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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拉,我无意中碰见他后与他喝了两杯。我丝毫没底气的解释着,这就是贪杯的下场,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对了,娘娘您今日可有服药?我立刻转移着话题。
一个时辰前已服下,对了,你这个方子还挺管用,连续服了两个月,这疤痕虽依旧可见,却已无隐痛,更没曾经那么骇人。她欣喜的抚上左颊那快刺目惊心的疤痕。
娘娘若坚持继续服食此药,所有的隐痛都会消失的。这个方子正是当年那位神医开给我的药方,虽说是为我重新易了一张脸,但隐于脸下的疤痕却时常隐隐作痛,折磨的我身心俱裂。直到神医研究出一个药方,我持续喝了半年,疼痛根除。所以我就想,虽然云珠的脸受伤多年,但此药方若用在云珠脸上应该也会见效,所以斗胆一试。果不其然,不止她的疼痛消失,就连疤痕上的血黑之色也渐褪,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医所开之方。
那我脸上的疤痕她期待着凝视着我。
我轻轻摇头,若此药真能驱除这骇目之痕,当初他就不会为我换脸。她略微有些失望的挎下双肩,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扯出笑容道,你的事办的如何?
我不说话,只是望望依旧立于其后的南月,南月一对上我的目光,了然的福身道,奴婢去为娘娘准备午膳。
待南月退下后,我才放下戒备,轻附在她耳边低语,十日后的中秋之夜
七日后我又去了中宫的碧玉湖,我希望能碰见祈星,有很重要的事要请他帮忙。天映水,秋已半,夜稀愁,幕轻风,尽消瘦。如今的萤火虫已渐渐稀少,只是偶尔惊了荆条丛木会从里边飞出三两只,于此幽暗寂寥之处略显惊艳。
我越过糙丛,坐于湖岸边,双脚悬空而轻扬,时而将平静的水面拂漾出一圈圈水波,自上回在锦承殿内喝醉到如今,我都未再来此,我只是担心那日的醉酒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毕竟我后面的事全不记得的。
仰望漆黑的夜空,竟没有新月。过两日就是中秋,难道月亮也不愿意出现在这孤寂无qíng的红墙高瓦中吗?
我以为你在躲我。是祈星戏谑的声音,我很惊讶,我根本没有抱多大希望他会来此。他堂堂王爷哪有那么多空闲之时来这荒芜人烟的地方闲逛。
侧首望着他与我并肩坐下,不自觉露出点尴尬之色,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很失态?
他低头凝望水面,声音伴随着轻笑而逸出口,让我见识到不一样的你。
我静静的考量他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他又开口了,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我一声低笑,他还真了解我,就料到我来找他是有事求他帮忙,既然他都已经猜到,那我也不拐弯末脚了,从衣襟内取出一张已折叠成方形的笺纸递给他,想要你将这个在中秋之日jiāo给皇上。
他接过,摊开细望,由于天色无光,他要靠很近才能看清,落香散尽复空杳,梦断姿雅临未泉。
看着他浅吟完就将其收入怀中,慡快的答应下来,没问题。他一如四年前,对于我的所做所为不多问只字片语。
突然,几点雨水打在我脸上,我望望天空,下雨拉!难怪今夜月蔽云遮,空气沉郁,原来是大雨将至的前兆。
我与他立刻离开碧玉湖,冲至回廊蔽雨,幸好雨不是特别大,我们也跑的及时,只是湿了我们我们额前的流苏。才站一会,雨却越发下的大,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秋雨拂尽寒叶残,满院落红香敛去。一时间我们之间竟无言相对,并肩立于长廊边缘望纷纷雨水拍打在泥土间,飞溅至我们的裙角边。
哥?刚去向母妃问安,听她说你早就回府,怎么还会在此。说话的是朝我们迎面走来的灵月公主,她一袭紫衣凤锦缎而裁剪的百褶裙,头顶飞月流风髻,珠翠首饰金光闪闪耀全身。她身后站着的却是多月未见,于我有救命之恩的韩冥,一身黑衣风袍,乌黑的发丝全由一条金缕龙绸带绑于脑后,不失贵气。
他看见我时,脸带惊讶之色,却又碍于旁人未出声询问,我则是平静的向他们行礼。
哥,你什么时候对这样的小宫女有兴趣了?灵月公主的眼光在我脸上徘徊片刻,生得倒还算水灵乖巧,只不过合你口味?话语中充斥着玩笑之色。
灵月,别瞎胡闹。祈星的声音多了几分凌厉。
她不但没因祈星的话而收敛,反而继续向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奴才?我向你们主子讨要了你怎样?
她叫雪海,翩舞阁绣贵嫔身边的丫头。祈星没有反驳她,只是将我的身份告知于她,我还在奇怪他的声音为何多了几分警示之意,就发现灵月的脸色变了。
绣贵嫔?声音一个转调,格外严肃,却又暗藏几分凌厉,这是为何?难道云珠在这后宫真的已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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