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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退让并没有让她息事宁人,反而双眉冷蹙,竟朝我这走来,于我身侧立住,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你看不起本小姐。
我在心中喟叹一声,这将菜让给她,她说我看不起她,若我不让她,她定是说我目中无人。姑娘,别误会,我并无此意。
我看你就有!她咄咄bī人的指着我的鼻子,怒火覆盖了全身,比起杜莞,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姑娘你无理取闹吧。我从方椅上起身,将她指在我鼻子上的手拨开,随后将一片金叶子丢在暗青木桌上,算是饭钱吧。我并不想与她争执不下,毕竟我不是个好qiáng喜斗的人。
小二垂涎yù滴的将那片金叶子拾起感慨轻叹,却在我yù离开之时怪叫一声唉?!吸引了我与那位姑娘的目光,她一把夺过金叶子,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扯出一抹诡笑,朝着她身后四个侍卫道,快把这个亓国来的jian细给本小姐抓起来!
yīn冷灰漆,恶臭不绝,鼠蟑四窜。我被关押在荆州最后一重大牢,被众位牢兵当作一级犯人看押着,我坐在早已腐臭的稻糙堆上,背靠沁骨的高墙,双手包膝,哀叹连连。我真没想到,来到荆州的第一日就会被当做jian细关了进大牢,这确实是我的疏忽。只知道韩冥给我的是一袋价值连城的金叶子,却万万没想到,每片叶子上都刻了一个亓字,若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
韩冥,你害死我了!这句话我自被抓进来,就不停的念叨着,也怪自己不细心,否则就不会被那个刁蛮的小姐郝夕儿,荆州府尹之妹给逮了进来。
许多的脚步声朝我关押的大牢而来,一声一声就像是催命符般敲击我的心。
大人,就是这个女人!牢头躬弯身躯向他行礼,一手还指着牢里的我。
我扬眸淡笑,望着牢外一男一女,赤衣如火的郝夕儿,紫衣淡秀的郝俊飞。
哥,我在她身上还搜到这个。郝夕儿将那封我一直随携于身的奏折取了出来,摆到他面前。郝俊飞翻开它,将那句潘玉亦儿臣心之所爱重复念了几遍。
这是什么意思?他疑惑的望了望我,再望望郝夕儿,不明所以。
你看这署名是亓国的汉成王纳兰祈佑,肯定是他给她的密折,想来荆州探取机密,这句话肯定另有深意。郝夕儿的话刚说完,我就大笑,笑的格外轻狂,声音充斥着整个牢房,我瞧见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是呀,这封密折可是一项秘密任务。我边笑边点头,在看见这份奏折后,心中已有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我必须赌一赌了。
什么秘密任务!郝俊飞着急的将双手紧握牢门的木桩询问。
我勾起莞尔一笑,用平静非常的声音说道,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一个人。我的声音越放越小,所有人屏住呼吸想听我接下来说些什么。我只告诉卞国的丞相连城!
郝夕儿与郝俊飞对望一眼,满是疑惑。我也不疾不徐,娓娓而道,我是在给你们立功的机会啊,若是将我这么重要的jian细送往汴京丞相府,朝廷肯定给你们记个大功,连升三级也指不定呢。我仔细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qíng,由最初的疑惑转为了然,最后变为欣喜。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郝俊飞大笑一声,随后吩咐牢头将我带出来,即刻准备进忭京。
这就是以利诱之,凡是人都难逃过这名利富贵,而这两兄妹正是中了名利这一重招,虽然不知道若我被送到丞相府后连城会怎样对我,但至少比呆在这荆州受牢狱之灾要好。
他们两兄妹说罢就动身,将我关押在囚车内,一路押往汴京。路上我总会找百般借口想将那份奏折要回来,郝夕儿只会给我两个字妄想!,从她的语气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对我有着诸多敌意,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有生一副人见人厌的脸蛋?深呼吸一口气,望着一路上从我眼前飞闪过的景色。
东风凝露,梧桐已散尽,腊蕊梢头绽,红尘没马轮。chuī尽寒天烟雨着,已是腊冬huáng昏时。终于,经过三日的奔波,抵达了汴京的丞相府。
一位身佩长刀满连横ròu的中年男子在府外等着我们的到来,听郝俊飞称他为张副将,应该是在连城手下办事。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副将就命人将我押进丞相府禁牢。里面黑漆yīn冷,唯有墙角四方篝火点燃,才能勉qiáng将四周照亮。
此时的我已经被牢牢捆绑在十字木上,由那位张副将亲自审问,而郝夕儿与郝俊飞则看好戏般站在后面望着我,而我只有五个字我要见连城。
丞相是何等身份,乞是你说见就见的了的?他拉了一方靠椅在我正对面坐下,似乎很有耐心想要审问我。
不让我见他,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且,我确实没什么可以说,说我不是亓国的jian细,那封也只是普通的奏折,他们会信吗。
张副将,这丫头的嘴巴硬的很。郝夕儿好以闲暇的笑望我。
爷就怕她不硬!他勾起一抹噬血的笑容,向牢头说道去拿本将军的专署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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