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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了解的。若不是了解,怎可能这样快地接受这个男人?
若翰,我们每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当初,我连侯门夫人的正位都不做,莫非你以为我会做你的外室?苏远芳怎可能越活越回去了呢?
外室不是外室,在我心内,你是我的妻子
在那个男人心里,我也是他的妻子,更是他表面上名正言顺的妻子。
我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的确不在乎一个虚名,但是,我的男人必须只有我一个,这便是我所坚持的,纵算我有那段过去,也不能成为你齐人之福的借口,因我与你相守期内,便是唯你一人。
我从没有想过享齐人之福,若可以远芳,为何我们没有早早相遇,在你未嫁之时?
所以,那是你根深蒂固的坚持。我从不期望改变你的坚持,也请你莫想改变我的。当初谌始训叛我,我不恨他,只是不能原谅:你如今娶妻,我依然不恨你,但可以体谅你之处境。兹此一别,你依然是墨儿的乾叔叔,我也可以做你朋友,但只是朋友,明白么?
远芳,你既能体谅我处境,为何不能试着
我突然来了火气,为何不能平心静气地收手散场?口内有些尖厉地道:乾若翰,我已说过了,我没有想过改变你.你也莫想改变我!纵我婚前你我相逢又如何?你怎又知那时,我可以选择你?你莫忘了,那时我爱的男人是谌始训!
娘,怎么了?墨儿蹦蹦跳跳进来,后面,是那个受她驱使多年的云入岳。
帮娘规置东西,我们要搬家。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墨儿这个小东西,拍手欢叫,而后,急不可待地取了小包袱,将自己的七七八八零碎装起,还对她的免费长工道,快来帮忙,你今日带小爷去玉庭湖玩了飞雁凌波,小爷高兴,给你帮我们搬家的机会,说不定,你还能碰一下我娘的衣服喔。
这小东西,反应怎就如此与人不同?见她这张喜笑颜开的小脸,我陡然心静了,那么多的险时险刻,我们母女都相依走过了,这世上还有何事可值得上心烦扰的呢?
乾若翰沉着声:我们家人说话,外人请退场!
他说的,是云入岳。多年来,他与云入岳的斗嘴斗法已成了我们母女下饭时的伴菜。
云入岳这人,在墨儿和我跟前,貌似憨实,但与他人斗起时,却是恁般牙尖嘴利,反应不俗。谁是你家人,远芳又不是你的妻子,而我是远芳的朋友,怎就不能在此?还是你认为这竹舍是你买的,你可全权处置远芳的朋友?
看罢,这傻瓜不但能反唇相讥,且能随时地给人设套,处于火气中的人,稍一不防,即会被他套中。
无耻小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远芳的朋友,远芳何尝是你的朋友来着?好在,乾若翰也不是粗莽之人,且与他jiāo手多了,防心鼎盛,少有中套。
我是远芳的朋友,也是墨墨的朋友,你以为你是她们的谁,可以gān涉她们与何人jiāo友么?云入岳动辄将墨儿拉进他的阵营中,是几年不变的贱招之一。
对对对,云庄主,墨墨是你的朋友,不要气馁,不要放弃,墨墨会支持你握。
我的墨儿由来是唯恐天下不乱,举着小拳头摇旗呐喊,一张小脸纯洁无辜的连我都要欺倒。
无耻小辈!
厚脸老东西!
两人说着说着,眼看又要动手,我一拍桌案:要打出去打!
一个从窗,一个由门,飞到院内,打成一气。
娘,您还生气么?墨儿偎了上来。别生气别难过啦,有漂亮的墨墨在喔。
这个小东西,说她胡闹刁钻,偏偏有时,如此可人疼进骨里。
墨儿我拥紧她软软的身子,在她漂亮的耳朵边轻道,其实,娘真的有些难过呢。虽早知有朝一日会面对分离,但这一日来临时,并未如自己所预想的那般潇洒不羁。
那个乾叔叔是个笨蛋啦,墨墨那么早前就让他知道娘有多抢手,他还是没有醒悟,将娘娶回家里,哼,娘,我们不要他啦。
我的墨儿,我的小墨儿原来,小东西拖回云入岳,便是为了刺激乾若翰?别个八岁娃娃会不会如此我不晓得,但这的确是我的女儿会做的事。我开心地笑出,贴她额上,墨儿,将来,希望你的夫婿不要吃你太多苦头。
嘻,娘不难过了?这时的墨儿笑起,眸儿弯,牙儿灿,唇儿嫣,已美得如一颗光华灿烂的珍珠,可以想见,将来会倾倒多少男子。
娘,如果不难过,我们就去聚海楼吃大蟹好不好?刚下来的大肥蟹,定然是好吃得不得了喔。说着,小嘴咝咝,就要把口水流下。
我又笑,好。但不许多吃。这小人儿,因幼时有时的三餐不济给养不力,胃有些亏疾,亦有寒气,这些年来,我一直为她jīng心调养。
我带着墨儿,由后面的窗走了。
至于那两个男人的争斗,已无需分我挂念。
至于乾若翰,他自娶他的妻,我自走我的路。
当我的脚下之步连襁褓中的儿女也改变不了时,便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
娘,那朵花好漂亮,墨墨去摘了给你!
不,更正一下,我的墨儿,这个从不要我摘花给她的女儿,是我的至宝,为她,我可不要一切,亦可做到一切。
番外我是魔?(六)
娘,给你。
押着闲云山庄二庄主陪她也不知到哪里逍遥了一圈回来的墨儿,一进门,一个包裹送进了我怀内。
我暂且搁下原本待她一回来便一顿小屁股侍候的打算,先看了究竟再说这是什么?小东西做飞贼去了?
嘿嘿。小东西溜黑的眸儿放着贼兮兮的光,替娘拿一些当年该拿没拿的东西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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