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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你的确没有听错,朕决定禅位给你。
皇上,您傅涵额际冷汗隐涔:这只笑面虎,又想做什么?
我知这几年大皇兄过得并不心甘,尤其近来,你一直暗发太子令,调动几处地方驻军的力量以期有所成就。傅澈红唇浅笑,虽已为人父,依然是俊俏少年容貌。
傅涵如坐针毡:我你你莫误会,是他们
大皇兄,你该明白,如果不是yīn错阳差,小弟并不乐于做这个帝位罢?
别人不要的,却是自己汲汲渴求而不得的?
所以,小弟愿意将帝位禅让给大皇兄,虽则弟禅兄位史上尚未有先例,但凡事都有第一,由朕开这个头又有何不可?
真耶?假耶?纵算之前并不向往帝位,但坐了几载,也该体会个中之美好滋味,怎可能说舍就舍?
大皇兄还在怀疑?
怎么可能?你们皇上纵然无心恋栈,就不怕
傅澈一笑:小弟有几句话需敬告皇兄。
什么话?
大皇兄上台,切莫急着秋后算帐,你须知,你之前所植下的任何根基这几年内都已不存,朝堂之上,多是新吏,他们不忠任何人,只忠君主,大皇兄自可利用智与能使他们俯首贴耳。小弟等人可以保证,只要大皇兄真心为国为民,所有的力量都是忠于大皇兄的。但有反心者,小弟先替大皇兄铲除。但若大皇兄登基之初,即因急树威严犯了杀祸,小弟等人也不会坐视,你须知,父皇在时,他对小弟等人防了又防,仍是未防住。到大皇兄你确信自己远超父皇那日,再来清除不顺眼的人也不迟。
傅涵明白了,父皇那样果敢雷厉之人,在生了防心的qíng形之下,亦未能除得三人的力量,是以他们并不怕自己有任何不利之举?
大皇兄,五日后,小弟即会诏告天下,禅位于大皇兄,这几日,望大皇兄jīng心调养,以备登基大典的龙颜正盛。
直至一袭明huáng龙袍的傅澈阔步撤去,昔日太子仍疑身在梦中。大位,那个以为今生都将无缘碰触的至高之地,当真会重归头上?
昔日太子府,自承乾帝登基,更为良亲王府。
临近暮色,主楼内烛火未点,忽起一声惊呼:真的?
王妃,的确属实,皇上的确yù禅位给良亲王爷,皇上特地吩咐老奴来,就是为了封后大典上的大礼诸仪。宫里的礼仪嬷嬷恭敬答道。
武业瞠目结舌,如斯的场景,不知在梦里做过多少遍,渴盼过多少回,但一旦成真,竟是不敢置信呐。
王妃,这封后之仪繁多,还是尽快cao练起来罢。
好,好,好,尽快,尽快武业整发理衣,吸气凝神,迎接这最能让自己心旌一刻,忽尔又想起,皇上即禅位王爷,那为何不见王爷回府?自事起,太子变成良亲王,即身禁宫内,若想见上一回,她还需经过上折奏请,或大节之日的龙恩浩dàng,现下既将为天子,为何不见人归?
娘娘不必担心,皇上已吩咐御膳房和太医院为王爷jīng心调理身子,以备大日来临。
如此,是真的了,当真是真的了?那个荣耀铺就的位子,自己尚有机会重临其上?
是命中注定,还是上苍见怜?武业,终要母仪天下?
这一夜,一对夫妻,两地相处,一样心qíng。
正文拨乱反正卷之二
太上皇、太后双双稳坐高位,直至接受新皇、新后谒拜完毕,才方能相信,天昱皇族,当真又易新帝。
新帝登基,四海诵之。万象威平,歌舞贺之。美哉我天昱皇朝,与天同寿;壮哉我天昱河山,与日同辉
唱礼仍在继续,太上皇傅障德已回归现实,板颜问近在咫尺的新踞大位的承弁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承弁帝恭声道:父皇,儿臣稍后将会如实禀告。
太后亦有不豫之色,对新后道:你三天前才来拜见过本宫,这事竟一字未提。
新后凤冠霞帔,明艳照人,笑道:母后,当时孩儿尚无法断定真假。
哼!太皇、太后一声有志一同的冷嗤,为新皇、新后面上,增了两分尴色。
才才卸任的傅澈,与五兄傅津并立殿堂暗处。
看得出来,父皇很高兴。许是做久了太上皇,面上八方风chuī不动的功夫松懈了些,竟能使他们这些做儿臣的,轻易窥得心境。
傅津丰唇微哂:在他以为,大皇兄会比你易于控制。
会么?傅澈摸颌,一个才摆脱控制的人,最厌的,就是别人的控制罢?
咬人的狗一般不叫。
希望父皇会想开一些,老天保佑。傅澈犹作慈悲之状,其兄已启足转身,五哥,要去哪里?
傅津面色yīn沉:追妻。那小魔女,好不容易给了名份,怎还是说不见就不见?
呃?对哦,那女人脱下后袍后冠之后,好似也立即走了,还顺手偷走了自己最爱的小公主,五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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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霁,快快平身。朕这几月来一直想见你一面,可杂事繁多,给耽误了。承弁帝见下跪的应诏觐见者,满面喜色,抬手,赐座。
谢万岁。谌寒犹是万年不动的冰寒玉色,下坐之后,亦是眼观鼻鼻观口,状如老僧入定。
傅涵失笑道:阿霁,咱们有几年没有见了罢?你还是如此老成持重模样呢。
万岁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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