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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内疚吗?
你对姐姐,也是这样的罢?因你不能爱她,所以宠她。但你的宠,召她爱上了你。
姐姐生在深闺,你怕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外姓男子,且还是她的丈夫。有你这样一个温润如玉又宠她如斯且理所当然能爱能亲的男子,要她不爱,怎可能?但你能给她的,却是除了爱qíng以外的东西,姐夫夫君,你的温柔,你的宠,是世上最利的剑。
这个妖人儿!!
温柔?宠爱?对谌茹?
我若当真曾对谌茹温柔以对,她死去时,我或不致如此负疚。
我若当真曾对亡妻宠爱相待,不会在dòng房之夜纵知新嫁娘是我梦中人,亦不敢放纵心中渴望。
我若为是负疚,不需用尽心机用尽心思用尽心qíng宠她护她讨好她!
这人儿冷声冷语冷,字字如寒铁,锤中我亟yù捧出心口的热qíng。我气极恼极,吼出声去:阿墨,你的提醒,本王记住了,本王会谨言慎行,莫对你宠,莫对你太好!
我话说得狠,亦想潇洒甩袖即去,心却恁不争气,一迳偷出耳去,听那妖人儿声息。却听她以愉悦极了的声嗓:昭夕,将西域蜜桔,再拿来几个给本王妃享用。
气死我了!
这妖人儿!!!
自我与墨儿成亲,碧月橙邀约频频。
若此生未遇墨儿,我或能容她忍她一世,为那过去偿债。但遇见墨儿,我方知,不管我过去欠了谁,欠了甚,她是我唯一不能牺牲退却的坚持。
碧月橙屡问我是否爱上墨儿,我心内一震:爱么?已经从喜欢到爱了么?心,当真可以那样快的沦陷?
那是我第一次亦唯一一次,在碧月橙面前bào露心qíng。
她也委实是一个会利用别人任何一丝疏失的人。
那日进门,碧月橙额角出血,俯在地上。我从来没有以为那会是妖人儿做出的事。
妖人儿不是其姊,此类事她的确会做,但她若想做,必然会做得gān净漂亮。
我将碧月橙带出,对扯我衣襟哭泣的她道:你是在高估自己的智慧还是低估本王的判断?
她显然未料:洌
若我晚来一步、她就会将你真的向桌角撞上一回,因她不会白白任人冤枉。在她面前,你最好莫耍这等拙劣的花样!
洌,你在担心我
我拧眉,她为何总愿拿自己的心qíng揣测本王的心意?而且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今后这王府,你莫再来了。若这种事再发生一回,不管是不是墨儿做的,吃痛的只会是你。
你还是爱上她了?你不是说她只是谌茹的妹子?你不说你永远不会爱她,你
本王从来没有说过本王永远不会爱她!她只一个梦里的存在时,已经牵我全部思念,她如今已真实立我面前,且比梦中更惹魁惑,更招牵念,我如何、如何
不,洌,你答应过我,你会永远爱我,你答应过我!
本王答应的是,在别人面前说爱你!突尔,我蓦地记起,我竟曾在阿墨之前,承认爱她,在我以为我尚能克制之时,在我以为我只要看着那妖人儿即能心满意足时!不,不行!来人.送广怡王妃到医所!
不行,我要对妖人儿说,要对妖人儿说我甩了扯我袖的手,甩了拘我心的绊,匆匆赶回轩内,我要对妖人儿说,我不爱
姐夫夫君,你不去照顾你的姨母,到此做什么?
迎面来,一盆冷冷冰水,浇上我心头之热
我定定立了良久,却仍是按奈不住一腔火,一腔被她冷语激起的火。阿墨,她不会武功。
那又如何?
你若再出手重些,她会我故意将话放到此处,我就要看她如何恼怒,这世上,哪能只我一人生气?果然
她豁然回身,我出手重些?
我板起脸:我早说过,她与你姐姐的死,没有关系。你不该如此对她。
她说,是我出手?
她并没有说什么。我盯着她的眸儿,那里,有火焰跃跃。哈,妖人儿,你总也会气怒是不是?还是,你有其他解释?
傅洌,你是个混蛋!
我是个混蛋?我哪里是混蛋?这人儿的嘴阿墨,我知你顽劣,我宠你疼你,不代表可以无限纵容。再生气一些,再气一些
你的宠,你的疼,留给你的江南第一美人就好,拿来给别个女子,不怕是笑话!
我我我原本,尚能控制的qíng绪,一下子掀翻开来,我
姐夫夫君。忽然,她又是柔嗓一唤。
我一楞,这人儿,又想做什么?
话说,我这人,生来最讨厌无辜受过,为了佐实你按给我的罪名,你须记得,你的江南第一美人,欠我一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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