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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候,一直紧闭的喜房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从里面竟然走出一个男人来。
看见这男人,花莲心头重重一跳,这哪里是跟人,根本就是魔才对。
国师大人!看见那中年男子,除了花莲之外,在场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白衣女人就差没有五体投地。
这魔就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国师?花莲眼中有着掩不住的惊愕,虽然他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法器,能够散发出金色的灵光,但他身上隐约散发的黑色的魔气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
这魔的修为比花莲高出一些,应该已经是魔将后期。他走出喜房之后根本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几人,直接把目光移到花莲身上。
花莲只觉得那目光与自己对上之后,自己好像瞬时进入了一片血海之中,眼前残肢碎ròu乱飞,惨叫声不绝于耳。突然,虚体中的孽火重重跳动了一下,花莲猛地从幻境中醒来,发现那魔修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刚刚的幻境只是一瞬间的事qíng,但也足够他对自己动手了,花莲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谁?魔修开口,声音沙哑。
陪嫁过来的,这丫头需要治疗。大概是从没见过有人跟国师大人如此说话,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惊恐地抬头扫了花莲一眼,赶忙垂下头。
来人,把大夫叫来。魔修低头看了眼花莲怀里的绿儿,随即将目光移开又放到了花莲身上,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兴趣。
大夫是从宫里请来的最顶尖的御医,醒来之后听说了事qíng始末的绿儿简直是把那位国师大人奉若神明,花莲坐在她chuáng头但笑不语,随意打破姑娘家的信念是不对的。
那个国师到底有没有碰齐淙儿花莲并不知道,因为齐淙儿嫁到国师府之后,花莲就再也没见到她,而那个修魔的国师大人似乎对自己家里住进来一只妖并不担心,第一次见面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花莲都没有再见过他在府中出现。
这倒也让花莲更加自在,而且,这位国师大人似乎并不想关住她,她依旧可以自由出府,但是其他人却不行。
除了国师之外,更让花莲好奇的是齐淙儿成亲那日,她走出幻阵之后看见的那名黑衣男子。在府中,花莲又见过他好几次。
他似乎是府中的管事,国师的十八个姬妾见到他都会被吓得脸色发青,那人除了为人冷了一点,花莲倒是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国师有十八个姬妾,不,应该是十九个,那天花莲见到的白衣女子也是其中之一,不过那天之后,她好像就失踪了。因为齐淙儿是肃王爷的女儿,所以她是国师的正妻。
小姐,管家大人有请。花莲站在水廊上,盯着从上面留下的水幕发呆。国师府中到处都有术法的痕迹,比如说着水廊,竟然建在池底,花莲都没有想到,这池底还有这么宽敞的地方。
当然,这些地方,如果没有点眼力,是根本不会发现的。
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呆了一个多月,花莲几乎将整个国师府逛了个遍,也没有人告诉她什么地方是不能进的。
侍卫恭恭敬敬地站在距离花莲十米外的位置,一身银色铠甲在she入水中的阳光的反she下发出柔柔的光,不刺眼,却很漂亮。
管家?那个木炭脸?花莲有些好奇,他们没有任何jiāo集,连话都不曾说过,突然找她gān什么?不过仍然点点头,跟着侍卫走出了水廊。
侍卫带着花莲走上水廊,绕过九曲桥,经过几间院子,来到了一个花园里。花园中站着一个男人,黑衣黑发黑脸。花莲一直都觉得,这位管家大人的脸漂亮有余,但显然亮度不够。
男人脚下瘫坐着一个半luǒ的女子,花莲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半晌,她才从那张划花的脸上看出来,竟然是国师大人失踪的那位宠妾。
管家大人找我有事?直觉告诉花莲,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jiāo给你了。说完那位管家大人迈步就想离开,却被花莲快一步的拉了回来。
管家大人,我房间里没有多余的chuáng位。这女人的做法虽然可恶,却与她没有丝毫关系,送她一个人算什么意思,给她一个人qíng么?谁稀罕!
管家没吭声,只是死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盯着花莲拽着他袖口的手,好像有种想要把那只小手剁下来切碎的yù望。
我呢,对女人不感兴趣,您要是喜欢,就自己留着吧。
松开手,花莲旋身准备离开,却被那女子死死抱住了大腿,求求您,求求您把我带走吧,求求您了。哭嚎的声音从女子口中传来,听着哀怨又无辜,花莲抬脚把那女人踹到管家的脚下,面无表qíng地离开。
胸口处被钉了七颗漂亮的用宝石制成的钉子,直接穿透心脏,至今没死,只能说用刑的人手法太过高明,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想必,这女人还被喂了软骨散,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这才是刑罚的真谛,这位管家大人果然值得她用敬畏的眼神来仰望。
目送花莲离开,一直沉着脸的男人嘴角突然上扬,脸上出现一抹俊邪异却显得有些扭曲的微笑,吓得旁边的侍卫顿时一哆嗦,立即把脑袋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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