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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笑,回神嗔道,傻的是你吧,晋南王!
他松下一口气,神色却突然转凝,变化之快令我错愕,他盯着我许久才说,你听说三王大婚后你就要晋封正一品夫人了。
原来他是为此事而来,我静默不语待他下文,暗想他不会也是因明贵人之事而来警告我吧,想到这我的脸色越发的凝重。
早就猜到你不是寻常女子。一阵轻笑继而逸笑出口,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我的眉头却更加深琐,他的表qíng为何变了又变,还有,他到底想说什么。
然后呢?终于还是受不了这紧张奇怪的气氛,忍不住开口问。
我父皇都那么老了,你还要嫁他。他的话引得我先是一愣,后转为爆笑,原来他大老远来就为了和我说这,害我紧张了那么久,那我可以理解成为他不想让我成为皇上的妃子吧。
终于,我的爆笑在他怒瞪的警告下停止,我整整衣襟淡笑,你以为我说不嫁,皇上就不会册封我了?皇上是天子,整个亓国的都是他的,如今要封我,难道我有资格拒绝?
他邪佞一笑,眯眼仰望蔚蓝的天际,做皇帝真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无奈一声叹息,细微到自己都无法察觉,明白他又沉浸到自己的幻想中去了。王爷,我想与您讨论,你若为皇上,将如何治国?
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未等他说下去,我就忙着打断,敛去脸上最后一丝笑容。
王爷,我是让您谈治国之道,你怎么背起四书来了!
可书上的确是这样写的。他眉头一皱,为难的看着我。
如果光能背书就能做个好皇帝,那天下有多少儒生,难道都有资格做皇上?他实在天真,或许他在战场上是一代天骄,但说起治国,根本一窍不通,王爷刚才提到,家仁,家让,那您告诉我如何使得家仁家让?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冷笑道。所谓家仁家让正指家族相亲相爱,恭谦礼让,手足相残者必斩首以定天下,妻妾互斗着必幽禁以正宫闱,子女犯罪者必严惩以安臣民。若王爷首先具备了如此狠心,便是一个好皇帝的开始。可是,您真的忍心弑兄,禁妻,惩子?
他看着我,瞳目一眨不眨,似见鬼神般惊惧,良久都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觉得自己说的似乎有些过,便缓和语气道,其实并不是当皇帝就能名垂千古,史上多少亡国昏君遭人唾骂?可恰恰相反,汉朝的卫青、霍去病将军,直闯漠北,横扫匈奴,立下赫赫战功。唐朝李靖将军,忠军誓主,大小战役从未失利,他们照样载入史册,名垂千古,成为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说的好!远处传来冷淡中夹杂着欣赏之味的声音,我遁声而望,冥衣侯朝着徐徐渐进,还有紧随其后的灵月公主。
凝望他的眸子,越瞧越觉着好象在哪见过,但是
潘姑娘的才qíng堪比男儿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身为男儿定然成为一国栋梁,可惜韩冥对我的赞赏却令我蹙眉,将话从那两个可惜中截断。
谁说女儿就不能为国出力而报效朝廷?并不是天下红颜皆如妲己媚主,妹喜乱宫,我潘玉要做就做被唐太宗尊之为师的长孙皇后!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自信,同时我看见他的脸上露出惊艳之色,而灵月则是看看韩冥,再看看我,最后脸色一变。
第七章鸳鸯碎红帐
huáng道吉日,三王大婚,盛世空前。来来往往的奴才脸上无不透露着洋溢的笑容,亓国这三王一同大婚还是头一遭,奴才们也就格外细心,生怕出错。都端着盘点捧着喜烛,纷纷朝景仁殿而去,放眼望去,整个西宫都披挂上红锦喜帕,熙熙攘攘的官员都捧着厚礼前来道贺,可是大家都被一个难题给卡在宫门外。
东宫未泉殿祈佑,西宫景仁殿祈殒,侧西宫锦承殿祈星,这哪一方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主儿,去了这处又顾不上其他两处,都恨不得可以分身三人同时赴三殿观礼,为了这个问题,大多数官员都在宫门前徘徊不定,窃窃讨论。
而我,同他们一样在考虑该去参加哪处的婚礼,照礼说我被韩昭仪安排住在西宫,就该去参加祈殒的婚礼才是,但是我真的不愿见到他大婚时笑容满面的样子。去东宫那是更不可能,我与皇后的关系都僵到这样的程度。那侧西宫?不行,灵月长公主对我敌意颇深,怕是前脚才踏进大殿,后脚就被她给轰了出来。
我还在想是不是就在揽月楼呆着,哪都不去时,云珠就已将我盛装打扮好,头戴五凤攒朱钗,斜绾朝天翡翠挂玉簪,衣着缕锦百莺穿花荷衣,裙边轻系紫绦百心结。她满意的在我脸上这瞧瞧那瞧瞧,害的我全身都不自在。
无奈朝她淡笑道,今个又不是我大婚,你将我打扮的这么美做什么?
这正是,一双笑靥才回面,十万jīng兵尽倒戈。云珠摇头晃脑的背起诗词来。
傻珠儿,你不懂。我将发梢的朱钗取下,置放妆前道这新娘子的势头要是被道贺的姑娘盖了去,是不吉利的。
我们姑娘自然天成而为美,就算不戴这些行头都要把新娘子的光彩给盖下去。她说的话甚为可爱,逗的我原本比较烦闷的心qíng顿时开朗起。
对了,楚清王的王妃是我小声问起,祈星与祈佑的王妃我都知道,惟独祈殒的王妃我至今都还不晓,或许是我不敢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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