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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忙地在老太太跟前跪下,能得老祖宗抬举,是霓裳的福气。只是霓裳德薄,不敢妄想能近身伺候公子。这么多年,公子肯将霓裳留下也正是因为霓裳没有那别的妄想。
老太太倒是没想到霓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待霓裳去后,她同身边的崔嬷嬷道:这霓裳倒是个看得明白的,难怪能一直留在阿彻身边。
霓裳如何看不明白?如果说以前她还有一丝妄想,那在这个早晨之后她就在没有任何侥幸心了。昨夜闹成那样,她明明听见自家公子说出已经休妻的话来,可今天早晨却是那样亲昵的光景。霓裳也算是看清楚了,这两位主子之间根本就cha不进如何人去。
崔嬷嬷狐疑道:我一直以为霓裳是打定主意要伺候阿彻一辈子的呢?毕竟霓裳的年纪实在是不小了,都已经过了二十了。
老太太道:兴许是看明白了,所以没了心思。
若是沈彻有收房的意思,哪里等得到现在。刚才老太太那样说,也不过是安慰霓裳,怕她在沈彻和纪澄夫妻之间挑拨,惹得两人越发不睦。这小两口今日才算有点儿进展呢。
老太太回头想了想,不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去库里拿些药材给澄丫头送过去,再顺便看看他们两个。
崔嬷嬷也是好奇,当下就应了,取了钥匙就往后面库房去了。
却说回顶院那两人,纪澄是只顾昏睡,她其实才合眼没多久,因着沈彻痴痴缠缠,一直不给她一个痛快。
但屋里的蒲席和被子实在已经被两人糟蹋得不像样子了,沈彻将纪澄拥坐起来,她的嘴唇已经gān得有些其裂了,沈彻将水杯递到纪澄嘴边,轻声道:喝点儿水再睡。
纪澄皱着眉头生气地哼哼了两声,天知道她有多久没睡得这么香甜了,这会儿被沈彻qiáng行吵醒,自然要哼哼。
沈彻道:先把水喝了,我抱你下去到净室里清理一下你再睡,我再不吵你,等下说不定崔嬷嬷会过来,若叫她看见了,到时候你害臊可别怪我。沈彻对他家老祖宗的脾xing可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纪澄实在睁不开眼皮,只嗯了一声,就着沈彻的手喝了一口水,她嗓子其实已经gān得冒烟儿的,感觉浑身的水分都被沈彻给吸走了一般,因此那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
等纪澄喝完水,沈彻用自己的披风将纪澄裹起来,这才抱了她从密道往下走。
纪澄迷迷瞪瞪地想起,这密道不是锁了吗?何时打开的呀?可惜她实在没有力气开口,只将头枕在沈彻的肩膀上继续睡觉。
卧云堂净室里的浴池里已经装满了冒着白气的热水,沈彻将纪澄放下去,纪澄就舒服得哼了出来,一身的汗腻总算是gān净了。
纪澄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沈彻连她的脚趾fèng都替她清洗了,她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睁开一丝眼fèng看向沈彻,这人似乎一点儿不嫌弃她的脚,反而不亦乐乎地反复把玩,她也就由得他去了。
洗完澡,沈彻抱了纪澄放到chuáng上。卧云堂的chuáng可比顶院的蒲席软和多了,纪澄在chuáng上舒服地滚了半圈,头才沾上枕头就听沈彻问:休书呢?
休书两个字一下就刺激到了纪澄的神经,她缓缓地撑开眼皮拥着被子坐起来低声道:我撕了。她可不会给沈彻后悔的机会。再说了说撕掉了也可以表明自己的真心和决心。
沈彻往纪澄身边一坐,用手指捏起纪澄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道:我还能不清楚你?凡是都要留后招,你会撕掉休书?
纪澄有些恼怒地嗔向沈彻,她就没少心烦沈彻的敏锐,而且这人知道就知道了,还特别喜欢说出来打人的脸。
沈彻在纪澄胸口捏了一把,去找出来。
纪澄只好趿拉了鞋子走到妆奁前,从暗格里将沈彻写的那份休书取了出来递给沈彻。
沈彻打开休书看了看,确定的确是他手书的那份,这才在空中轻轻一摇,那休书就着了火燃起来。
沈彻刚将烧着的休书放进熏炉里,外头就响起了动静儿,霓裳在帘外禀道:公子、少奶奶,崔嬷嬷来了。
进来吧。沈彻应道。
崔嬷嬷一进门就笑道:听说二少奶奶身体不适,老祖宗叫我送点儿药过来,再看看少奶奶这里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沈彻伸手替纪澄掖了掖被角,侧头对崔嬷嬷道:没什么大碍,你让老祖宗放心。只是这几日恐怕理不了事了,还得劳烦嬷嬷多cao点儿心。
这是自然,公子不吩咐,我也会看着下头人的。崔嬷嬷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这才走了。
沈彻起身去送,回头却见纪澄拉着他的衣角不放,崔嬷嬷瞧见了心里忍不住偷笑,越发加快了脚步离开。
沈彻低头看向纪澄,纪澄道:怎么不见柳叶儿和榆钱儿?
沈彻拍了拍纪澄的手背,别担心,我叫人去找,你睡一会儿吧。
纪澄打了个哈欠,她的确是jīng神不济,所以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却说柳叶儿和榆钱儿半夜走丢了纪澄,真是急得不可开jiāo,可又不敢声张,尽管纪澄警告了她们俩,但她们合计之后还是觉得不能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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