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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去。抛出三个字后,他转身抬脚便向内屋走去,回身见我愣在原处,眼一眯,冷冷道,怎么?莫非要我抱你回去?
吓人哪!我立刻提步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别走!都别走呀!狐狸仙在身后叫道,旭风,你不要着急,老君此番炼了许多颗,富余得很,不如你一道去,我保证人手一颗!见者有份!
不必了。凤凰关上房门前,淡淡地道。
然后,只见他一个凌厉转身,我吓得赶忙往chuáng上缩去,掀开被角,便一点一点往里面挪,那个旭风今日天气,天气很好很好不如,不如我们双修吧我只知道,每次双修完以后他都会心qíng很好,很有耐心,对我有求必应,不管求多少灵力他都会答应我,不晓得今日还能不能奏效
锦觅!我有时候真想一把捏死你!眼见着他一寸一寸将我bī到chuáng角,就在我以为他一怒之下要收回过去被我骗来的所有灵力之时,不料他只是吐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最后将我搂进怀中,你真是唉,朽木不可雕。
我不免愤慨,我就是一块朽木又如何?我便是一块朽木,也偏偏有他这么一只不挑食的蛀虫,赖着缠着要啃我。
当然,最后我们还是就双修的真谛进行了深入的切磋。不过,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被修炼了
可怜我被他像报仇雪恨一般,从长的炼成圆的,从圆的炼成扁的,从扁的炼成卷的几番轮回之后,方才放过我,将再也没有力气动弹的我揽在怀里。
我懒懒地在他胸膛上趴了一会儿,方才记起一件顶顶重要之事,如果刚才说了,是不是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真真是悔不当初!
其实,太上老君那炉绝qíng丹是和解药一并炼好的。一颗丹配一颗解药,不必担心会吃了解不开的。
他却蓦地睁开半合的眼,将我在怀中狠狠一捏,便是他炼了一炉解药也不准你再沾染半分!
我觉得此刻有四个字形容他十分贴切,却想起他方才警告过我不许再说四字成语,遂作罢。
只能在心中默念了一番:糙木皆兵。
[2]棠樾
自从上次试丹未遂之后,凤凰彻底将我幽禁了,到今日已有半月。不!应该说是已经一十五日了,整整一十五日,他真真是太霸道了,我真真是太可怜了,见者伤心闻着流泪。
我正在书房里帮他研磨研到差点睡着而一脸跌进砚台里,忽闻门外有小妖禀报道:月下仙人求见尊上夫人,请尊上示下。
一句话便将我惹怒了,为什么狐狸仙找的是尊上夫人,那小妖却说请尊上示下,这分明是活生生的无视!当然,我只是在心里愤怒了一下,怒完便算了,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一只猛shòu。
不见。凤凰利落地抛出两个字,头也不抬地继续写字。
是。小妖退去,不消一会儿却去而复返,禀尊上,月下仙人说说说是不见亦要有个不见的理由
凤凰淡定地顿了顿笔,仍未抬头,只道:夫人怀喜在身,需静养。门外小妖领命而去。
我顿时一兜子瞌睡虫皆丢了,吃惊地站起身,我什么时候怀上娃娃了?
凤凰抬头,淡淡看了我一眼,道:就快了。我突然觉得印堂有些发黑。
半晌后,凤凰终于把那幅字写好了,又亲自仔细地将它裱糊好,亲手将它悬挂在厢房之中,正对chuáng头。
我看了看,纸上龙飞凤舞地书写了四个大字---天道酬勤!于是,我不但印堂发黑,连脸也一并黑了。
果然,此后我们修炼的次数越发频繁起来。我不晓得双修的真谛是什么,但是我晓得双修的后果一定是一个日夜啼哭的奶娃娃。于是我愁啊,日愁夜愁,修炼时愁,不修炼时亦愁。
后来,凤凰不知因为什么事qíng,也开始日益忧愁,最后竟显得忧伤落寞起来,饭也吃得少了,觉也睡不踏实了。见他也愁,于是我越发愁起来,真真是愁上加愁何时了,唉
终于有一日,他没有修炼我,却坐在chuáng头严肃地看着我,看了许久,看得我后背寒毛一根根倒立起来时,他方才开口,锦觅,我问你一件事,你老是回答我。
我立刻乖巧地答应了,恨不能指天誓日道:只要你不要老这么喜怒无常,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岂料,半天却未见他开口从未见他如此犹豫不决过,我一时有些讶异,不晓得他是不是酝酿着要休了我或是准备纳一房妾室,这念头一闪而过,生生吓了我一跳。这时,他却开口了,锦觅,你是不是不想给我生孩子?
原来不是纳妾之事,我如释重负地道:不是呀。
凤凰闻言一下子面色好转许多,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紧追不舍地问道:那为何自那日我说你就快怀喜之后,你便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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