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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驾崩?五皇子完美无暇脸上,难得浮现愕异,消息属实?
肆意颔首::截止目前,肆意堂的消息尚未出现谬错,何况,这个消息不日必将大告天下,不会有误。
你的肆意堂想必不止停在事qíng表面罢?
这倒是。肆意把玩着儿子多ròu的小脸,将之捏成各样形状。但那日,太监宫女早早奉命远离万清殿。殿里,只有太皇、太后、皇上、皇后四人,到底过程如何,谁又说得清。
这傅澈啼笑皆非,是父皇太急,还是大皇兄太急?
谌墨从旁挑眉,凉声道: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么?
傅洌长眉微蹙:并不是。
傅澈颔首:当初初衷,只想他们互相削弱或牵制,认清自己实力而已。
杜若撇唇:假慈悲。
三个男人互觑一睇,认分,不说话。
而傅津美眸流转间,忽见恶妻恶行,一把夺了儿子过来,你离绎儿远一些!
正文拨乱反正卷之四
云阳驸马府
您要奉守边关?为何?云阳公主诧然。这几载,驸马一直软禁深宫,方得自由不多日,正是大展鸿图时,竟自发上诏请守边关?
项漠能说什么呢?
那日发生之事,他算得上半个亲历者。虽未亲睹,但上一刻尚气势如虹的太上皇,突然bào病,这其内,究是再正直之心,亦由不得不作其他联想。
项家世代秉正为国,保疆守土,耿忠不二。但居上位者,这等有违人伦大道之不堪,委实令人心寒。他乃人臣,更是国子,既然君忠不得,只得恪忠为国,将一颗热心献于这方土地而已。
驸马,这边关日子不比京里,必然不乏困苦,您为何远赴恁远之地?
为将者,本就该戍卫边疆。京城的繁华软香,只会消磨男儿之志气。项漠回眸凝视妻子,对不住,坚儿就有劳公主一人管教了。
我和坚儿要留在京城?
公主也说边关生活不乏困苦,公主这金枝玉叶的身子,怕是受不住大漠风沙罢?再者,就算公主想去,怕是圣上也不会允准公主随我吃那苦头。军中每年都有探亲大假,在下会定期回京探望,公主莫忧心。
云阳公主怎能不忧心?夫妻恢复朝夕相守,才半年的时光而已,怎就一朝天各一方如天上牛郎织女双星?附马,你实话告诉我,你远赴边关,有没有一些原因,是因我?
项漠浓眉诧挑:因公主?公主何有此问?
因你讨厌我!云阳目底起了湿意,或者,你终究无法爱上我,无法如你爱谌墨一般的爱我!
项漠顿然怔住。
而丈夫的不语,更令云阳以为自己一语击中,湿雾聚泪,滑落粉颊,你当真没有忘记谌墨?你当真如此爱她?你当真无法如爱谌墨一般的爱我?
公主项漠蹙紧双眉,虽在下不知公主从何处得知那段旧事,但公主和谌墨如此不同,在下又怎可能如爱她一般的爱公主呢?
公主举起泪眼,你
公主,在下早知,谌墨并不适合在下,纵算没有那次落崖,我和她,也终有一日会离开彼此。而公主是我的妻子,是与项漠白首偕老的人,项漠对公主的感qíng,当然不会同于那时对她的qíng感。
你心里可还有她?这话,她并不想问,但今日既然将话题提起,索xing揭开到底,痛亦唯痛一次。
项漠正颜:今日的项漠,心里有国,有家,有妻,有子,不会再有其他。
驸马云阳公主喜极又泣,为丈夫这不算表白的表白。
项漠轻揽妻子娇躯,面浮苦意。谌墨,是少年项漠全部的梦,如今,梦已醒,他已无资格再续那梦,又如何不让自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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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弁帝几经挽留,驸马项漠仍是坚定请去,帝无奈之下,封其卫边大将军,派驻西疆,并自附马离京当日,御驾亲至,送出十里长亭。
承弁帝驻在亭阶之上,目注驸马背影远去,那当下,一分惆怅,一分落寞,更多的,却是乍然的松畅。
那日的事,驸马不曾目睹。但有心之人不难有所推定。驸马项漠如今辞行,虽说难免有鞭长莫及之嫌,但驸马将公主和其子留京,旨在表明不二忠诚,对此,他乐见其成。
毕竟,一双可能明细端倪的眼睛在眼前来去,并非乐事。
时过境迁,转眼,已是太上皇驾崩一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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