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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涟对于绥西国境内也很陌生,也不知道如今这是哪里,低头道:“在下不知,算一下离石崇关已经有五日的路程,不如在下这就出去帮王爷问问。”
“不用了。”拓跋仞心中有数,摆摆手说道,他又下意识看了一眼宋涟,“你脸上的伤?”
宋涟眼中神色晦暗,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另一边脸上那道长长狰狞的疤,血已经止住了,留下皮肉外翻的深深伤口,敷了一些深褐色的药汁,更显得狰狞。
曾经少年意气,因着一副好皮囊,受到世人的夸赞,才貌双全的他自此志得意满。后来到了京城,也是因着这一副好皮囊,遭受无妄之灾。如今倒好,流落异国他乡,有家无归。
如今自己这般境遇,倒也不知是好是坏了。不过这一箭之仇,若有机会总要奉还。宋涟自嘲一番,摇摇头平淡无波说道:“无碍。”
拓跋仞看他似乎没什么在意,点点头,“我们此番退军,燕军可有什么动作?”
那日自己七八千人,被燕军一千余人杀的七零八落,后来因为红袍军的到来不得不败退回来。那时候他就气急攻心,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人也昏了过去。一直昏昏沉沉到了现在。
“并无,王爷请放心,他们不敢出关追击的。”宋涟轻声道。
想来也是,他们要是敢出关,那也是来多少灭多少,真以为能够赢得了这些铁骑不成?至于西岐山一战,拓跋仞只是想想就心中发堵,他一直没有想通,究竟为何会这样?
他们的铁骑没有踏不平的土地,没有攻不破的阵,仅仅五百人的方阵而已,怎么就能让他们的人马铩羽而归?
“咳咳……你说说,究竟是为什么?我们的铁骑竟然连几百人都攻不破?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难道真的是上天都在帮他们么?”拓跋仞唏嘘不已。
想起那一声声的晴空炸雷,就心有余悸,万里晴空,没有丝毫的天变异色,怎么就有炸雷活生生劈在他们军中?土石碎屑,残肢断臂满目狼籍。这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天意,人力尚可抗,天意不可违,这让他怎么不气急攻心。
“王爷莫要思虑太多,其实如今事后回想起来,在下到不觉得此事与天意相关。”宋涟声音柔和说道。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想那场对战,又让平叔询问了许多将士,虽然很多人都心惊胆颤,不愿意回想当时的情景,对于那一战大多都语无伦次,可还是让他得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哦?此话怎讲?”拓跋仞精神好了许多,倒想听听宋涟的高见。
宋涟将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慢条斯理的说道:“他们一千余人,见到我们大军追击,竟然没有溃逃,反而原地组织阵型反击,这就说明了他们定是有了一套对付我们大军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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