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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玉儿我的玉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男人口中喃喃地叫着,愣愣地伸出手,但却无力提气飞上那不是很高的墙头,曾经的一代高手,此时却连个废人也不如,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好像只有叶少秋的身影是清晰的,那淡淡的冷笑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男人的眼神一瞬间痛苦到了极点,两行血泪顺着眼眶涔涔流下,疯狂地嘶吼咆哮起来:不要不理我!不要只想着他!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爱得你那么辛苦,甚至连天下也毫不犹豫地送给你,你却仍然不肯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他竟全无形象地嚎啕大哭,再没有了上一刻威风凛凛的模样,连那具身体好像也快要就这样崩溃了。
柳西月身体轻轻一颤,一直不愿正视的目光,终于第一次落定到了燕北玉的身上,想到了几百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一天晚上,月亮特别的明亮,他兴高采烈地来找她,yù将手下的势力全部拱手相让,他说他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很久了,陪在她身边就是为了默默地帮助她,他爱她,爱到什么都可以不要。
但就在第二天的比武上,二人却是两败俱伤,双双落崖,因为玉清源的心思早就已经放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她不能接受他。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宁愿毁去,甚至一并毁灭自己!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无法否认他的感qíng,否认那颗心。
因爱而痴,为爱而狂,最终自身毁灭,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可是,他的爱,太极端,伤人亦伤己。云狂深深看了看那个神志已失的男人,感叹地说道:青chūn不老泉,是一种拖延体内伤势的慢xing奇毒,天地之间也极少存在。饮下此物便可以压制住伤势的发作,甚至可以年轻永驻。但是却对jīng神,尤其是神志有着极大的伤害,只要qíng绪波动qiáng烈,那毒xing就如水银一般慢慢侵入到他的神智中,使人最终疯癫,瘫痪。
这几百年中,他有一身深厚功力压制着毒素,是以还很清醒,可是自从他遇到我开始,因为我和玉清源相似,心中的执念被引出,神志就慢慢变得疯狂了。叶少秋的神色有些复杂,接着云狂的话摇头说道:这个男人既然能隐忍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心机,不是没有智慧,他明明知道我呆在他身边只会让他变得愈发疯癫,我也提醒过他,但是,因为心底那个执念,就算很清楚我不是玉清源,他也非要如此荒唐地与我成亲,自己迈向了终结。
你提醒过他!柳西月面色变了变,握紧双拳。
叶少秋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好像有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自取灭亡?还是说,在他的心里,她的地位真的胜过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么?为了圆那个娶她的美梦,就算只是个像她的替身,也可以抛去自己的一切么?柳西月一声苦笑
是啊,他说过,他爱她,爱到什么都可以不要。
燕北玉的哭笑声还在继续,意yù上前将他扶起的下属一个个被他疯狂地推开,他仿佛什么人也不认识,什么人也不认得了,甚至几个人在叫他燕北王的时候,他还茫然地反问了一句燕北王是谁,只搞得在场众人甚是无语。
守卫们大片大片的乱套,谁也不知道下一部该怎么做,燕惊羽却突然对着一部分一直悄然藏着没有动手的侍卫打了个手势,多年以来他所积攒的势力立刻加入了战圈,对燕北玉的嫡系下属展开了铁血屠戮!
此时燕北玉的人马,大多数高手已经被夜离天等人处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部分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背后捅一刀,意外之极,死伤惨重。
远远看着燕北玉那疯疯癫癫的模样,燕惊羽的眼里掠过一抹复仇的快意,他可管不着什么上一代的恩怨,在他眼里,那个人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洗尽他所受过的耻rǔ!
刀光剑影渐渐停息,满地的血腥,诸国使臣虽然死了一小部分,大部分人却还在这个场内,哭着叫着抱在一处瑟瑟发抖,燕北玉手下的亲兵几乎死绝,到最后,就只剩下了燕北玉一个人。
他疯疯癫癫,连自己是谁也忘了,七孔流血翻滚在地,犹自慢慢地向叶少秋伸出手去,一声一声虚弱地叫着:玉儿玉儿别走
夜离天,花梦影,雷箫,七杀,暗夜七星浴血归来,站到云狂身侧,看到这副模样的燕北玉,众人互相凝视几眼,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没有一个人能够下的去杀手,眼底各自浮起了几抹深思之色。
感qíng的事qíng,孰是孰非对错难言,很多时候,并不是爱就可以解决一切。一道温润xing感的声音传入众人耳际,身着黑色长袍赤足而立的英俊男子不知何时,静悄悄的站在了柳西月的身边,细长的黑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微微一笑:你说是不是呢?
你又认出来了?柳西月撇撇嘴,任她易容术隐藏手段再怎样高明,也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能一眼认得你,我识得的,是你的灵魂。雷牧阳灿烂地笑了笑,长长的银色发丝在风中飘舞,好像回到了几百年前与她共立天丰山巅的岁月,忍不住感慨:我真傻,竟然到几百年后,才从狂儿的口中得知你竟是个女子,哎,又或许,当初是我一心想要逃避
柳西月看看地上仍旧对着叶少秋眼露哀伤不住呼唤的男人,又看了看身侧的雷牧阳,突然之间,百感jiāo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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