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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向宇可不是司徒白雷,在丞相府呆了许多年,看人的眼光相当毒辣,云狂和楚少秋这一身打扮全是上好的轻罗锦,那小人儿一副细皮嫩ròu的模样,和自家少爷如出一辙。他身上的束发玉簪,腰间流苏玉佩都不是一般达官贵人可以买到的,加上那张狂口气,断不是普通的权贵,在弄清楚人家门户之前,这棍子绝对打不得!
这位小公子,敢问令尊是谁?向宇皮笑ròu不笑地问道。
云狂哼哼一声,鼻孔朝天,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似的,竟然不答话,向宇碰了个大钉子,头疼起来,这放也不是,围着也不是,该如何是好?
司徒白雷很怕爹,恨恨放下了棍子,见她如此嚣张,顿时又不甘心了,上前几步,口水漫天喷洒:你又是哪家的小兔崽子?你爹爹又是哪个?有我爹爹厉害吗?哼,别不敢吱声啊!刚刚还那么嚣张,现在当乌guī了?
小身板子一挺,云狂反瞪回去,满面轻蔑不屑地说道:那你敢不敢和少爷打个赌?让大家评评,要是我爹爹更厉害,你就是乌guī!
赌就赌,公子我还怕你不成!有种你就说啊!
两个同样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掳袖子擦拳头,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直叫观众们汗颜。
旁边的楚少秋带着笑意无奈地摇摇头,这小鬼头,又要开始咯!可怜的人,已经上了贼船还没有自觉,他突然有些同qíng脸红脖子粗的司徒白雷了。
第013章豪赌开炉
长乐赌坊大气的金字牌匾下,一大一小两个小鬼互相死死瞪着眼睛,一个踮着脚,一个矮着身子,均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似乎不将眼珠子瞪出来便不甘心似的。
云狂秀气的小脸红红的,叉着腰,狠狠拍拍衣袖,一撇红润润的小嘴,小手一指,将嚣张二字的jīng髓发挥到了极致:狗眼看人低的奶娃娃!牙齿都还没张齐就出来乱逛,也不怕被人口贩子掳了去!告诉你吧,少爷我就是柳贤王府第一少公子,小王爷柳云狂是也!大名鼎鼎的柳贤王柳剑就是我爹爹,小乌guī,还不快给本少爷下跪行礼,磕头赔罪?
听闻此言,所有人顿时都是一阵巨汗,对这个俊俏十足却横行霸道的小孩儿一阵无语,司徒白雷更是被这尖酸刻薄堵得一口气走岔,险些没有当场被气晕过去。
有没有搞错!你好意思说别人是奶娃娃?人家是奶牙没有长齐,你根本就是还没长吧,这小家伙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可见其行事的乖张程度已经到了一个境界!
不过此时谁敢反驳这小煞星的话,柳贤王三字一出,大街上人人自危,落针可闻。
众人此时看云狂的目光都添了几分原来如此的味道,柳贤王府少公子顽劣不堪被孟大先生赶出学堂的消息今天街上传得沸沸扬扬,原本人们还不信一个七岁的小孩儿能有多大脾气,如今一看,不由得纷纷感叹,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这未来的楚京一害,可见一斑!
来头一抛出来,向宇就觉得事qíng不妙,心中连连叫苦,怎地柳家小公子就跑到自己的地头上来了呢?这位小瘟神倒还真的打不得骂不得,可自家少爷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连忙给旁边一个下人打了眼色,那人赶紧冲入人群,回府寻找有分量的大人前来镇场子去了。
大街上早就被看热闹的围得水泄不通,一双双眼睛落在两个化作焦点的小孩身上,看得津津有味,柳家和司徒家向来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qíng,如今这两位少豪门少公子一对上,当真是天雷勾动地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派胡言!你才是乌guī!你是柳家公子,难道少爷我就不是司徒家公子了?我看你爹爹未必就比我爹爹厉害!司徒白雷好容易才喘过气,立马张口驳斥,他也是堂堂一家少爷,要他下跪行礼磕头赔罪?亏这小子想得出来!
我爹爹统领三军,威震天下!
我爹爹主掌六部,权倾朝野!
我爹爹英俊潇洒!
我爹爹才华横溢!
我爹爹厉害!
我爹爹才厉害!
好了好了!瞧云狂那可爱的小样儿,楚少秋在一旁几乎笑破了肚子,装模作样出来打圆场,拉开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你们不是要别人来评判吗,怎么自己争论起来了?
司徒白雷恍然大悟,随手从赌坊里扯出一个浑身脏兮兮,看不清楚面貌十一二岁的少年来,问道:你来评评看,到底谁爹爹更厉害?可要公正地说,要是你敢歪曲事实,哼哼
云狂不说话,却比说话更有魄力,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往那人身上一盯,简直像是要在他身上开出几个dòng似的。
被这两个恶煞盯住,恐怕谁都会牙关打颤,不知所云,可是那脏兮兮的少年却做出一个凝视的动作,一双透着疲惫却闪着缕缕jīng明的眼睛眨了眨,略带低哑的声音有条不紊:小人认为柳贤王和司徒国舅,一文一武,各有所长,都是大英雄,大豪杰,难以比较。如果非要比较一番,论到名声,也应当是不相伯仲,不分高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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