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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逝去的那夜,我除却麻木迟钝的痛觉,并不感害怕。
杀机四伏的逃路,我只知拼尽全力的疲惫,亦不觉害怕。
跪在拒我千里外的碧门之前
跪在yù断我手脚的大当家门前。
做所有的事,我只是遵从直觉去做去为,至于结果,若未如我预期,亦无不可
唯独妖人儿
我失去不得。
那结果,只能有一个。
因我对碧月橙那如山的亏欠,使我无法速断速决。但在知悉这份犹豫,是妖人儿对我却步不前的阻窒时,我应了太秀园之约。
但是,那日发生的事怎如此之多?
太秀园梅下,我惹怒了我的妖人儿,一把匕首穿来,那瞬间,我竟不觉疼痛,只是害怕,害怕到极点。
我若就此死去,若就此死去,与妖人儿便是永远的分离
来生来生,我是不是还需历经那无尽黑境,才能与她重逢,才能得到她对十二岁少年的馨香拥抱?
还是,还是,就算走涉千里,亦寻她不见,与妖人儿的缘,唯今生而已?
所以,我不能放,在血流尽之前,我要尝尽妖人儿美好,我要我的三魂七魄都记得妖人儿的芳香,我要在那冰冷重围恰,撷一脉温暖以熬过枯寒
妖人儿的泪,揉到了我的吻内
后来种种,在我记忆均不复清晰,唯一记得,终在心底翻转的,是定保我妖人儿无虞,在那样灵魂飘渺之际,我方明白:这世上的所有华丽,都不及妖人儿的嫣然一笑
江南怪医那双传说可以医白骨活死人的手,果然不是用来欣赏的。
我的伤,没有重到卧chuáng不起。经他调理,半月已可下chuáng走动
墨儿又度被掳,却不能吩咐老五出面相助。
老六做事够根够厉,亦有足够的智和力,但他对妖人儿
我传了碧澜进京,责成她半月内必查得妖人儿行踪。
不到半月,碧澜上报,妖人儿已脱困,正向江南进发。
江南啊,江南的玉庭湖水,仿若我们的一个轮回。
多年以前,同在此处,妖人儿使我惊鸿一见,将雪影镌在梦魂间;多年以后,妖人儿仍如雪雁,这一次,时对,地对,人对,我再不会放她飞去!
恼的是,我以碧笙的面目与妖人儿重逢时,竟见她又被一帖膏药粘上!
看他喂我妖人儿吃食,看他与我妖人儿笑谈,我想,若此时本人撕断他喉咙,妖人儿会如何看我?
我告诉碧澜,若让我再见那帖膏药与我妖人儿接近一寸,她今年的分红一两亦拿不到。
碧澜小丫头聪明绝顶,唯独对钱财,有特殊的偏好。是以如此一着,极其好用,很快,那帖膏药与我的妖人儿剥离,纵同住碧门里,亦一南一北,yù粘我妖人儿,谈何容易?
但是,经太秀园那一场绝望的几乎失去,再放妖人儿在眼底,那活色生香,那恣狂妖谑,我已无法再压抑体内渴望!
过去,不知多少个夜里,,我抱着她,贴着她,抚过她全身柔美,吻遍她唇内每隙,听她在我耳边低低吟息,但她的始终不允,使我不能越过最后的分际。而这一次,我已不会再做一个我原本即不是的君子,我要我的妖人儿做我有名有实的妻。
她的美丽我遮掩不住,她的媚惑却只能我一人独享
尚在忖思如何拥有我迟来的dòng房花烛时,谁能想到,帮上这忙的,竟是碧月橙。
妖人儿平日无拘无绊,论及男女之事,亦出口无忌。甚至,这坏心的东西竟可以利用我对她的渴盼之心,缚我手脚任她宰割!
但
我的妖人儿,娇羞、陷溺的模样,足以使这世间最璀璨的宝珠失去辉芒
那一夜,我对身下的人儿,索取不缀
神志但存一分清醒,尚能想到她乃初次,仍需怜惜但一触她骨香肌媚的馥躯,一睹她魁惑艳丽的颜容,体内那只饥渴太久的shòu,再也安奈不住一次一次,我将妖人儿纳进臂内,困在体下,与她合二为一,听她娇啼妙吟,听她浅嗔低泣
在那样的致美之境内,母妃含笑成仙,江南冷雨化chūn,我得到了我的娇妻,拥有了我的日阳,兹那时,没有人可将她自我怀内夺走,没有人可让本王重回寒境
即使,是当世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
本王怎样也不会想到的是,对自己娇妻理所当然的恋浓qíng热,轻怜蜜爱,竟为自己制造出了这世上最qiáng大的一对qíng敌!
这一对东西,杀不得,打不得,甚至,骂不得,因为墨儿不准!
每日看他们如此心安理得占用属于本王的馨香怀抱,看他们恬不知耻的向妖人儿索吻贪亲,看他们在本王最爱的苏胸前蹭磨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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