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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这打仗可不是闹着玩。他之前跟皇帝说的三个月恐已是需竭尽全力了,如今跟我许诺的两个月,那该是要用多少更加激烈的拼杀,多少危险的qíng况才能换来的。我心中懊悔起来,我该说没有关系的,更何况,他回来了,我也无法许他我的下半生。可是,如今已经晚了。

自己慢慢走回大路上,雇的马车已远远的出现在视线中。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暂还不是裕王,而是如何安全的回到宫里。

晌午过了半刻我就回到了城里,有些饿了,看看惠jú之前给我的那些银子还剩一点,找了一家看起来还可以的酒楼让小二寻了个二楼临窗的位子坐下,要了清淡的几个小菜吃起来。真的是有些饿了,在宫里这时早已用过午膳,应该是在小湖边看书的时候。我笑了笑,想着吃完就去找大哥,让他想办法送我进宫。

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我看着这京城的繁华,突然一个身影就出现在眼前的街上。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凝神仔细看去,没错,是他。

第二十一章

他身穿着一件月白的儒衫,最简单的材质,身上也仅带着一块玉佩。但却依旧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只因他那无与伦比的俊美和那浑身散发的王者之气。街上纷纷攘攘的人群经过他身边无一例外的都会再次回首看他,那些行走在街上的一些女子也纷纷以扇掩面,可是眼神却都停在他的身上。我心中感到一丝的好笑,果然是人中之龙,即使已经如此简单的打扮,依旧不能改变其一定会被万众注目的事实。我看见他悠闲的走在街上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注视。他四处随意的看着,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对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街市感到满意。是啊,他心里应该是得意的,大羲在他的治理下国运昌盛,百姓富足,一片祥和。虽然边境行有时有些不安定,收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朝中还有几位让敌人闻风色变的大将在。这次若不是裕王被彰轩帝召回改派了一个年轻的将领去镇边,那外族是无论如何不会侵扰我边境的。想到裕王,脑海中就闪现出之前我们有过的jiāo集,烟波亭外的笛声,西子湖上荷花丛中他明亮的眼睛,还有不久之前他的那个怀抱他的承诺。我不由泛起一抹微笑,内心却是痛苦的。两个人没有将来的将来,即使不愿面对,也是注定了的。我将目光收回,喝了口茶,也许,应该就趁现在还没有无法自拔的时候,忘记那些回忆,放下对裕王的qíng,安安分分的做我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什么都不再奢望。

店家,可还有这临窗的位子?闻声抬头看去,是一个彪形大汉一边走上楼梯一边问着,我认得他,他是彰轩帝身边的一等贴身护卫徐征远。我心一沉,如果他在这,那么彰轩帝一定就在后面了。再看街上,果然没有了他的身影。

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临窗的位子都没有了。小二小心的说着,毕竟这徐征远的身形架势让人害怕。没有?那那边那些是什么?徐征远环顾了一周不满的说。我也看了看,其实是有位子的,这小二为何说没有呢。您不知道么?今日有灯会的,这些位子早就定好了。除了。。。那小二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没有说下去。我听他那样说突然想起,是啊,今日是一季一度的灯会,以前这个日子大哥一定会带我上街看看,那场面可不是美不胜收就可以形容的。进了宫,自己就把这个忘记了。可是,我忘记的又何止这一个,在那扇宫门在我身后重重的合上的时候,我就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只记得自己是凌家的女儿,只记得自己为什么进宫。

没有就算了,我们随便找一个位子休息一会就好。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小心的瞥过一眼,他刚刚上来,手执一把折扇,还是带着那副笑容说着。主子,是奴才没有用。徐征远说着,为自己没有完成主子的意思而自责,他不在意的一挥手:怪不得你,是我一时兴起的。说完他就在我身后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小二奉上茶水。徐征远恭敬的站在他身边。他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说:你也坐吧。主子,这不和规矩的。徐征远受宠若惊的说着,站着不动。出来了,就不管那么多。你站着不是也会引人注意么。他再次指着那张椅子:我让你坐你还敢违抗了不是。他带着戏谑的口气说着,眼神却透着威严。徐征远坐了过去,但是还是显的拘谨。他们要了几个菜和一壶酒,主仆二人没有说话,他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徐征远自然不敢打扰。不久他们的菜端了上来,我看了看,很简单的几样,他并不是铺张之人,不会在宫外还讲究在宫里的规格。

主子,恕奴才多事问一句。徐征远的声音传来。恩,怎么了。他的声音中透着随意,就如同他现在的状态一样。我猜他应该是偷偷微服出来散心的。

您要找的那个人,奴才听张德海说,找遍了都没有。我知道。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也许是我的幻觉吧。他笑出声来,却有着点点无奈。可是奴才还听说,就是没有去中宫那找。徐征远说中宫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惊,中宫,说的应该是我的坤宁宫了。今日张德海会带人去那看看的。他的声音传来,但是我见他轻轻摇了摇头:不会在那的,也不能。奴才不明白。徐征远被他的话搞糊涂了:难道不是只要找到就好么,您这几天都。。。话没有说完,他轻笑开去打断了徐征远的话:你可知那里住的是谁啊?没有等徐征远回答,他自己说到:那里,住着凌云麾的女儿。他说这句话尤其是在说到我父亲名字的时,言语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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