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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稍等了片刻,直到“吱呀”一声隔壁客房的屋门被拉了开,肃冼与宁桓才从床板底下钻了出来。
此时屋外忽地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宁桓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大顺!”他轻声喊道。那喊叫声未持续多久,很快便变成了一声接一声的呜咽。
那个黑衣女人很快走了出来,宁桓与肃冼二人急忙躲进了窗棂后的暗处。只见她左手拽着大顺的一只脚,八尺的男人宛如牲口般地被她拖了地上。一路上遍是血迹。“救……救命——”那个大顺似乎还尚存一口气,无意识地不断呼救道。
黑衣女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她扔下了大顺的那只脚,即便已经是奄奄一息,得了空挡的他还是艰难残喘地向后边爬去。黑衣女人一把扯起顺子的头,在惊惧的目光中将他的他像玩具般的扭了一周。呜咽声终于停下了,黑衣女人似乎满意了,她拖着顺子的尸体继续朝外走去,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血迹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痕迹。宁桓拧了拧眉,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在那黑衣女人离开后,二人缄默了片刻。宁桓先开了口,他心事重重地说道:“所以那几人是已知晓了这里的古怪,早就打算将他献舍出了去。”宁桓舔了舔干裂的唇,蹙着眉继续推断道:“他们要找佘人镇的门,所以献舍了一人。那当年赵婉娘他们在路途中损去的一人,会不会也是因为……”宁桓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若当年真有人献舍,那在赵婉娘的描述中,做下这个决定的人也只能是肃冼的父亲。可赵婉娘的话又能信几分?
宁桓的睫毛颤了颤,润泽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慌乱,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肃冼,生怕他因此生了气:“我……我也就是瞎说,你真的不用往心里去。你只晓的,我这个人整天就尽是胡说八道……”
肃冼见宁桓一副小心谨慎的摸样,倒是微微勾了勾唇角:“我当然知晓宁公子的这张嘴有多气人,不过我也习惯了——你我之间,说话无需如此小心。”他揉了揉宁桓的脑袋,在宁桓一脸茫然的眼神中默默地拉近了怀里,微凉的唇擦过他的额间,他下巴轻轻地抵着宁桓的脑袋,盯着屋外地上那一长痕血迹,淡淡地说道,“你说得有理。不过在我印象中他绝非是如此冷血凉薄之人,若当年真要献舍,其中也是必有隐情。宁桓,你愿意陪我找出真相吗?”
宁桓忙点了点头,这一会儿他没有急着推开肃冼,就……都互表心意了,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了。宁桓支吾了一声,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肃冼盯着地上那一长条血痕,黑眸微微一转,睫羽下满是冷意:“这里不是有现成的路等着我们走吗?”
第105章
宁桓微蹙着眉,回忆起方才那长脸黑衣的古怪女人,他抿着唇小声问道:“那方才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个?”肃冼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一翘,回道,“可还记得你之前问过,为何这个村落之中只有女人,却不见有男人。”
宁桓愣愣地点头,问道:“为何?”
肃冼侧眸,黝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望向屋外,他低声回道:“也许,方才那女人说得确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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