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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虚!秋静杀得一人,突然瞧见傅烨文手中的光,惊叫一声,却被莫为死死拦住。
那玉碑的光芒陡然又亮起,似是感觉到了魂魄的力量,正暗自窃喜一般。
我最后问你一次,傅烨文轻道:你可愿效忠于我?
孟泽虚喘息着,偏过头,涣散的视线穿过重重玄yīn弟子的黑影,落至一处,突然柔软起来。
自重逢起,没有说一句话,没有敢去看她。
不过两年的时光,却仿佛三生一般漫长。他一直在站在她身后,她看不到他,而今他终于站在她身前了,她却仍是看不到。
他们之间,有这层层叠叠的黑影屏障,无法逾越。
他想为她承担的苦难,最终却还是落到了她身上。可她已经不是那个只会qiáng颜欢笑的小蘑菇,这一路坚qiáng蜕变,他悲伤又欢喜。
我想我这样做也终是有了意义,所以,别为我难过。
那么,小蘑。
你现在,可是幸福了?
万丈光华突然迸出,玉碑抖了几抖。傅烨文本是面色yīn狠,见qíng况有变,不由得瞪大了眼,看孟泽虚紧闭双目,被一道柔光托起,浓郁的花香瞬间迸发开来。
那光芒圣洁无匹,惹得傅烨文与玄yīn弟子皆抬手遮眼。
那花妖竟对你用了真元?她不要命了?!傅烨文又惊又怒,正yù劈开那个光壳。一道红影却闯进他与孟泽虚之间,将昏过去的孟泽虚抱紧,狠狠跃上天空。
她停滞在空中,光芒沾染了她和他的衣角眉梢,漫天花香散落。
郁琉微微摇了摇头,微微伸出手去捏了个诀,设了个屏障,将想去打扰的玄yīn弟子和秋静拦在半空。
古小蘑艰难的撑起身子,见空中那番美丽的景象,顿时看呆了眼。
十八抱着孟泽虚,伸出素手,细细的抚着他的容颜。
她的衣衫头发,皆在缓缓的散去化作红艳的山茶花瓣,和那花香一起遍布了天幕。可她却似毫不在意,只是专注的描绘着他的轮廓,似是要将他狠狠记在心里。
可根本无需如此,这容颜,这轮廓,早已有把刀在她心中刻下,鲜血淋漓,无法泯灭。那痛楚却甜蜜得奇怪,只是生生的磨人。
很久都不见他如此宁静的模样,那眉心皱得太久,看不出那双眼眸,能为一个女子温柔,也能为她狠辣。
可她终究知道得太迟了,如同她于她也太迟了一样。
倘若当年,他没有赞那一朵山茶花,没有露出那样的笑容。她就还是那山上一株小山茶,红了些艳了些,一季灿烂一季凋零,来年又是风景。
如今却连心也一并凋零。
可却不曾后悔过吧以这样的方式绽放,只为了你的一个笑容。
我这一生,不过是为你。
为你破茧而出,再为你,重归虚无。
漫天花瓣飞舞,似乎还承着那女子悲伤的笑颜。
傅烨文冷哼一声,孟泽虚的魂魄是拿不到了,往生果又在郁琉手里,两边相jiāo,又决计讨不了好去。
你不敢动元气的,是不是?见郁琉又看了过来,傅烨文忽道:你若动气,天界立时便会知道你在这里,你虽不怕他们可你看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郁琉面色一沉,古小蘑虽无xing命之虞,但气息微弱,难保以后不落下什么病根。他这一沉吟,天狗护着后方,携玄yīn教众退到百里之外。傅烨文已然破了他的禁锢,只是冷笑道:天衍派的宝贝,我可是要来取的师父,你且小心。
莫为怒视着他,上前一步。越洋突然将其拽住:穷寇莫追,场面已经够乱了。
岛上一片láng籍,风声又大,玄yīn教一撤去,乌云便又现了出来。众人有死有伤,满地疮痍,皆是心qíng沉重,见郁琉抱着古小蘑,不知他意向如何,一时间竟僵在当场。
郁琉将古小蘑往怀中带了带,手中捏着一枚金光灿灿的果子,轻道:这往生阳果是她拿到了可算是她赢了吧?
此时谁还关心输赢?越洋苦笑:这个自然。
如此甚好。郁琉点点头,也不看莫为与秋静,径自去了。
古小蘑昏睡了两天两夜。
这本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她太累了从决定参加逐仙会的那一刻起,她就再没睡过一个好觉,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直到越洋宣布她赢了的那一刻,便又突然放松,直接晕了过去。
新伤加旧伤,古小蘑被包得像个粽子一般,直挺挺的躺在chuáng上。直到第三日早上,好似诈尸一般,她从chuáng上跳起,疯魔了一样嚷着要找郁琉。
真是女大不中留。秋静温婉的笑笑:他陪你待了两日两夜,说你二师兄为你受伤,便去寻个糙药救他你这孩子,抓着人家手便不放,早上还是硬掰开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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