,也就越容易摔得越惨,就像林云龙。更何况何笑白能一直耐得住寂寞,在那密道中生活那么久,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丫头。就在陆之遥沉思的时候,何笑白发出了疑问。你恨皇上吗?
陆之遥一愣,习惯xing的客套回答:何老说的这是什么话,父皇他是皇上
说实话。何笑白表qíng很严肃的打算了陆之遥的话,又把话重新问了一遍。
陆之遥咬咬牙,然后语速缓慢的答道:恨,恨过。不光是因为父皇把我扔进密室里,也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可是我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生下来就该死的。谁,都有谁的无奈。
她怎能不恨?林云龙不该死,可自己又多少亲人是死在林云龙的手上的?
何笑白赞许的点了点头,看来老八选了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何笑白喃喃低语了一句,接着站了起来,对陆之遥说道:陪我下盘棋。
现在?
现在。
陆之遥弄不懂何笑白的心思,加上自己现在也无事可做,就跟着他走了。
何笑白一边和陆之遥下着棋,一边想着林云龙的事qíng。那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徒弟,也是他最为得意的学生。林云龙当了皇上,他开心。林云龙滥杀无辜,他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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