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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神雀飞翔,七彩绚烂,纵声长鸣。
地上,人人惊恐地瞪直了双目,集体傻眼。
咦?咦?咦?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驴头不对马嘴了?这位玉妃怎地按照规规矩矩的大礼,端庄地三跪九叩,和这个花脸少女成了亲?这到底是谁的喜事,有没有搞错啊!
混账!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燕北玉愣了半天,方才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这这明明是我的玉妃,怎么就成了你的呢!
云狂挑挑眉毛,摇头晃脑地惊奇道:这明明都已经礼成了,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你你们明明是在演示你们家乡的成亲礼节,这,这不对啊!这明明没什么区别燕北玉脑子里一片混乱,语无伦次地叫道。
嘻嘻,成亲大礼就是成亲大礼,铁板上钉钉子的真,岂能儿戏?说起来,我还得感谢燕北王借了这个场地给我们,又为我们找来了这么多的宾客庆祝,小女子实在愧对燕北王的厚爱,燕北王成人之美,小女子又怎好花着一张脸?北王稍等,小女子这就清理gān净。懒洋洋地哈哈一笑,云狂举起纤白的素手,一道浅浅的白雾蓦然浮现。
此举一出,燕北玉和门口那两个老妪齐齐大惊。
天竹灵气!她,她竟然是天竹高手!而且是他们无法感应到境界的天竹高手,也就是说,云狂的功力必定在他们之上!
单手抹面,从上至下,那一层厚重的颜料,竟然在转瞬之间被天竹灵气给清除了个gān净,如今的云狂对天竹灵气的控制可谓得心应手,不会伤害到自己的面容,也没有留下任何一点儿污渍。
五指滑落,一张俊秀绝美的容颜呈现在众人眼前,少女笑意浓浓,明眸皓齿玉面朱唇,好像突然间那张脸就散发出了独特的光辉,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狂妄傲然,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大红的衣衫,一对璧人站在场中,就是那样和谐,好像他们生来就应该站在一起。
看到她如此容貌,如此神态,众人就是再傻也明白这个美得跟神仙样的少女是谁了!
老天!她竟然公然抢亲!还是当着燕北玉的面堂而皇之地公开拜堂,把上至燕北玉下至周围的所有宾客都戏耍了一番,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太嚣张了一点吧!
一时间,周围好似竖起了一根一根的木桩子,皆是相当统一整齐的表qíng,双目突出,嘴巴呆呆一张,却半个音符也吐不出来。
看清楚云狂的容貌,门口处的两个老妪犹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脸色瞬间大变目光颤抖,矮者沉着声音激动地说道:姐姐,素篱公子!真的是素篱公子呀!你看那张脸,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天哪,真的,好像素篱公子在世一样,她简直就是年少时的素篱公子!高者目光闪耀分明,身体同样微微颤抖。
她是谁?素篱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姐姐,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她?矮者qíng急地说道。
别急,我们先看看qíng况,查清楚她的家世确定下来再说,如果真的是,再去找她不迟,否则谁知道会不会引来觊觎我武神门继承权的人。高者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jīng,行事力求稳重冷静,顿了顿,她微微眯起眼睛又说道:这龙洲大陆上年轻女子能够达到天竹境界的,似乎也只有一个人了,想不到竟然是她,如此,这燕国的生死,我们便不用再管了。
矮者哦了一声,点点头,继续看向闹成了一片的场内。
柳云狂!你竟然敢如此戏弄我!我要你的命!得知自己上当受骗,燕北玉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大吼,只气得发须皆立,睚眦惧裂,面色青到发紫。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燕北玉的身体便如利箭一般,倏地向外she出!一把金huáng色的铜环大刀由他身后一名眉毛花白的老者高高抛起。
主上,接着刀!
燕北玉持刀一挥,一股威武气息疯狂四散,昆吾刀出!灵源bào动!
jīng纯的天竹灵气从刀身上喷涌而出,昆吾刀虽不似沧làng剑那般的天地神兵,却也是极为罕见的宝刀,霎时间整个刀身都蒙上了一层灵雾,金色的光芒好像一颗太阳,极其刺目。
面对他快极的速度,中心场内的云狂三人各自眉宇一动,飞快地腾身而起,一个倒飞,以极为优雅的姿势各自跃上墙头,柳西月跃到了旁边,云狂和叶少秋却仍然牢牢抱在一起。
香案在金刀的刀锋下轰隆!一声被劈成了两半,昆吾刀劈入地中,整个青石台阶从中心guī裂开来!周围的惊叫怒骂响成了一片,人群如惊弓之鸟,各自四散奔逃,宴席打翻,四处都是翻倒的菜肴和酒水,守门的侍卫却牢牢持刀凶狠地守住门口,不肯放一人出去,场面当即大乱。
混乱之中,云狂清亮的笑声却盖过了吵吵嚷嚷哀嚎奔逃的人群:燕北王搞错了吧,今日我来就是为了唱这一出迎亲记,为的就是迎娶本公主的驸马,本公主开始就说得一清二楚了,何来戏弄?燕北王不是也陪着本公主唱了几句吗?哈哈
叶少秋搂着云狂,好笑地看着她作威作福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配合道:燕北玉,你难道不知道吗?其实你已经疯了!狂儿这样的绝色美人还是你这样的疯子,天下人都知道应该怎样选择吧。
燕北玉真的快要疯了,不过他觉得自己是被这两个人给气疯的!
狂儿!妹子!小云!混乱的人群中,几道身影纷纷破开人流冲天而起,向云狂二人投去欣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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