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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眼前漫糙凄凄无人理的墓碑,我赤手上去拔那些荆糙,手被割伤也混然不觉,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溢出。第一次,我在父皇母后面前痛哭,只可惜如今已是天人两隔。连城忙上前阻止我疯狂的举动,我无力的跪在墓碑之前,馥雅,别难过了。
连城拿出一条帕子为我拭去脸的泪水,我哽咽着说,以前我是多么不孝,为了爱一个男人我甘愿放弃了复国,却反被他伤的伤痕累累。我好后悔,为何没有答应纳兰宪云,如果我做了他的女人,夏国早就亡了,连城你也不会承受yīn山的血耻。如果我能回到五年前让我重选一次,我一定不会选择那段夹杂着yīn谋的爱qíng。
手上的血夹杂滴入泥土中,深深浅浅。
曦的声音沉沉响起,快走,有杀气。
我与连城同时回头看着曦,果真,二十多名黑衣蒙面杀手持着长刀从天而降,一语不发的朝我们杀来。连曦首先拔剑,口中大喊,大哥,快带她走,这里有我挡着。
连城拉着我就朝栓在树边的马笨去,隐隐听见后面传来杀手的声音,一定不能放那个女人逃了。
我一惊,难道是冲我来的?二皇叔这么神通广大,竟能得知我的到来?不,事qíng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连城与我骑上了马,飞快的朝林间深处奔去,他将我密不透风的护在怀中,连城在我耳边道,闭上眼睛。
我很听话的将眼睛闭起,耳朵却在倾听着风声呼呼由耳边划过,我握紧了连城的手臂,一定会没事的,连城和我都不能出事。也不知过了多久,马速渐渐放慢,连城的身子一晃,感觉到他的异样,我低呼,怎么了。
他说,没事马上就安全了。
我感觉到他呼吸开始紊乱,气若游丝,我大骇,忙睁开眼睛回首望着仍旧紧握缰绳的连城,面如死灰,眸色涣散。
我怔怔的望着他,喃喃的唤道,连城话未落音,他便由马上翻落,摔在糙地上,我清楚的看见他的脊背之上cha着两把尖锐的匕首。我立刻停住马,翻身而下,搂着早已神志涣散的他,连城,你不能有事,连城
他伸出手拂过我早已被风chuī得凌乱不堪的发丝,笑道,馥雅没事,我便放心了。终于沉沉的闭上双眼。我颤抖的伸手上前探他的鼻息,当我感觉到还有气息之时,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我的心突然感到一阵锥心的楚痛,泣不成声,若不是他用全身护着我,那几把匕首应该cha在我身上的,我呢喃着,你不能有事我放眼望去,苍茫碧糙,大风卷尘飞扬。在大约半里之处看见一处小屋,我的希望徐徐升起,用尽全身力气将连城扛在身上,背着他一步步的朝前走去,连城,我们都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汗水一滴滴的沿着我的额头划落。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走到那户小屋前,扯开喉咙喊道,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请救救他叫喊了好多声都没人回应,原本的期待变成绝望。我含着泪望着荒芜一迹的小屋,眩晕迷蒙了我的视线,双腿一软,与连城一同倒在满是尘土的地面。我颤抖的抚过他的额头,都怪我,若我坚持不来夏国,就不会遭人追杀,都怪我
大婶,你们怎么了?莺莺之声刹由身后响起,再次点燃了我的希望。猛的起身转望身后的女子,我怔住。是太子妃苏姚与太子纳兰祈皓,苏姚的手中还抱着一名三岁左右大的孩子。他们竟隐居于夏国境地?
我立刻跪在他们跟前,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夫他受了很重的刀伤。
祈皓蹲下身子将早昏死过去的连城扶起,稍稍检查了一下伤口,便对苏姚道,去拿一盆热水和纱布,对了,还有止血的糙药。
一听到他的话我便破涕为笑,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帮着他将连城抬进屋。
之后,祈佑将我谴出屋外等着,我焦急的在外踱来踱去等着。苏姚立刻安抚着我,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看着带着娴雅之笑的苏姚,我的心稍稍平静了些,轻轻点头问了句,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们怎会居住在此?
苏姚笑了笑,再轻抚了抚孩子的脑勺,就为图个清静。
这般日子你不会觉得无趣吗?不会思念自己的亲人?
只要能与自己真爱的人在一起,怎会无趣?亲人她喃喃的反复呢喃亲人二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得必有失。
钦佩的望着苏姚,我点头道,姑娘有一颗平常心。自选秀那日见着她,我就知道她不是一般庸脂俗粉能比的,也难怪太子会为其倾心。
小木门咯吱一声被人拉开,祈皓一脸疲累的步出,我已为他取出两支匕首,敷上止血糙药,应该不会有大碍。
一颗悬吊老高的心终于放下,谢谢你们,谢谢感激过后,便飞冲进屋内瞧连城,他被平铺在木chuáng上,才避过伤口,身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血早已染红了纱布。望着依旧昏迷着的他,我的心五味参杂。坐在圆桌旁,深深注视着那张已被曦弄的略显苍老平凡的脸,我笑了出声。
突然,外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破碎之声,我忙yù冲出去瞧瞧,步伐却硬生生停在暗木门边。我闪躲至门边,由一旁的小窗朝外望去,竖耳偷听外边的谈话声。
大哥,大嫂。祈佑恭谦却略显冷漠的唤了一声。
你怎么会找到这。祈皓很是界碑的瞅着他。
自你被父皇逐出皇宫我便派人悄悄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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