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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耽搁,比你穿越过来迟了一年,武学进展在你之后,没有上到青竹,相互察觉不出,所以为数不多的见面,我也根本没发现你有武功。如今更没想到,那个我不放在心上的纨绔子弟,竟然一下子变成了风云大陆的人物,还是我的老乡,真是世事难料。

嘻嘻,这么说你倒也真的算是少秋哥哥的亲娘呢,婆婆在上,请受儿媳一拜!云狂听到这里,心中的郁结豁然开朗,眼前仿佛蓦地开明了起来,对着柳西月拱拱手,满面恭敬。

柳西月失笑:得了吧,少秋虽然是我生的,但归根结底,并不能算是我的孩子,我根本没有对他好过,他知道了事实,恐怕也不会认我这个娘的。

明亮的目光中透着淡淡的犀利,云狂定定看着她语声重重地说道:谁说没有,你不是也把千年玄珠和血龙纹让给少秋哥哥了么?若是有了血龙纹,你的功力绝不止现在这个地步,可纵然对你有好处,为了让少秋哥哥早日醒来,为了自己的孩子,你不是仍然将那些给了他吗?

脸色一僵,柳西月的身体稍许一颤,云狂眸中笑意更深。

你们母子,根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喜欢默默地为别人做了很多,却不肯将之说出来,可是,只要这些是事实,总有人能够看见的,我可以,而少秋哥哥,我相信他,一定也能看到!

云狂仰头轻声说着,似乎也看到了自己温柔的母亲:母爱是世间最伟大的qíng感,纵然少秋哥哥对你来说是个意外,你却仍然是爱着他的!你们生来就该是母子,缘分天注定,珍惜这段感qíng,一定会获得幸福。

短暂的震撼之后,柳西月眼中渐渐出现了软化的温和,仿佛映出了叶少秋的清雅身影,目光蓦然间说不出的柔和:谢谢你

嘻嘻,不用谢我,说不定是我前世欠了你什么东西,这一世才得给你做儿媳妇呢。云狂笑嘻嘻拍着她肩膀安慰她道。

前世你能欠我什么啊?说起来我从出生到死亡,几乎都没怎么出过家族呢,哎,我怎么就那么倒霉,难得去海上游玩一圈都会被人砸死,我诅咒那个砸死我的家伙,死后不得超生,最好穿越到一个倒霉的人身上,一生劳累,不得安宁!柳西月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云狂摸摸鼻子,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你也太狠了,不过你前世应该也是个武林高手,怎么会被砸死呢?

柳西月似乎想到了久远的过去,依然不能忘怀,一边郁闷一边呸着:我哪知道呀,我们海南玉家在古武世家里排行仅次天山柳氏,照理来说根本不可能有人专程攻击我们的游轮。那天上午我刚来到甲板上想欣赏一下风景,头上就落下来一块巨大的yīn影,等我看清那是一架正在冒烟的飞机时,基本上已经被吓傻了,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满脸伤疤的白影狠狠地对我砸了下来,我连痛都没有感觉到,估计那时候我就已经被砸死了,之后飞机亲吻游轮,当然就那么爆炸了,哎,倒霉倒霉,真是倒霉

咳咳咳听到这里,云狂一口气没喘过来,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你怎么了?我被人砸死就那么丢人吗?你倒是说说看!柳西月愈发郁闷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是快去看看沧làng剑吧。云狂赶忙说道,心中暗想,我的脑袋又没有被驴踢过,我是绝不会告诉你那个砸死你的人就是我的!

沧làng剑?柳西月一笑,指了指前方的石台上:那不就是吗?

眉峰一动,云狂有些惊奇地看过去,只见那石台中央,cha了一把锈迹斑斑,满剑身缺口,毫无光泽,乌溜青黑的短小破剑

第172章凌驾九天

这就是沧làng剑?云狂目瞪口呆:不带这么破烂的吧?那昆吾刀那么威风,怎的它却是这副德行!这这破玩意也能称作天下神兵?

古朴的青石台散发着淡淡的森寒之气,沧làng剑安安静静cha在中央,漆黑的剑身上没有一点儿光泽,本身毫无锋利的气势,就像是一把垃圾堆里的普通破剑,没有丝毫凌厉的感觉,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你才破玩意儿呢!知道什么叫做返璞归真,锋芒尽敛吗?柳西月忍不住翻着白眼骂道:武学的高等境界便是敛尽铅华圆润如意,不出则已一出惊天,你试试拔起这把剑,就会明白它有多么可怕。

不要小看它,当年的我也只能使用昆吾刀而已,沧làng剑乃是上古奇兵,我握着它,可以勉qiáng抵御它的排斥,自身不受伤害,却不能真的掌握得了它,某种意义上,它比昆吾刀还要高上一筹。眼见云狂即将拔剑,柳西月的声音又适时地提醒道。

云狂目光一闪,那黑色的毫无流光的剑身的确古怪的诡异,当下点点头,白玉般的手便向着那剑身抓去。

方一握住剑柄,剑身便突地颤抖了起来,一股呜呜的冷意顺着剑柄霍地朝着云狂的手臂上反噬过去!

冰冷的灵气便如同活物一般,哗地一下子轰然散开,将云狂整个人包括在其中,那淡淡的薄雾明明灭灭,缥缈美丽至极,一身白衣似乎没有了重量,在周身好似会发光的白雾中翩然舞动,装点得云狂犹如仙境中走出来的广寒仙子一般,星星点点,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

利剑本身锋芒尽敛,却是为了其主的华彩大放!

沧làng神剑,举世无双!

这层天竹灵气,仿佛是为了装饰那个握剑之人,为其克敌制胜,但是,它却又敌我不分,连握剑之人也一并受到了它的侵蚀。

握着剑的云狂只觉得一股冷意倏地窜上了脊背,直冲脑际,心中大震,急忙松开了手,眸中已满是震惊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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