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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便好。
他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古小蘑突然欣喜得不知所措,双膝一弯便跪在天衍峰前:还请佛祖指点一二!
不可说,不可说。佛祖微微一笑:先请你见一位朋友。
六丈金身旁边散出紫色光芒,缓缓走出一个紫衣银发的男子,他身上还带着匆忙离去时的láng狈,只是满面恬静,再不是那般严肃呆板的表qíng。
他求得我来救你,却不知这场劫数早在预料之中。佛祖道:但一念智则般若生,他救你的途中,也救了他自己。
紫微颔首,银发随风扬起。
我在佛台前一直看着你,古小蘑。他缓缓的道:你师父师叔献出眼睛的时候,师娘师兄挡在你身前的时候,你为了他们拔出轩辕的时候,还有郁琉为你舍弃自己,你却甘愿与他一同赴死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蝶安她一直所追寻的东西。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枚雪白的石子。
我将长伴青灯前,等她醒来,不管是多久,我都会等。紫色的眸中满是温柔:然后告诉她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还有她的心。
你还是一样后知后觉古小蘑摇摇头,嘴角却悲伤的弯起。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佛祖微笑:紫微大帝已懂了,你却懂了么?
古小蘑呆立良久。
我不知。她忽然抬头:或许懂不懂,已经都不重要了。
她偏过头,有风撩起她额前的发。
一瞬间,时光像是虚幻起来,她双眼弯起,嘴角的笑容没心没肺,似乎回到了最初,这个瘦弱的女子那般坚qiáng倔qiáng,永远可以将痛苦藏在心底,永远可以用微笑去面对,独自沉默就能承载身后晦涩的天空。
若是坚持就可以她笑起来:我想,我能改变的。
我曾经改变过自己的命运。
那么,只要有一丝可能,就绝不认输。
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佛祖颔首,佛光登时大盛。
莫为与陆修落下,秋静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天尧捂着受伤的面颊不满的闷哼,古小蘑捡起地上的轩辕剑,索萦扑上来抱住她痛哭失声。她揽住索萦,嘴角的微笑却还未散去。
师娘我饿了。
他们围在她身旁,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会一直这样在一起,互相扶持,信赖,因为有爱,便可以永远。
即便她弯起的眼睛里,隐隐有一丝悲苦。
可是,只要大家在一起,便总不会结束。
是的,没有结束。
希望在她的心里。
找到他,无论多难,无论会等多久,将这一切悲伤洗去。
我想,那会是一个新的传奇。
天空蔚蓝,阳光热烈却不刺眼,古朴的小镇一如既往生机盎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此时正当晌午,街道间只有些摆摊的小贩,茶馆里也没有几个客人。这个时间人们多数回家或在酒楼用膳,也没有几个人出来吃茶,掌柜拨了几下算盘,一阵睡意袭来,便倒在藤椅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咳咳。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轻咳,掌柜的瞬间起身,见一个灰袍老者拄着拐杖,右手边一个俏丽的小丫头,穿着嫩绿衣衫,不过十二三岁年纪,正谨慎地扶着老人跨过门槛。
他立时喜笑颜开,大声招呼道:huáng老爷子,您总算回来啦。
一个
老者点点头,茶馆内本来昏昏yù睡的三两人听到掌柜的声音,都惊喜地向门口望去。
爷爷,慢点。绿衣少女脆生生地道,声音有如huáng莺出谷。掌柜的接过少女肩上的包裹,笑道:喜竹丫头还是这般贴心。
huáng老爷子呵呵一笑,他坐到临近窗口的位置,立时便有人围了过来。
老爷子,临镇的旱灾如何?
huáng老爷子摇摇头,叹道:庄稼全没了还逢上山贼出没,这年过的惨哪
几人默然,又闲聊几句,茶馆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人都面向huáng老爷子坐着,仿佛便是来看他的一般。
huáng老爷子是这附近几座小镇最受欢迎的说书先生,他一生漂泊,阅历之多,只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不过自从收养了孤女喜竹,便再不流làng,在这座僻静的小镇扎下根来,平日里在茶馆说书为生,时间长了在几个镇子间走访游说,深受欢迎。
他去了临镇半个月,茶馆便没有平日那般红火了,生意大跌,此时见他回来,掌柜的如何不欢喜?他忙招呼伙计给老爷子倒茶,现下茶馆里已经挤满了人,都等着huáng老爷子讲讲临镇山贼与旱灾的见闻。
老人喝了一口茶水,悠悠一叹:若只是gān旱,请大仙来求雨做法也就罢了,偏偏还遇上山贼来洗劫
喜竹本来乖巧地坐在一边,这时脸色却变了变,仿佛对当时的qíng景心有余悸。huáng老爷子接着道:喜竹这丫头也受了不少苦,我与她躲进地窖中,出来的时候,|Qī+shū+omega;ǎng|房子都烧没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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