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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不必了!好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吞下一口口水,铁甲将军对身旁的人急急喝道:还不快去弄艘船来!

淡然地转动剑身,云狂收起了灵雾,她不是嗜杀成xing,天竹灵气并不可以无止尽地挥霍,她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要说真的杀尽这三万人,也是不可能的。

这是沧làng剑的锋芒,第一次震撼世人的耳目。

第175章一剑劈江

茫茫沧江,惊涛骇làng不住在其中汹涌翻滚,就好像一锅沸腾的热水,江面极其宽广,一眼望不见尽头,江水包裹在小船四周,隐隐瞧见远方陆地的影子,仍然遥不可及。

因为燕柳两国连日来越发紧张的战事,这段江路,已没有了任何通行的渔民,唯余这艘船只正在江心飘dàng,傍晚的斜阳刚刚褪去,黑夜还没有完全降临,整个天地陷入了一片美丽的青紫色,浓浓的腥风从岸的那一面刮来,淡淡的肃杀仍未消退。

百余名战士或凭栏,或倚坐,或傲立,整整一个下午的休息后,疲劳褪去,在劫后余生兴奋中,男人们浑厚低沉的嗓音,高唱雄浑壮阔的歌曲。

万里风云呼啸至,一曲战歌奏传奇。

láng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长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yù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糙青huáng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天柳要让四方,来贺

充满了豪气的声音,令人热血沸腾,胸腔中的一颗心简直似要跳出来,身在滚滚江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听着外面震天动地的壮士高歌,柳西月眉目耸动,好笑地看着云狂:这是你教他们的?就不怕屠洪纲气得从这锅子里冒出来找你算账?

一边说,柳西月一边指了指眼前的烧着鲤鱼汤的一口大锅。

坐在舱内的云狂尚未说话,旁边云青已经先骄傲地笑道:这正是我家公子九年前随意教给我们的,早就在军中盛传,所有敬仰白衣女神的义军都会唱呢,如今公子公开身份,大家当然会当作传奇般疯狂崇拜。呃不过这位公子,那个屠洪纲是什么?也可以吃吗?这锅子里只有鲤鱼,没有屠洪纲啊

云青好疑惑地看着柳西月,这样的表qíng和神态,当即让知道内qíng的二人笑得东倒西歪。

咳咳,十七,我们还是先不要研究屠洪纲可不可以吃了。云狂咳嗽两声,肃正脸色: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吧,边境出了什么事qíng?你们怎么会跑到对方的阵营去,还被敌军发现的?以你的本事,这个几率小之又小,几乎不可能啊,难道你们在正面战场上失利了么?

恭敬地垂下头,云青说道:公子,并非我们在正面战场失利,而是后天便正是秋鸣会师,燕北王封妃之日,燕国闭城自守,断绝了南北往来,一点儿消息也传不出,云飞大哥觉着古怪,这才派十七带领一路jīng锐兵马渡江打探虚实。

我们行动非常隐秘,人数又少,照理应该不会被发现才是,可是我们尚未潜入燕国军营,才少许接近驻扎的燕国军队,四面就立刻响起了喊杀声,无数人马将我们团团包围,若非这些兄弟都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我们根本无法突围出来,纵然这样,依旧有一小半的弟兄们在厮杀中丧生。几缕痛色闪过,云青qíng绪低落地低下头,这是所向披靡的连云铁骑第一次遭受这么严重的损失,连云铁骑一共十八路,每一名将军带领一路,一百五十人,总共亦不到三千人,四百万大军中的三千人,无疑凝聚了他们最大的心血!

逝者已矣,不必太过伤心,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一场仗打下来,不知不觉就少了谁。如果能够不打仗便叫燕国乖乖低头,方才是民心所向。安慰云青一句,云狂的目光渐渐犀利,沉声说道:你们的那种qíng况,应该是有境界在你们之上的武者感觉到你们的出现才是,但能够有充足的时间设下包围圈,岂不是在你们上岸时就已发现你们了?

柳西月摇头说道:这不可能!天竹高手的意念也未必能覆盖得那么全面,而且燕北玉总不会吃饱了撑着,天天在这儿等着你的一路骑兵现身吧?

说的也是,也许是我多想了。嘴上这么说,云狂心底却有着几分隐隐的不安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着自己,似乎是没有办法摆脱的重大yīn影。

众人正讨论着,船外一名青年面色有些焦急地走了进来,报道:公子,将军,那些燕狗追过来了,他们的船只速度很快,可能是想将我们打落在江中。

他们还有胆子来?云青讶异着:莫非真的脑袋被吓坏掉了?见到那样的实力,还敢对我们公子出手?

应该不是,他们既然来了,一定有着相当的把握,说不定就是冲着我来的。忖度了一下,云狂又道:这样吧,你们先回军中,告诉云飞我来了,秋鸣城的事qíng让他先不要急,一切全待两天以后,我和西月姑姑出去档他们一档,保你们上岸,顺便直接潜入秋鸣城。

挥手间,云狂二人便到了船外,犹能听见云青大声应是。

明月渐渐露出真容,皎洁月色铺洒,将沧江江面照she出一片粼粼银光,云青等人的船只渐行远去,只留下两道孤零零的白影,卓立江中。

踩着滚滚江水,二人犹如谪仙,悠闲地静候来人。

墨竹境界之上便可仅仅借助江水浮力立足江上不至下沉,若不是因为坐船方便些,云狂和柳西月大可直接在江面上走过去。

二人足下稳健,定定看着后方浩浩汤汤行驶而来的十几艘大船,突地,不约而同皱了皱柳眉,将目光凝集到正中心那一艘楼船的顶端,仰首望去,神色不由变得愈发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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